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表情有幾分錯愕,但並不介意安七月的調侃。
他嫣然一笑,連琉璃璀璨的水晶燈都黯然失去了色彩。
他脣角勾起,看向安七月,道:“謝謝安老師給我了這麼一堂課。”
他頓了頓,示意安七月端起酒杯,道:“我看安小姐沒什麼食慾,不如喝完這一杯,我們來聊點正經的?”
他用的疑問句,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稱述。
卡爾最先掀起酒杯,將杯子裡醬紅色的液體喝光然後向下空了空,示意安七月也要喝完。
安七月自認爲酒量還不錯,一杯紅酒而已,便沒有多想。
反正對方也說了,喝完這杯酒,他跟她說正事。
安七月喝完,優雅的放下杯子,眸光瀲灩的向卡爾的看過去,她道:“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卡爾先生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卡爾點頭,深眸閃過一抹精彩,他勾起脣角淡淡的笑着,“好。你問,我答!”
安七月喝完那杯酒,有點臉,她的臉頰泛着淺紅,除了有點熱暫時沒有別的不適。
她道:“你說兩年前了救了我,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救的?”
卡爾身子隨意的往椅子裡陷進去了幾分,陰鬱的下巴泛着淺淺的柔光。
他低而柔的嗓音極具蠱惑力,他道:“兩年前斯德哥爾摩的隆冬,我在冬泳的冰湖裡將你救起。那時你奄奄一息,後腦勺被人插入了一枚了繡的鐵釘。本來我是不打算多管閒事,但因爲你生了一張東方面孔,所以救了你。”
安七月表情錯愕,神情有些恍惚,一時間被破天荒的信息砸的措手不及。
她只記得兩年前她生過一場病,一連發了幾天的高燒,等她好了以後間的確有那麼十多天的記憶是散失的。
安七月想着,那莫名其妙失去的短暫記憶可能剛好是卡爾救她的那時間段。
卡爾邪氣陰鬱的藍眸噙着幾分淡笑,他沒等到安七月的迴應,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當時剛好在休假,原本十幾天的假期最後全部花在了你的身,談不細心呵護,但也算是面面俱到的安排人照顧着你。結果,十多天以後你醒了,連人都沒見我一面,跑了。”
除此之外,卡爾還少交代了一件安七月夜遊站在高樓恐高的事情!
卡爾瞧着安七月風淡無波的小臉,盯着她黑漆漆的眼眸看了半響,寥寥冷冷的自嘲道:“然後是兩年以後的現在…你說,這個救命之恩的情分,你是打算以身相許的報答我,還是要折算成人民幣來答謝我呢?”
安七月微微失怔,臉漾起淺淺的涼笑,她勾脣邪肆輕慢的道:“又沒人叫你救,是你自己多管閒事,現在跑到我面前求着我報恩,你不覺得很無恥?”
男人的臉色交織着不同的精彩:冷嘲的,嗤笑的,陰鬱的,寡淡的…越來越深不可測。
他盯着女人嬌紅的臉頰,低低冷冷的笑了笑:“我忽然覺得當初救下的是一個小白眼狼,安小姐你再次成功的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我這個人平時寡淡無味的厲害,沒什麼特別愛好。現在偶然發現,你很對我的胃口。所以,你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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