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骨子裡的每個好毛孔都在叫囂着,他要打女人。
莫宛如一看莫臨風的臉色都變了,陰冷的眸子噙着冰霜,是她從未見過的。
立馬乖巧的站起,拉住挑釁的蘇阡陌,對莫臨風道:“大哥,我有點累了,先回酒店休息了,我明天做好早餐再過來照顧你。”
莫臨風不說話,側首閉眼睛,誰都不看。
莫宛如心口蹦蹦跳的慌亂,她可真是着急。
生怕,大哥脾氣來,把蘇阡陌給揍了。
阡陌姐姐也真是,說話不能積點口德,這不是明顯往大哥槍口發力麼。
莫宛如生拉硬扯,硬是把蘇阡陌從病房裡拖了出去。
臨關病房門之前,還再三囑咐莫臨風把夜宵吃了。
莫臨風心肝肺都快被噁心的冒火了,哪有什麼心情吃夜宵。
四奎送走了兩位尊神,匆匆折回病房時,莫臨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閒力,把好好的輪椅都給砸廢了。
四奎好想哭,他覺得這段時間有一陣子苦要他受着。
四奎不敢走近,也不敢這麼推出去,周身的神經都繃的死死的,不敢有一絲懈怠。
莫臨風大概是已經消了氣,對站在不遠處的四奎,道:“以後,別讓我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出現一次,我打你一次。”
四奎…欲哭無淚,真是躺着也槍。
莫臨風這兩日因爲腰傷,情緒陰鬱的緊,看什麼都很煩躁。
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因爲一個女人變的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他安靜的平靜了一會兒,恢復淡淡的表情,對四奎道:“醫的老先生怎麼說?我這個腰還要多久才能好?”
四奎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回道:“先生,您這個是舊疾,當年的槍子是打在腰眼,原本是已經好了,恢復元氣的。但您前幾天一直泡冰水,寒氣入侵,再加納蘭少爺下手沒輕重,自然復發的厲害。所以,老先生的意思是,至少在鍼灸個三日才能活血化瘀。而且這陣子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很難根治!”
莫臨風凝眉,不悅的道:“醫太慢,也不能全指望。明天安排個西醫過來。老子整天圈在這裡不舒坦,待不長久。你給我想辦法,讓老子早點好,早點下牀!”
四奎…
折騰到深夜一兩點,莫臨風才隱隱覺得疲倦,示意四奎滾下去休息。
越是夜深人靜,內心越是空洞寂寞。
那種精神的空虛,像是有雙手捏住了自己清寂的靈魂,反覆碾壓蹂躪,叫你渾身抽緊,很難放鬆。
房間太過於安靜,乃至於男人來來回回只能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
他閉眼睛,感受着黑夜的吞噬。
可越是想要沉浸入睡,越是無法如願。
這樣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了許久,還是無法輕易入睡。
莫臨風索性放棄,他失眠了。
他靠着枕頭坐起,只是那麼靜靜的坐着,沒有開燈,也沒有要下牀的意思。
他甚至喉頭冒火般的疼,很渴,也沒有要喚誰來伺候他的意思。
這樣又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因爲腰椎的長時間受力,而使得腰痛加劇,越發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