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交易被阿拉善果全權授權給了多古曼。
這真是應了周人的一句話,嗯……什麼來着?樹葉……術業有專攻。嗯,術業有專攻!
他是左小王,將事情交給手下去辦就好了。只有學會放權纔是一個真正英明的領導者。沒錯,就是這樣子。
金魚草見阿拉善果不再開口感覺真的很可惜啊。
畢竟和阿拉善果這樣頭腦比較簡單地人談事情才能記憶最大化。
正式的會談開始了。
“您的訴求是什麼?”
“當然是滿載而歸。”
“明明像喪家之犬一樣,卻還想着滿載而歸?還真是貪婪啊。”
金魚草的話成功地讓阿拉善果手上的青筋凸起,但是也就僅僅如此了。
而多古曼也是一點生氣的微表情,微動作都沒有。
金魚草感概:真是能忍耐啊。
“就算作是我們的貪婪吧。那麼你可以做主嗎?”
“我現在就坐在這裡。不過怎麼一直是你在說呢?一個擅長搶風頭的下屬可不是個好下屬。”
多古曼在心裡尖叫:挑撥,絕對是挑撥。雖然我此時搶盡風頭,但是我確實是個好下屬。
“你是什麼身份?左小王又是什麼身份?你也就只能勉強和我,左小王最忠心的下屬談談罷了。”
經過一番吹捧,阿拉善果再一次地遏制住了蠢蠢欲動的心。
沒錯,我是什麼什麼,你金魚草又是個什麼身份,我拒絕跟你交談。
“好了,金魚草。別想着繞彎子了,繞來繞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金魚草,我們來此就是奔着金銀糧草來的。那麼你,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想趁機得到些什麼呢?”
“俗氣,你們也就只能看得到眼前的這點小利了。我們爭得的道啊。”
“道?”多古曼笑了,道貌岸然,不過是蓋了層遮羞布罷了。我可不是那羣滿腦子打打殺殺,一動腦筋就死機的蠢貨。
之前我母親說過景耀新政。我們這邊是大魚吃小魚,弱肉強食,但是你們那邊在實質上又與我們這邊何異呢?
不過是你們將廝殺放到了一張遮羞布下,在遮羞布上和和氣氣的你們不知道在佈下面怎樣的你死我活呢。
你說是爭道那便是爭道吧。
此刻我們都是利益共同體啊。
……
一個房間總算是談完了,多古曼面上不顯,但是背後卻早已大汗淋漓。
真是厲害啊,果然母親說的都是對的,最該小心的應該是女人和小孩。
金魚草離開了,等到一個熱鬧的地方,她的腳步總算是能停下了。
金魚草長舒一口氣:還真是圓滑了,這一次的利潤不算太多啊!不過北狄那邊像多古曼那樣的人,多嗎?
金魚草來到東街的一家麪攤,然後坐了下來,要了碗陽春麪。
溫度越來越高,快要到中午了。
金魚草選的這家麪攤做面的手藝是真不一般。
沒一會兒,就坐滿了人,桌桌都有客人,麪攤主忙了起來。
這時一身穿灰色短打,看起來像是剛剛下工的人走到了金魚草的桌子前問道:“妹子,能拼個卓嗎?”
金魚草頭也不擡,簡單地說了句可以,就繼續吃麪了。
接着身穿灰色短打的人用他的大嗓門喊到:“來碗陽春麪,不要蔥花,也不要青菜,只要一碗陽春麪。”
金魚草問道:“大哥,您不吃青菜?”
“是嘞,在家裡野菜吃得太多了。真是吃夠了。妹子,你也愛吃陽春麪?”
“我就偏愛這一口陽春麪,一個月總是要來吃上一碗陽春麪。”
“金魚草。”
“鼠尾草。”
兩人同時開口,並確認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