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應該繼續發瘋下去了,如果您還不想失去更多的話。”利益受到損害的義城大君終於願意來看看他的母親,來看看景福宮這一畝三分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在指責我,威脅我嗎?我是你母親!”金禧嬪一點就炸,聲音飆高,完全忘記了要跟義城大君說些什麼。
“娘娘!整個景福宮從始至終就只有一位中殿娘娘,只有她纔是我的母親。或許我應該等您清醒了再過來。”義城大君一點也不慣着金禧嬪,俯身行禮,然後站起來,儼然一副說走就走的樣子。
“我都是爲了誰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纔會生出你這個不孝子,纔會讓自己殿內的下女爬上大王的牀。”金禧嬪捶着胸口,開始痛哭起來。
“娘娘——”義城大君聽到不孝子三個字,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然後緊張的環顧四周才發現一片寂靜,金禧嬪早已屏退所有人,整間屋子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那個下女又是誰?不過短短几天,後宮前朝,風向怎麼就變了呢?
到底是自己的親孃,還是得哄着。總不能讓她這麼哭下去。金禧嬪性格高傲暴躁,自尊心極強。從小到大,義城大君都沒見金禧嬪哭過幾回。義城大君有些好奇,這個下女做了什麼把金禧嬪氣成了這副模樣。
“張文貞那個女人迷惑了大王,短短几天從小小內人成爲了淑媛,她是妖女,妖女!”金禧嬪的內心有股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是的,她在恐懼着這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下女,她恐懼着這個下女將景福宮鬧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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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從下女到淑媛?”義城大君也驚訝了,如此濃厚的寵卷,真是讓人沒想到。
張文貞的能幹程度顯然也把扶持人尹王后給嚇到了。她不停地向鄉桐確認真的只要繼續靜靜看着就足夠了嗎?
“是的娘娘,您只需要靜靜看着就已經足夠。”鄉桐早已無力吐槽,區區一條活魚竟讓人如此沉不住氣,景福宮果然是一潭死水,“想必您應該已經聽說了義城君被大王訓斥的消息。”
“當然,他被金禧嬪那個蠢貨連累了。有這樣一個母親,你再出色努力又能怎麼樣呢?”尹王后興奮極了,她最討厭的就是義城君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他今天還去了金禧嬪那兒,想來是坐不住了。”
“所以娘娘只需要穩坐釣魚調。前朝您不能插手,但是後宮他不能伸手,這是規矩。將戰場轉移到有利於您的景福宮中,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鄉桐有理有據地勸解道。聽着很有道理,實際上完全避開了張文貞。若有非所答就是這個樣子了。她一個大周人爲其出謀劃策有所保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的任務就是搗亂。鄉桐也沒有想到能在景福宮遇到張文貞這樣天賦異稟,活該她受寵的女人,但這正是天佑大周的證明啊!後宮亂則前朝不穩,自己老家都不穩了,就別竟想着幹些狼子野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