然這一幕在楚墨殤看來,卻是疼的無以復加,就連心肝肺也絞作了一團,好像再也無法理清,消除!
楚墨殤回到宮中,面色平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對於林婉,他也越發的看不懂了。
林婉這次主動前來告知霍承歡的蹤跡,他心中感激,命人賞賜了許多東西給林婉,但卻沒有再去玉粹宮。
他探子來報,說是已經查到了西域太子的蹤跡,只不過暫時還未找到隱身何處,可能還需幾日方可找到。
提起這件事,楚墨殤腦中頓時浮現了一個男子邪魅的笑意。
那個人,只怕就是他要找的人吧!
他吩咐人立即趕往,只可惜回來的消息卻是人走樓空。以百里焓的狡詐,他並不奇怪。只是他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霍承歡有危險的?又是怎麼救回她的?
他想到霍承歡的斷臂,心中又是一陣刺痛,那恐怕就是她換回這條命的代價吧!
探子問他,是否繼續追查?
楚墨殤搖頭。百里焓既然能夠逃脫大皇子的重重追殺,又能潛入楚國一年多無聲無息,那麼想走自然也就難不倒他。而且他刻意接近霍承歡,又讓霍承歡回到他身邊,只怕也是有所預謀。
他從來都不敢小看敵人,所以大多敵人他也看的分明,可百里焓他卻是一點也看不明白。
他既然有心將霍承歡還給他,又爲什麼要在三個月以後呢?除非是他潛入楚國的目的已經完成,所以沒有再留下去意義。
亦或者他急着回去,是有什麼行動……
念此,他不敢猶豫,立即命人下去,傳命邊關,自今日起,時刻注意邊關的動靜。
探子領命離開,整個御書房再次安靜了下來。
他用手扶額,再次想起了霍承歡的斷臂時,心底那一陣陣的絞痛,無以復加的在提醒着他,因他的軟弱,而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了無法磨滅的傷害。
霍承歡在丞相府住了十日,霍青雲愛女心切,幾乎日日登門拜訪,霍承歡慢慢的對霍青雲便放下了警惕。
楚墨殤也來,但是兩人從來沒有好好的說過話。因爲每次楚墨殤一來,便問她想多久回宮,霍承歡不想回什麼宮,也不想當什麼皇后,她覺得在蕭哥哥這裡住着很好。有吃有喝,蕭哥哥得閒還會帶着她去逛街,只是丞相大人好像有些不喜。
這日霍承歡正在院中修剪花木。她的左手力道力道不夠大,很是費盡,曲靖蕭站在一旁看着,是既心疼又無奈,只得上前去幫助霍承歡完成修剪的動作。
霍承歡笑了,很是開心。這裡雖然不比山澗寬廣,卻也十分自在。
楚墨殤不知何時來了,門口的婢女還未來得及通報,便被他阻止了。
他站在門口,遙望不遠處的那對男女猶如金童玉女一般的美好。他心中刺痛着,不願相信自己就這樣失去霍承歡了。
對!他怎麼會失去她呢!
她是他的,從頭到腳都是,從一開始都是!
他走了過去,一把奪過兩人手中的花剪,然後拉着霍承歡便往門口而去。
他不能再縱容霍承歡這般無視他了,也不能容忍她眼中只有別的男子。她是他的,是他的皇后,是他唯一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霍承歡被他拉的痛了,忍不住的皺眉,這個人總是這般粗魯的對她。
不!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人看,最多也就是一件捨不得丟棄的玩物。
念此,她的淚水又一次的忍不住落下。
悽悽慘慘,好不可憐。
曲靖蕭心疼,閃身上前,擋在了楚墨殤的面前。
“皇上這是何意?”
楚墨殤冷笑。“何意?她是朕的皇后,朕要帶她回宮,曲大人難道還有意義不成?”
曲靖蕭啞口無言。但霍承歡卻急道:“我不是你的皇后,我不認識你。”
楚墨殤身形一頓,這個女人,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他心口劇烈的撕扯着痛意。這幾個月來,他的心彷彿都要被痛爛了。可這個女人卻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不但將他忘的一乾二淨,還喜歡在他面前裝瘋賣傻,這還是當年的霍承歡嗎?還是那個咄咄逼人的霍家皇后嗎?
他不知道。只知道每次看到霍承歡哭,他便忍不住的心軟,所以才任她在丞相府逗留數日,也越發的沒有規矩了。但這次他是鐵了心一定要帶霍承歡走,不管她願不願意。否則他怕他真的會忍不住的想要殺人。
“不認識我,這樣你還認不認識我了?”他問。
不等霍承歡反應,他便傾身而下,準確無誤的壓住了霍承歡那張咄咄逼人的利嘴,溼糯的舌長驅直入般席捲着她口齒間的芬芳。味道還是一樣的,配上霍承歡驚恐的眼神,更加令他着迷,以至於令他迫不及待的在大臣的府中行了不堪入目之事。
霍承歡掙扎着,想要大叫,但口齒間被堵的連呼吸都無法做到。她覺得這個人一定是瘋了,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即便是焓,每次雖然嘴巴上厲害,但也只是淺吻了她一下,完全不像這個人一般,這般霸道無禮。所以人都識相的將臉埋下,不敢去看這香豔一幕,唯有曲靖蕭手指捏緊,眼中的憤怒如同滔天巨浪般席捲而來。
可那又怎麼樣?他吻他的妻子,吻他的皇后,就算他是她的哥哥又如何?就算他心痛又如何?
他除了憤怒,什麼也做不了!
即便再生,她也不會是他的。
楚墨殤正是因爲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急着在曲靖蕭面前宣誓這一點。
她永遠都是他楚墨殤一人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窺視!
霍承歡覺得自己腦子缺氧,快要暈過去了,他才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嘴脣嫣紅奪目,可見方纔的追逐是有多麼的激烈。
“啪!”突兀的巴掌聲清脆的響起,所有人都驚愕的反應過來,看着霍承歡還揚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微顫。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竟然敢打他,還是當着衆人的面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