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隱隱有些憤恨,看了一眼一旁的宇文智,然後走到陽臺去接聽。
她微微有些生氣開口,“你怎麼可以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話筒裡的聲音很淡靜,“是他讓我打的。”
“他讓你打你就打!難道你就不會手下留情。”
“我對他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他和你結婚的時候,有沒有對我手下留情?”
項詩的呼吸滯了一下,察覺到宇文睿聲音裡夾着難言澀意,微頓了一下,“結婚這事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難道我不同意,他能綁着我去簽字嗎?”
宇文睿澀笑了起來,“你這是在炫耀你離開了我之後,依然有人疼,有人爭着愛你嗎?”
她的氣息僵了僵,“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可就是偏偏和我最難以面對的‘弟弟’結婚了,你知道在我心臟上插的這把刀有多深嗎。”
可即使是她往他心臟插刀了,他眼睜睜地看着鮮血流出心臟,依然還是用血淋淋的心臟愛着她。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子。
她低着聲音,“對不起。”
他的語氣帶着命令,“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就跟他離婚!然後馬上離開這裡!”,
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和自己的弟弟快樂地生活着,無論她還喜不喜歡他。總之,他就是不允許!
項詩眼珠微凝,“他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
他的聲音立即沉了下去,“果然是夫妻同心,你真心疼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宇文智傷成這樣,他必定不會告訴母親舒青。因爲他不想母親知道他和宇文睿交集在一起了。因爲和宇文家的人交集一次,舒青就會難過一次。不去觸及一切和宇文家的人和事,這纔是舒青所期盼的生活。
而舒青不知道情況的話,就沒人照顧宇文智了。
他因爲去找宇文睿而傷得這麼重,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因爲今後一旦離開的話,她和宇文智其實就很少見面了。
人的一生很漫長,其實也很苦短。宇文智是她生命裡一位難得的男性朋友,她不想因爲自己的私人原因而自私地拋下他不管。
宇文睿又帶着幾分凌厲,“無論你是幾個意思,我要你馬上離開他!”
他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他等了她這麼多年,憑什麼他要用自己的悲傷來成全這兩人的幸福。
他自問,他不是天使,沒有這樣的胸懷。
他已經爲了這事煩惱得焦頭爛額的,除了讓項詩離開宇文智之外,他不允許出現另外一種情況。
訪問代表團即將離開這裡到另外一個國家去,而他離開後對這事就完全沒有掌控能力了,所以他必須要看着她離開,這樣他的心纔會踏實。
項詩面色堅定起來,“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話筒裡的氣息凝固了下去,僵硬了好一會,宇文睿才緩緩地開口了,聲音沉如大海,又染着絲絲的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