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難道因爲我一直放不下你,你就有權利一直把我擱置着嗎!”
“我沒有這樣做。”
“既然你沒有這樣做,那你現在就在我和宇文智之間選擇一個!”
他不知道項詩爲什麼和宇文智結婚了,但他相信項詩不可能完全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即使他在她的心裡佔據着只有牙籤那麼大的位置,他也得把她給搶回來!
這就是他對待感情的作風和態度!
項詩聽着他霸道的語氣,覺得他太自我了,聲音也微微提了上去,“你把宇文智打成這樣,你怎麼還提這樣的要求?反正我不可能馬上離開這裡,你要離開,我也沒有辦法。”
宇文睿的聲調揚得很高,“你再說一遍!”。
項詩有些無奈,宇文智曾經在她的人生低谷中幫助過她很多。
現在她不可能因爲宇文睿出現了,就馬上拋開宇文智不管,這樣和小人差不多。
所以她還是堅定說到,“對不起,我要留下來。”
宇文睿黯然深痛,覺得心口的血翻涌了起來,音調都高得沙啞了,“項詩,既然你有本事讓我愛上你,那就希望你也有這個本事讓我恨上你!要不然,即使糾纏到死,我也要和你糾纏一輩子!總之,我不快樂,你也休想和宇文智快樂!”
他說完,驀地掛了電話。
項詩看着斷掉的電話,有些懊惱,又有些隱隱作痛。
這麼多年來,這男人的磚製作風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可她真的沒有辦法答應他這個爲難的要求。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心頭難言,轉身回到病房裡。
坐回到病牀旁,宇文智看向她,“是他?”
“嗯。”她有些無神。
“你剛纔說話似乎有些激動,我在這裡都聽到了。”
項詩沉默着,算是承認了。
他幽幽凝視她,忽地開口了,“那晚明明是他的錯,可他依然這樣對待你,我忽地不想和你離婚了。”
項詩驀然吃驚,急忙說到,“……不可以這樣……”
“你確定,他依然還是以前那個他?你的這重身份,他不會介意?”
她掩蓋過纖長的睫毛,“不知道。”
“看着他那樣對待你,我忽地很想狠狠地折磨他一把。以彌補他對你的傷害。”
她有些着急,“不要這樣對他,我覺得他心底是很難過的。”
宇文智眼底裡有苦澀流淌着,“無論他怎麼對你,你依然還是會一如既往幫着他。你讓我很佩服你,也讓我覺得很無言。”
她低過眉起眸,有些木然地看着地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一種情況。有時候,我覺得他對我恨之入骨,過不了我結過婚的那一關。有時候我又會告訴自己,他之所以恨是因爲太愛了,因爲愛之深恨之切。可畢竟,結過婚就是一道抹不去的痕跡了,所以我也沒有太大的自信。”
“天下之所大,處處是風景,人未必只停留在一處風景。”
面對他的開導,她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你先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