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這是秦軒此時唯一的感覺,被那道白光吸入之後,秦軒就瞬間失去了知覺,隨後就不知道怎麼來到了這裡,當然和他一起來到這裡的還有小白,正“吱吱”叫着什麼,看起來有些着急。
“別叫了,小白,還是讓我看一下四周的情況吧!”白光並沒有對秦軒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他的頭有點暈。
“小樣,你不是說那石碑是一個陣法的陣基,怎麼會讓我來到這裡呢?”秦軒的語氣有些不善,小樣的話讓他心中那種想要暴打他一頓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小樣也知道自己此次有些失誤,當下有些訕訕的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這也不過是一時失手,不要見怪,還是先查看四周的情況爲好。”
“哼!”秦軒冷哼一聲,但小樣的話卻是沒錯,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追究過錯,而是儘量弄清楚他所在地方的情況。
這是一座宮殿前的廣場上,由青磚鋪成,顯得十分古樸,大概有方圓百丈之大,而秦軒現在所處位置正是在廣場的中央。在廣場的前方卻是有一座巍峨的宮殿式建築,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十分的奪目。但此時的秦軒卻是沒心思來欣賞宮殿,反而是認真打量起了宮殿,畢竟此處他根本不熟悉,必須要小心翼翼。
緩步走到宮殿前的大門面前,秦軒擡眼望去,只見在宮殿的正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匾,上書金光殿三個大字,流金附體,筆走龍蛇,卻是一副好字,但秦軒卻是不敢輕視,蓋因爲從那金光殿散發出一股極大的威勢,以秦軒目前練氣八層的修爲根本難以抵擋。
而就在此時,天陰山深處某處。這裡是天陰山真正的深處,瘴氣瀰漫四周,夾雜着滾滾的陰氣,平常人一刻鐘也呆不下去,但對於築基期的修仙者根本不是問題,此刻枯魔老人正站在這裡,而魂大等三人、項林,甚至是三個銀甲殭屍都站在這裡,一個個弓着身子,對着枯魔老人彎腰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在他們的前面卻是有數千普通的青銅殭屍分佈四周,目光呆滯,沒有絲毫感情。
在幾人的前方,一座古樸的祭壇靜靜地立在那兒,大概有方圓數丈大小,黑色的材質,祭壇呈現圓盤狀模樣,上面還有一些已經乾涸的血跡,想來先前這座祭壇已經祭祀過很多人,將他們的鮮血散在其上,這才造就了祭壇現在的模樣。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只見在祭壇之上還雕刻有一個頭生雙角,長有四隻手臂,面容猙獰可怖的惡魔形象,與魂二施展出的惡魔竟是相同模樣,也不知道兩者有什麼關係。
“等了這麼久,我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金光上人,你留下的遺寶就由我來繼承吧!”看着這座祭壇,枯魔老人的臉上一片狂熱之色,眼中含着的激動無以復加。
“金光烈焰陣,今日我就要用我的惡魔祭祀來破除,你那座金光殿中的東西我一定要得手。”枯魔老人口中喃喃自語,袖袍一拂,一道黑光突然閃現而出,竟是出現了二十多個修仙者。乍一看,正是枯魔老人在天陰山收取的華陽宗、鐵木宗以及玄女宗衆弟子,竟是被他裹挾到了此地。
“這是哪裡?”清醒過來的白瓊臉上一片驚疑之色,再看見枯魔老人以及四周的魂大等人,頓時一驚,就要拿出自己的青木旗來防身,但她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調動,好像被一層禁制給禁制住了,根本無法調動絲毫靈力,就連在儲物袋中取出靈器都沒有可能。
“你對我做了什麼?”白瓊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向着面前穿着黑色衣袍,乾瘦身材的枯魔老人厲聲問道,她也是知道此人正是魂大等人的指派者。
“沒什麼,只是在你的身上佈置了一層禁制,讓你無法動用靈力而已。”枯魔老人淡淡的說道,但話語中的那股無關緊要卻是讓白瓊冷靜下來,再次打量一下面前的老者。她雖然法力被封,但神識還在,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面前的老者深不可測,根本無法估量,甚至比築基期還要深沉,這是結丹期的修爲。
白瓊爲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很難相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理由解釋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你是結丹期的修魔者?”白瓊謹慎的問道,雖然對於自己的推測感到震驚,但白瓊還是壯着自己的膽子謹慎的問道。若是對方是結丹期,無論自己這方怎樣努力,也是逃脫不了的,沒有絲毫機會。
“呵呵,小丫頭猜的還蠻準的。容貌也不錯,要不是老夫還要用你們來祭祀,我倒是想將你留在身邊作爲一個鼎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枯魔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靜靜的回答。
白瓊臉色狂變,面前的這位真的是結丹期,那他們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而且他還說要將他們全都祭祀。白瓊現在心中一片慌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
“師妹,冷靜一點。”李環這時走了上來。她的年齡比李環要大上一些,而且性情又是出了名的平靜。雖然現在他們面臨的情況十分危險,但他還說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而不是像白瓊那樣驚慌失措。她也是看見了不遠處那個祭壇,想必那一定是祭祀的地方了,只是枯魔老人祭祀他們要幹什麼,這一點卻是在李環的心中成爲一個大問題。
“前輩饒命,我等以後絕對以前輩爲主,絕對不會背叛,做牛做馬絕無怨言……”剩下的華陽宗、鐵木宗的弟子一片哀求之聲。這些弟子大概有二十多人,是兩宗剩下的全部人手,畢竟在先前的爭鬥中,兩宗的練氣八九層弟子也是損失了許多。這些弟一聽到要將他們祭祀,面色都是一變,臉上顯現出了驚懼的表情。他們都知道祭祀,祭祀者不但會在痛苦中死去,而且被祭祀的生靈據說死後沒有機會輪迴,永世不得超生。雖然這修仙界對於輪迴之說還持懷疑態度,但就此而言也足夠讓一干弟子心神驚懼。
韓陽和秦昭也是面無人色,雖然他們沒像其他弟子一樣跪地求饒,但他們的心中也是一凜,尤其是韓陽,他本身只是練氣八層的修爲,只是憑着有一個結丹期的太上長老,這才能在此次華陽宗試練弟子中佔據着領導者的位置。單就修爲而言,他只不過是與華陽宗試練弟子中一個普通弟子一般,面對這樣的情形,他的心中也是驚懼萬分,爲自己以前做的決定而後悔,爲什麼自己當初貪戀美色來這天陰山呢?韓陽的心中滿是後悔,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等待枯魔老人的安排。頓時,幾宗弟子之中哭鬧聲一片,讓枯魔老老人的心中一片煩躁。
“哭什麼哭,你們應該感到榮幸纔對,能夠爲枯魔長老做事是你們八輩子都無法修的的福分。”項林見到枯魔老人皺眉,頓時對着一干弟子喝道,面上卻是對着枯魔老人一片討好之色,但此舉卻是遭到了魂大等人的鄙視,就算是三個銀甲殭屍目光之中也是有些不屑。
“又不是你來祭祀,你說什麼閒話……”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傢伙,有什麼臉來說我們,我看最應該被祭祀的就是你……”項林的話明顯是戳了一個馬蜂窩,對於項林的無恥表現一陣怒罵。雖然他們被禁制制住了,但口中還是不斷的罵出各種言語,反正看樣子他們也是逃不了了,倒不如罵的痛快一些。
對於這些言語,項林倒是無所謂,只是偷眼看了枯魔老人一眼。見到對方臉色有些不愈,項林立馬意識到先前的舉動有些失當,惹得枯魔老人心中有些煩悶。
的確,現在枯魔老人的心中被這股嘈雜聲弄得有些心神不寧,眉頭一皺,袖袍一拂,一陣黑光就衝着衆人而去。
沒有絲毫跡象,黑光瞬間沒入衆人的身體之中,原本正雜辱罵項林的衆人都是感到自己的嘴巴竟是動不了了,想要說什麼,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頓時在場中一片吱吱呀呀,卻是沒有一句完整的話流出。而且不僅如此,就連他們的身體也是絲毫動不了,成了一具具木偶。
“不要聒噪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枯魔老人開口,結束了項林與三宗弟子之間的爭論,反而對着三個銀甲殭屍說道:“你們將這些綠銅殭屍都驅趕到這裡,我要開始祭祀了。”
“是。”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些蒼老的銀甲殭屍應了一聲,隨後對着剩下的一名中年銀獎殭屍和一個長相清秀的銀甲殭屍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和自己一起行動。而剩下的兩名殭屍也是點頭應是,但心中卻是有些無奈,對方畢竟結丹期的修魔者,自己三人根本不是對手,只能將自己的家當全部拿出來供枯魔老人祭祀之用。
“小子,還是照做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老這樣做也是爲了保全我們,就算是這些殭屍全都損失了,我們還有機會再次獲得殭屍,放寬心,度過這次難關,我們還有機會。”中年銀甲殭屍對着清秀銀甲殭屍說道,他能看出清秀銀甲殭屍的不甘。其實,他也是不甘,但現在枯魔老人勢大,他們不得不委曲求全。
“唉!”嘆了口氣,清秀銀獎殭屍也是知道中年銀甲殭屍說的沒錯,但心中那股不甘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只能在心底不斷的提醒自己現在處在別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嗡……”就在這時,那名年老的銀甲殭屍口中忽然傳出一陣嗡嗡的聲音在,在這天陰山深處格外顯眼。而隨着這陣“嗡嗡”聲不斷傳出,只見在四周圍着的綠銅殭屍竟是有一半向着他這邊走來。見此,中年銀甲殭屍和那清秀的銀甲殭屍也是再無遲疑,口中“嗡嗡”聲大起,剩下的五成殭屍一併朝着他們方向而來。
“哈哈,我的祭祀終於可以開始了。”枯魔老人眼中狂熱不減,哈哈大笑起來,隱隱有一種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