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大燕國皇子,但卻早就聽聞你的聰慧,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卻是一個菜鳥,你說的幻化仙兵不錯,但卻不知其中的奧妙。”
常來懸浮在空中,靜靜地看着朱丹陽祭出了飛劍,心中發出了陣陣冷笑,常來斷定,朱丹陽面對兩個仙兵,必然是輸的結局。
金劍宗的弟子,通常都是使用金色的飛劍,就像朱丹陽祭出的是金色飛劍,銀劍宗的弟子則是銀色飛劍。
也許白面書生和吊死鬼是個例外,一個用的摺扇,另一個卻是使用哭喪棒這種醜陋的法寶,之所以說是也許,是因爲沒有人看見他們使用別的法寶。
朱丹陽對摺扇上飛出來的仙兵不削一顧,眼看兩個仙兵迎面而來,擡手向漂浮在身前的金劍一揮手,飛劍頓時朝着飛在前面的一個仙兵飛射而去。
金劍朝着其中的一個仙兵飛刺而去,另一個仙兵本來和他並肩飛行,這時候突然分散開了,好像這個仙兵的生死跟他無關一般。
分開的這個仙兵,從另一個方向朱丹陽包抄過來,朱丹陽不爲所動,金劍眨眼到了開始時衝在前面的那個仙兵面前。
金劍化作一道金色的長虹,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金色的軌跡後,無聲無息間,從這個仙兵的脖子上削斬而過。
“如同玩偶般死板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白面書生,你還有什麼好東西,儘管都拿出來,也讓朱某見識見識。”
金劍瞬間將一個仙兵斬首,朱丹陽頓時放下心來,輕而易舉的把一個仙兵斬首,充分說明了這種法術不足爲慮,金劍折返回來的同時,立馬對着白面書生嘲諷起來。
“哼!沒見識!”
面對朱丹陽的嘲諷,白面書生依舊面色淡定,臉上帶着濃重的嘲諷之意,短短几個字出口,朱丹陽頓時意識到不妙。
朱丹陽察覺到不妙的一瞬,身側突然傳來一道危險的氣息,朱丹陽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直立起來。
呼!
朱丹陽察覺到危險氣息的一瞬,扭臉向旁邊看去,只見先前向他包抄過去的那個仙兵,手中長槍當成了大棍,直奔他的腰部狠狠抽來。
由於剛纔的不削一顧,耽誤了最佳的躲閃時間,此刻再要全身而退明顯來不及了,長槍眨眼間到了他身邊。
在朱丹陽看來,如果被這一槍砸在腰部,很可能直接把自己砸成兩半。
是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都有強烈的求生慾望,朱丹陽也不例外,哪怕最後受了重傷,也總比一命嗚呼好很多。
朱丹陽顧不上召喚遠處的金劍,擡腿就跑,這樣一來就把後背讓給了砸來的長槍,仙兵砸來的長槍自然不會無功而返,直奔朱丹陽的後背砸去。
嘭!
長槍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後背上,在別人聽來,就是聽到了嘭的一聲,只有朱丹陽最清楚,在這聲沉悶的聲音後,還有一道只有他才能聽到的骨斷筋折之聲。
讓長槍抽在了後背上,朱丹陽的身體頓時凌空而起,朝着幾十丈之外的荷花池塘飛去,身體離開地面的一瞬,張嘴噴出了大口鮮血,沿途頓時灑下一串猩紅的血線,撲通一聲掉到了池水中。
掉進池水中的一瞬,朱丹陽立馬從水中沖天而起,身體離開水面的同時,朱丹陽突然一躬身,張嘴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哥哥!”
朱丹虹正在和吊死鬼較勁,朱丹虹抓着紅綾的一頭,吊死鬼緊緊抓着哭喪棒,誰都不肯首先撒手。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朱丹陽那裡發生了意外,朱丹虹扭頭看去,心中頓時一驚,擔憂哥哥的生命,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
“丫頭片子,這時候還敢走神,找死!”
朱丹虹扭頭向朱丹陽看去的一瞬,手上抓着紅綾的力道很自然的就鬆了一分,這時候,吊死鬼滿可以趁機奪回自己的哭喪棒。
但,常在沒有這麼做,趁着紅綾不再繃緊的一刻,右手抓着哭喪棒向朱丹虹身後猛然砸去。
“丹虹,小心身後。”
朱丹虹大叫朱丹陽時,朱丹陽立馬扭臉向她看來,剛好看到了常在的哭喪棒鬆手向朱丹虹砸去,頓時強忍着骨斷筋折帶來的劇痛,向妹妹大聲喊叫。
朱丹虹的心思都在哥哥身上,此刻犯下了修者鬥法時的大忌,等聽見朱丹陽的提醒時,哭喪棒已經到了她身後。
嘭的一聲,哭喪棒直接砸在了朱丹虹的後背上,簡直和朱丹陽的遭遇一模一樣,只不過砸向二人的一個是長槍,一個是哭喪棒。
哭喪棒砸在朱丹虹後背的一瞬,朱丹虹張嘴噴出來一口鮮血,緊接着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眼看也要掉進荷花池塘時,身子直接撞在了池邊的一顆柳樹上。
這顆柳樹足有人腰粗細,讓朱丹虹撞得前後搖晃,與此同時,朱丹虹的身子也被柳樹反彈回去,直接摔在了兩丈開外,兩眼一翻白,人事不省了。
朱丹陽提醒過妹妹後,眼神還在盯着朱丹虹,親眼看着妹妹倒在地上,因爲距離的很遠,看不清楚是生是死,朱丹陽傻眼了。
十幾丈開外,朱魂庸還讓小英抓着一隻手臂,小英的臉色更是蒼白,強忍着身子撞擊在樹上帶來的劇痛,小英的兩眼也緊盯着對面的鬥法。
“丹虹,我的女兒!”
朱魂庸更是不知道修者的抗擊打能力,眼見朱丹虹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他以爲自己的寶貝閨女死了,叫過朱丹虹的名字後,一口氣沒上來,一擡脖子背過氣了。
“大哥,你看他們一家人難過的,場面好感人,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哈哈!”
吊死鬼來到了白面書生身邊,擡手指着遠處一個個人事不省外加痛苦難過的衆人,嘴裡哈哈大笑着。
朱丹陽雙眼快要噴出火來,只是和常來的一個照面,自己就輸的沒有了還手之力,從水裡飛到半空後,勉強飛到了地面上。
“朱丹陽,大燕國的太子爺,剛纔還對我的兩個仙兵不削一顧,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接下來還有更厲害的,我還沒有給別人用過,先讓你嚐嚐鮮啊!”
說實話,白面書生常來的相貌不醜,特別是現在,笑起來更是滿面春風,顯得很是開心的樣子。
“白面書生,有什麼手段儘管都用出來吧!”
朱丹陽擡頭看了看身前,此刻,他的金色飛劍已經漂浮到身前,說完後,擡頭朝着飛劍一揮手,以朱丹陽這時候的狀態,勉強揮揮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飛劍在朱丹陽的操控下,歪歪扭扭的朝着常來飛去,眼神盯着迎面而來的飛劍,常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朱丹陽,你太逗了,這種狀態還想跟我抗衡,你的意志值得表揚,不過,實在是有點愚蠢。”
常來這麼說,純粹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假如換做是他,就算不遠處有自己的老爹,他也會直接捨棄不管了。
常來說完,擡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道銀光瞬間從中飛射出來,漂浮在他身前的一瞬,擡手朝着飛劍一揮手,飛劍直接迎着飛來的金劍而去。
飛劍化作一道銀光,眨眼飛到了金劍上空,直奔下方的金劍凌空斬落。
常來這一招,沒有任何花俏,純粹的硬碰硬,直接用銀劍向金劍劍身削斬而去,他的目的更是簡單,就是要用銀劍毀了金劍,退一步講,即便不能毀了金劍,讓金劍受損也同樣達到了目的。
咔嚓一聲,銀劍直接削斬在金劍上,正在歪歪扭扭飛行的金劍,頓時發出來一陣哀鳴,調轉劍身,直奔來路這返回去。
噗!
金劍受朱丹陽的靈識操控,受金劍敗退的氣機牽引,金劍飛進儲物袋的同時,喉嚨感覺到一陣腥鹹,朱丹陽的嘴脣張了張,差點噴出來一口血。
與此同時,金劍也瞬間發出了一聲哀鳴,眨眼間飛回到白面書生身前,白面書生的臉色一變,張嘴噴出來一口血。
常來擡起手,一把將金劍抓在掌心,翻來覆去仔細朝着飛劍打量過去。
“對付一把勉強飛行的飛劍,竟然讓我的飛劍受了損傷,這事搞的,得不償失了。”
常來心中暗自懊惱的同時,甩手將破損的飛劍收進了儲物袋,本來還想要露一手的,沒成想卻吃虧了。
“呵呵,我現在明白了,你爲什麼不用金劍鬥法,原來是銀劍宗的銀劍拿不出手。”看着常來的懊惱神態,朱丹陽苦笑着說道。
“哈哈!你明白了管個屁用,等我宰了你,你的金劍就是我的了。”常來哈哈大笑着說道。
“小英,你趕緊帶着父皇快走!”
朱丹陽受了重傷,現在連飛行都做不到了,他現在的想法是,哪怕拼了命也要保護朱魂庸逃命。
“走?向哪裡走?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想走,那怎麼可以呢!”白面書生的目的就是殺了朱魂庸,不可能讓對方順利逃走。
白面書生一陣冷笑,向遠處的兩個仙兵擡手一指,這兩個仙兵頓時改變了方向,直接向朱魂庸和小英所在之處邁步走去。
小英只是一個普通的武者,加上朱魂庸已經昏迷,面對速度並不是很快的兩個仙兵,小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想要逃走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