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只發去一個我很累的表情,算是和他說晚安了。
宇文睿看着她發過來猛打哈欠的動態表情,脣邊微微勾了勾。
即使只是片言隻語,但在睡前和她聊上幾句,他覺得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
在男人的世界,工作起來如千軍萬馬,所以生活裡,他希望簡單一點,平凡的相處模式讓他覺得輕鬆,心裡總是有暖意縈繞。
隨後,他也放下來手機,又陷入了沉思。
無論項詩想不想知道,他也會那件事弄明白的。
——
宇文家大宅,孫靜茵去探望老夫人了。
“老夫人,這件金絲刺繡的旗袍是我特意讓人從一位收藏家那裡買來的,你看看喜歡不?”
金絲旗袍很雍容華貴,上面繡着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正在翠松枝頭歡快鳴叫。
老夫人樂嘻嘻的,“這旗袍做工精美得無話可說,鳳凰抖擻,松柏代表着長壽,寓意很好。我很喜歡。”
孫靜茵幫她舒適地捏着肩膀,“老夫人你喜歡就好。”
“你這孩子一直都這麼孝順我。”老夫人又喝了口茶,眼光精明,“不過這次你是負荊請罪來的吧。”
她臉色微微變了變,“是的,我賠罪來的。”
老夫人放下茶杯,“這事說回來,別怪我說你,你的確是心急了。我本來和何副司也有打交道,原本想讓她遲一點在‘奉愛’機構的賬目做點手腳,對外界公佈說項詩私自挪用善款,機構運作充滿黑暗。結果你卻心急地動手了。幸虧這事是通過你舅舅吩咐她去做的,要不然你就被那項詩抓個正着了。”
她慚愧地垂下眸,“我知道錯了。”
老夫人眉頭也凝了起來,“如果睿發現是你做的,你就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哦。”她心裡滿是擔憂。
“別亂想些什麼,我一直看着你長大的,除了這事外,你也沒做過什麼壞事。而且一切關於項詩的事也是我授意下進行的,你不要自責。”
“哦。”
老夫人看她神色不太好,便淡淡說到,“不要過於不安,每個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必須得用點小方法。其實我們這樣做只是想找理由拆散睿和項詩而已,又沒讓她受皮肉之苦或者有生命危險。”
老夫人早年一直經商,是商界女強人,所以思想自然不同於一般只懂得逛公園和跳廣場舞的老人家們。
所以想達到目的,用點小手段在所難免。
其實她一直的想法是,把項詩搞垮了之後,然後給她一大筆錢,讓她走的遠遠的。
畢竟宇文睿家是名門望族,親家公怎麼可以是貪污犯!
所以項詩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踏入宇文家。
……
孫家。
孫靜茵剛和媽媽從做完美容回來,便接到宇文睿的電話。
平時宇文睿極少給她打電話,這回簡直是月亮也從西邊升起了,讓她心花怒放。
她壓着興奮心情,柔着聲音,“睿哥。”
宇文睿的聲音很沉,透着一股陰霾,“何雅和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