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些事情似乎已是確定。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葉冰吟看着他們幾人笑了笑,然後說道:“當我知道商盟會長之爭不過是一場策劃好的陰謀之後,我便開始考慮,莫大爲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才被謀殺的呢?”
葉冰吟說着看了一眼姜臘,但是此時的姜臘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想當會長是沒錯,但是莫大爲真的不是我殺的。”
可這個時候,誰會相信姜臘的話呢,他可以策劃商盟會長之爭,那麼他就不能謀害莫大爲嗎,莫大爲可是他當商盟會長最大的威脅啊。
附近有幾個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但是他們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因爲他們只得姜臘的財力,如果他不肯伏法,誰都沒有辦法奈他何的。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本來我知道了姜臘的陰謀之後,我也以爲莫大爲是姜臘殺的,但是後來我又找到了新的線索,這個線索把我引到了另外一個人。”葉冰吟說着把目光投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是慕容欣。
慕容欣被葉冰吟看着,突然激動的說道:“你懷疑是我殺了大爲?”
葉冰吟語調平緩的說道:“我想知道你和莫大爲的關係如何?”
“我和大爲的關係很好啊,他是我丈夫,我和他的關係能差嗎?”慕容欣說完之後便用自己那有些勾人的眼睛看着葉冰吟。
如果是旁人,怕是抵擋不了慕容欣那樣的眼睛,但是葉冰吟並不是旁人,葉冰吟淡淡說道:“可我聽說你和莫大爲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因爲莫大爲想要一個孩子,而你不想要,所以莫大爲在考慮休了你。”
葉冰吟說出這句話之後,警察局頓時一陣唏噓之聲,他們沒有想到,這麼妖豔美麗的女子,莫大爲那個男人竟然還要休了他,他們在心裡都暗暗的想到,如果他們娶到了這個的女人,她就是不生孩子,他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的,這樣的女子就是用來欣賞的。
“不……不可能!”慕容欣的語調已經出賣了她。
葉冰吟接着說道:“你對莫大爲是極其瞭解的,像你這樣的女人想知道什麼都不是難事,如果你知道了莫大爲前妻並不是因爲難產而死的,而是因爲她是莫大爲活活打死的,你會怎麼想?”
葉冰吟說出的這個信息頓時讓整個警察局像爆炸了似的,他們沒有想到,莫大爲竟然活活打死了她的妻子。
“我想大家都很奇怪莫大爲爲什麼會看到一出小張屠焚兒救母的戲便會被嚇死呢,原因有些讓人難以想象,因爲他打死他妻子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了,而且肚子裡的孩子是莫大爲自己的,如果一個人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他會怎麼想,無論是誰,他的精神怕是都要崩潰的吧。”
私語之聲不斷,幾乎每個人都贊同葉冰吟的說法,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他不崩潰纔怪,當莫大爲看到那齣戲的時候,塵封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突然浮現在腦海,久久揮之不去,莫大爲似乎又聽到了他妻子淒厲的慘叫,他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孩子在**裡的哭泣。
那是一種懲罰,一種讓人時刻都難以忘記的懲罰,興許莫大爲已經認爲自己可以忘掉那段不堪的過去了,但是當有一個媒介觸碰到自己內心的那一片暗影的時候,它可能會爆發的更加猛烈。
“可是我並沒有謀害莫大爲,雖然我對大爲的一切都很瞭解,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去謀害他。”慕容欣幾乎要哭出來了。
葉冰吟卻突然笑了,笑完之後的葉冰吟說道:“其實事情又怎會這麼簡單呢,當我想過之後,我仍舊覺得莫大爲的死沒有那麼簡單,他的死是有預謀的,但是動機卻很複雜。”
大家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聽明白葉冰吟說這句話的意思。
“慕容夫人,你知道莫大爲有多少錢嗎?”
慕容欣看着葉冰吟,她不明白葉冰吟怎麼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因爲這句話有些突然,甚至沒有根據。
慕容欣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大爲有多少錢,他從來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一年前他就已經考慮着休了我,他那裡還會告訴我錢的事情。”
葉冰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你不知道莫大爲有多少錢,而莫大爲並沒有其他的親人,那知道莫大爲有多少錢的人會是誰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唐光祿的身上,因爲唐光祿是開錢莊的,莫大爲的錢一定大部分都存在了唐光祿的天下錢莊,如此知道莫大爲有多少錢的便只有唐光祿了,如果莫大爲死了,其他人又不知道莫大爲有多少錢,那麼莫大爲所有的錢便都是唐光祿的了。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產啊。
唐光祿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現在就可以把莫大爲存在我那裡的錢告訴大家,我要讓大家看看我有沒有私吞莫大爲的錢。”
可大家的眼神仍舊異樣,因爲現在他們已經指出了這種可能,那麼唐光祿爲了保身,就算是他多麼不想把那些錢拿出來,他也必須拿出來了,可這個時候,就算他拿出來也已經晚了。
唐光祿見大家都不相信他,於是他便又接着說道:“我怎麼可能會謀害莫大爲呢,姜臘爲了會長的位子可以和東瀛人合作,那麼謀害莫大爲這種事情他也一定會去幹的。”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你不說我倒真給忘了,其實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其實你早就知道姜臘和東瀛人合作,但是你仍舊導演了那場假打的戲,我一直想不通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直到今天傍晚時分,我才徹底的弄明白,你把自己陷入這場爭奪會長位置的爭鬥之中,然後你再趁機把自己暴露出來,這樣你就可以被人認爲是一個爲了會長位置而費盡心思的人,這樣大家就不會懷疑到你的真正目的,我想那個去警局報案說看到你被打全過程的那個人一定也是你花錢僱來的。”
這就像一條咬住了自己尾巴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