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伽恩沒有想到的是,聯盟高強度的攻勢整整持續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那些抱着步槍的輕步兵從錦河市城區北部的數個入口向城區內滲透,在大街小巷和廢棄建築的樓道與他麾下的部族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這期間雙方都承受了不小的傷亡。根據他麾下勇士的稟報,已經有千餘族人死在了與人聯士兵的巷戰中,其中還不乏一些經過義體改造的大隻佬。
當然,聯盟的傷亡同樣不小。
屍體在巷口堆成了小山,血幾乎將整條公路都染成了紅色。
然而那些人就像是不會害怕似的,
仍然一股腦的往前衝,一邊開火一邊嗷嗷嗷地喊着它們聽不懂的話。
說實話,伽恩是有些懵的。
要說是錦河市的倖存者倒也罷了,萬一哪天那羣綿羊們突然急了眼,對它們恨之入骨,自己命都不要了也要弄死它們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可問題是北邊那羣瘋子他不記得自己有主動招惹過他們啊?
除了塵埃鎮那次。
但那個聚居地也不是聯盟的地盤吧?
就在伽恩心中煩悶的時候,帳篷的門簾掀開,一名虎背熊腰的變種人走了進來,抱拳說道。
「大人。」
此人名字叫德祿,是伽恩親自賜名的勇士,同時也是部落的千夫長。
當聯盟的部隊打過來的時候,他率領的部族是最先與聯盟發生交火的,同時交戰區域正是他的部族駐紮的區域,因此伽恩便下令讓他來擔任前線的指揮官。
對於變種人來說,誰指揮其實都大樣。
畢竟大多是時候那些綠皮牲口腦子裡都是沒有聽指揮這個概念的,把武器發給他們,告訴他們敵人在哪個地方就完事兒了。
所以即便指揮官的任命草率了點,但對奇部落的變種人而言其實沒什麼影響。
伽恩看着站在帳篷裡的德祿,神色威嚴地緩緩開口道。
「什麼事。」
面對整個部落的首領,德祿甕聲甕氣地彙報道。
「聯盟的攻勢有所減緩,無論是火力還是人手都比第一天少了很多。從今早至中午,我們已經打退了他們三輪進攻,陣地紋絲不動我能感覺到,他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伽恩聞言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冷冷翹起嘴角,用帶着一絲譏諷的語氣說道。
「這幫軟弱的傢伙,才三天就堅持不下去了嗎?」
虧他之前還高看了那些傢伙兩眼。看來是他高估他們了。
德祿點頭,甕聲繼續道。
「族長大人,我認爲現在正是我們反攻的好機會,只要我們一鼓作氣將他們先前拿下的陣地搶回來,那些軟弱的兩腳牲口必定會喪失繼續戰鬥的勇氣!」
伽恩聞言思忖片刻,覺得他說的有
些道理。
他們已經給聯盟造成了足夠大的傷亡,聯盟的攻勢出現疲軟的態勢便是最佳的證明。
這時候只要能在加把力氣,給那羣傢伙搖搖欲墜的防線撕開一道口子,他們很快就會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往城外逃去。
想到這兒,伽恩不再猶豫,立刻開口道。
「我再給你三十輛武裝載具,一千個弟兄,二十噸彈藥,務必在太陽落山之前將我們昨天丟掉的陣地奪回來!」
德祿聽到這句話,頓時喜上眉梢,青蟲般的眉毛鬆開,抱緊了雙拳表忠心說道。
「遵命!德祿定不辜負族長大人的期望!」
「用那些兩腳牲口的腦袋來回報我,」注視着站在面前的德祿,伽恩的
嘴角咧開殘忍的弧度,「下去吧,我要看見他們的腦袋堆成一座山。」
德祿恭敬領命道。
「是!」
另一邊,錦河市北部城區。
一座半坍塌的高架路橋旁,推進到變種人戰線腹地的白銀兵團正與駐守在這一帶的變種人展開激烈的交火。
相比起一線兵團摧枯拉朽的攻勢,常年打醬油的白銀兵團自然要拉胯了許多。
不過這到也不能怪銀劍、銀手、銀爹三個活寶不給力,主要是他們兵團裡的萌新太多了。
但凡能達到進入死亡兵團的標準,
而且還有坑位能塞進去,新人們基本都不會往他們兵團裡鈷。
大兵團不但有高玩帶,福利也多,小兵團啥也沒有不說,搞不好還有小圈子的臭毛病。
更別說這團長還叫白銀之爹,這要是加進去不得憑空多個爹出來?
沒想到這兒,銀劍便是一陣咬牙切齒。
那狗東西建號之前說好了要成爲大夥兒們的盾牌,結果反手就把盾改成了爹。
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當然了,他自己也不是啥老實人,本來說好要練個敏捷系,結果看論壇上都在吹力量系牲口,於是秒選了力量。
到頭來只有銀手一個老實人。
這時候,被火力壓制的銀爹大喊了
一聲。
「老劍!前面的機槍火力太猛了!你想想辦法啊!」
「臥槽,你自己咋不想想辦法?!」
「我特麼被壓住了!」
「%¥#@「
破損的窗戶上架着一挺輕機槍,突突突地朝着白銀兵團的陣地掃射,把幾個好不容易衝上來的萌新壓在橫倒在路上的廣告牌後面動彈不得,而銀爹就是帶隊的那個。
隔着上百米的距離,玩家們看不見那變種人在哪,那變種人其實也看不見他們,只是根據隊友吼叫的位置一通亂掃。
在巷戰方面,這些變種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看着很呆,但一些戰術上的細節卻不含糊。
不過一一
他們的對手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帶着一支四人小隊,白銀之劍硬着頭皮繞路摸到了火力點側翼五六十米處,蹲在一處破損的牆邊。
大概目測了距離。
他取下背在背上的rpg發射器,手腳麻溜地裝填了一發破片榴彈,對準那濃霧中閃爍着的槍焰便扣下了扳機。
「rpg!」
他大吼了一聲,用嗓門兒給那拖着白煙的火箭彈注入了力量,眼瞅着它轟進了那若隱若現的窗戶。
一道橙黃色的火光在霧中閃爍,他隱約看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炸飛了出來。
機槍停火。
後面的部隊總算可以繼續向前推進。
白銀之劍興奮地正想揮拳,剛回頭便看見一萌新呈大字型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眼睛瞪了下,他連忙蹲下拍了拍那傢伙的臉。
「臥槽?!你怎麼了兄弟?」
那人還暈着,旁邊倆萌新面面相覷一眼,其中一人哭笑不得說道。
「他被你火箭筒後面的尾氣給噴了。」
另一人也跟着點頭,做了補充說明。
「直接崩腦門兒上了,我還聽見了'砰'的一聲。」
白銀之劍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這時躺地上那人總算悠悠醒了過來。
看着那傢伙一臉呆樣,他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是.兄弟這特麼是
無後坐力炮,你站我後面幹啥?!」
沒被直接送走也是命大了。
地上躺着的那傢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傻笑了一聲。
「我我我就是想學一下怎麼用這玩意兒瞄準。」
「噗——」
白銀之劍正想噴他兩句,遠處忽然亮起了一盞大燈。
只見一隻綁着鐵絲的寬大車頭,跟着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一起從霧中殺了出來。
看到那車頂上筆直瞄過來的六聯裝
轉輪槍管和焊接鋼板後面那張滿是橫肉的綠臉,白銀之劍的臉色頓時變了。
「散開!」
他幾乎剛吼出聲,那呼嘯的彈雨便掃射過來,四人小隊當場有倆人被轟成了碎肉,連聲音都沒法出來便隨着那彈雨一起糊在了身後的廢舊車殼上。
白銀之劍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十數道曳光幾乎是擦着他的胳膊飛了過去。
好在他反應夠快,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開破損的窗戶,藏進了街道一側的門面中。
躺在地上的那個萌新僥倖躲過一劫活了下來,帶着一臉的碎肉和血爬進了櫥窗。
呸了口帶血的唾沫,那萌新哭笑不得地說道。
「哥,咱說好了嘎嘎收人頭呢?」
他咋感覺
就他們打的這麼艱難。
「我」
白銀之劍一時間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那話確實是他們兵團長說的沒毛病。
然而他也沒想到,新來的這幫傢伙是真的一點兒常識都沒有,完全99k的純萌新啊!
也不好責怪這傢伙,他忍住脾氣耐心的安慰道。
「沒辦法,誰要咱剛好撞上了火力最猛的一條防線,等從這兒跨過去就舒服了。」
不過有一說一,這錦河市的變種人
確實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不只是兇猛的自動火力,還有焊接鋼板改裝的載具。
雖然城區內的道路狀況奇差無比,但這些綠皮牲口們畢竟在城區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幾乎每一條能走的路它們都瞭如指掌,載具總是神出鬼沒地冒出來。
再加上霧天讓飛機沒法對地面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他們只能依靠便攜式反坦克裝備與對面交火。
聽說骷髏兵團正在從曙光城趕來的路上。
等聯盟的裝甲部隊到了這裡之後,推進的阻力應該就能小不少了吧。
那萌新倒是懂事兒,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
「好的老哥,我信你!」
老實說,雖然跟這傢伙打的有些艱難,但他感覺還挺刺激的。
沒去理會那個拖油瓶,白銀之劍食指在vm上點了下,對着耳麥喊道。
「.銀手,銀爹,這裡是銀劍!有十輛越野車從我們這邊穿過,他們可能朝着你們的側翼去了。」
「那玩意兒火力還挺猛,你們小心點!」
通訊頻道中只有沙沙的聲響,半天沒有迴應。
覺得不對勁,白銀之劍立刻點開通訊列表一瞅,果然看見了那個沒有信號的圖標,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通訊。
「淦!」
那萌新嚥了口唾沫問道。
「咋了又?」
「信號干擾!八成是那車上帶着車載
屏蔽儀之類的玩意兒!」
白銀之劍抓起了rpg發射管,跨過綴着玻璃渣的櫥窗,望了眼那輛載具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我們得追上它!」
帶着僅剩下的隊友,白銀之劍追着那越野車的尾氣,朝着白銀兵團大部隊所在的陣地追了上去。
然而無可奈何的是,兩條腿再快也快不過兩對飛馳的輪子,追上是不可能的了。
再然後——
慘烈的一幕便發生了。
白銀兵團正靠在街道的掩體上與變種人激烈的交火,一輛越野車忽然闖入了衆人的側後方。
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轉輪機槍便突突地一頓掃射,白銀之爹剛想喊一聲快跑,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碎肉
「爹!!!」白銀之劍悲憤地大喊了一聲,扛起地上的rpg便一發筒子打了過去。
拖着白煙的火箭彈直挺挺地命中轉輪機槍前面的焊接鋼板。
爆裂的金屬射流糊了那個變種人一臉,只見那傢伙臉上冒着黑煙,嗷嗷叫着從越野車上摔了下來。
不過很快,一隻強有力的右手便從車廂中伸出,取代摔下去的那傢伙握住了那挺缺了半邊防彈板的機槍,繼續朝着白銀兵團的陣地突突突地掃射。
呼嘯的曳光在濃霧中颳起了一道颶風,同時遭遇兩個方向火力壓制的白銀兵團很快死傷慘重。
而且因爲屏蔽車的緣故,他們沒法呼叫鋼鐵之心號的間接火力,也沒法呼叫空軍的近距離支援。
看着如潮水用來的變種人部隊,還在陣地上的銀手衝上去撿起了銀爹掉落的喇叭,大聲喊道。
「撤退!撤退!」
這大概是聯盟這三天以來唯一一撤退。
不過他也沒辦法。
沒能攔下對面的載具是戰術上的失誤,但其實就算沒有這個戰術上的失誤,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很明顯對面正在集中兵力優勢發動反攻,並且把他們這兒當成了打開戰局的突破口。
這是戰略上的決策。
如果他們不後撤,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裡,而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聽到陣地上的喊聲,跟在白銀之劍身後的萌新嚥了口唾沫。
「我們也撤吧。」
白銀之劍仰頭望天嘆息一聲,忽然把身上的vm、rpg發射管以及背在背上的彈藥袋都一股腦的塞給了他。
接過那一堆裝備,萌新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哥們兒,你這是幹啥?」
「vm替我帶回去,其他的你拿着玩兒吧。」
「那你呢?」
「.三天後見!」
白銀之劍將步槍上膛,悲壯地向前邁出了腳步,給那萌新留下了一個偉岸的背影。
這三天聯盟的陣地一直在向前推進,就他們這兒被推了回去,哪怕情有可原,他也實在沒臉回去見兄弟們了。
「聯盟萬歲!!」
休想在老子還活着的時候把陣地搶走!
他高喊着衝向了潮水般涌來的變種人,很快隨着一聲爆炸的巨響傳來,便消失在了那茫茫煙海.
那萌新看傻了眼,眼眶漸漸填滿了感動。
「好兄弟」
本大爺下次絕對不坑你!
不敢在這兒多停留,他腳步匆匆地朝着後方陣地上跑去。
而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奇部落的哼哧看着鋪在地上的那一灘碎肉,心臟砰砰跳得厲害。
它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人類從迷霧中衝了出來,在幹掉了自己同帳篷的弟兄之後,引爆了身上的炸彈。
炙熱的血漿糊在了它的臉上,流進了它的嘴角。
這還是頭一回,那原本令它垂涎的食物讓它感到了燙嘴,以至於它下意識地把那口血
水呸了出去。
這時候,哼哧看見了它們的頭兒德祿走到了前面,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步槍,扯開粗魯的嗓門兒大聲咆哮道。
「勝利!」
整條街上響徹了震耳欲聾的歡呼。
「勝利!!」
「嗷嗷嗷!」
三天丟下了兩公里的陣地,它們總算暢快淋漓地打了一場勝仗,從聯盟的手中奪回了一條街道。
哪怕這條街道只有十幾米寬,百來米長。
無論是剛上前線的嘍囉,還是已經在前線摸爬滾打了三天的老傢伙此刻都很興奮。
然而哼哧的心中沒有半點兒喜悅它總感覺這幫人類和它以前吃的那些才太一樣。
不過看着那些興奮吼叫着的弟兄們,它還是跟着一起咆哮了起來,將那不安宣泄在了咆哮聲中。
真的會有那麼順利嗎?它不知道。
但這是決定種族存亡的一戰,是不同物種間的戰爭。
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就在聯盟對錦河市內變種人部落展開地面攻勢的第三日午後,一直龜縮在防線背後的變種人終於發動了第一次大
規模的反政。
聯盟的陣地各處都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而在一輪集中兵力的衝擊之後,奇部落的部隊終於在聯盟陣地的一處撕開了一道裂口。
不過,德祿和伽恩預想中的防線全面崩潰並沒有發生。
幾乎就在防線出現缺口的同一時間,聯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熟練地向後收縮了防線,在一棟廢棄的百貨大樓附近重新構築了新的進攻陣地。
他們似乎對此早有準備,甚至連哪兒可能會出問題都預料到了。
白銀之手一臉晦氣地蹲在剛用沙袋壘出來的掩體後面,
他倆好兄弟都狗帶了,整個兵團算上萌新都只剩下了不到十人,只能暫時
跟着燃燒兵團的弟兄們混了
蹲在他旁邊,戒菸笑着調侃了句。
「你們這也忒倒黴了,那幫牲口剛準備找回場子,就挑到你們身上了。」
「哎!」
白銀之手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把鍋甩了。
「都怪那幫菜鳥太能送了!要我看着這麼個軟柿子擺在那兒,我也得撿起來捏。」
一旁跟着他撿回來一條命的新人聽見頓時不樂意了。
「淦!這也能怪我們?誰特麼吹牛逼說要帶我們飛的?」
「就是!」另一個胳膊用繃帶吊着的傢伙也嚷嚷了句。
無視了自家弟兄的吐槽,銀手裝作無事發生看着憋笑的戒菸老兄說道。
「話說咱們啥時候打回去?這幫狗曰的畜生竟然還敢打回來,活膩了他喵的!」
戒菸笑着說。
「不着急,我們團長和隔壁幾個兵團商量好了,它們自信地打了回來,就先給它們點甜頭嚐嚐。」
銀手納悶兒說道。
「不直接一鼓作氣把它們給衝了嗎。」戒菸搖了搖頭。
「這幫傢伙和掠奪者不一樣,更像是介於異種和掠奪者之間的玩意兒,既兇狠又狡猾,推的太快它們都躲掩體裡不出來了,越到後面會越難打。不如往後拉扯一下,給它們看到點兒希望,然後把豬放進來殺!」
銀手眼睛一亮。
「這主意好啊!哪個老陰比想出米的?」
也忒損了!戒菸呵呵一笑。
「你覺得咱兵團哪個最像老陰比。」銀手嘿嘿一笑。
「我懂了。」
此刻,正在前線陣地上琢磨着地圖的方長打了
個噴嚏,心中卻不禁微微一暖。
一定是親愛的多莉想她了。
等這場仗打完了,可得回去好好陪陪她.
同一時間,鋼鐵之心號的艦橋。
站在落地窗前的楚光正透過幾張全
息屏幕,俯瞰看物色朦朧的戰功。
三天時間,雖然聯盟的戰線只往前推進了兩公里,剛纔甚至還退了幾百米回去,但對變種人有生力量的殺傷卻是驚人的。
根據小柒彙總的報告,截止到現在爲止,他們已經擊斃了一共1207名變種人士兵,其中411人爲義體化變種人,總共回收217件改造義體送至巨石軍工分析研究。
除此之外,還有總共219名被變種人囚禁的俘虜被救回,目前正安置在鋼鐵之心號下方的行動基地。
這些人少部分是廢土客,大部分都是附近類似松果木農莊一類聚居地的居民,而且納果重度成癮,一個個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光是看着便讓人不寒而慄。
俘虜的事情姑且先放在一邊,變種人的擊殺數還在持續上升中,一些無法確認的擊殺還有待驗證,得等到戰線推進之後才能統計。
從目前來看,大多數擊殺都是老玩家們貢獻的,這兩個月剛進遊戲的萌新大多就上去湊了個熱鬧。
不過楚光倒沒有覺得這是無意義的送死。
倒不如說正是因爲萌新們前赴後繼的送死,才讓變種人產生了「我能反殺」的錯覺。
因此即便承受了如此慘重的傷亡,它們仍然在防守中維持着激進的戰鬥策略,甚至勇敢地朝聯盟在城區內建立的陣地發起衝鋒。
在那些傢伙們看來聯盟的攻勢大概已經是強弩之末。
畢竟第三天參戰的萌新比起第一天確實少了不少。
看看落地窗外火光內煉的現區,
定光的嘴角牽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明天就是第四天,第一天陣亡的傢伙馬上就要陸續開始復活了,而且是帶着死亡的經驗和戒斷反應的仇恨復活。
很快這幫綠皮畜生就會發現,它們的自信有多愚蠢,三天之前的大規模進攻很快又會再來一次。
而這一次--噩夢才真正開始!
坐在楚光肩膀上的小柒拖着下腮,小聲地吐槽了一句。
「主人,您笑的好像反派誒。」
楚光隨口回了一句。
「無所謂,我是對着窗戶笑的,反正沒人看見。」
「原,原來如此。」
小柒心中驚訝之餘不禁暗暗欽佩,望向他側臉的眼中閃着小星星,更加崇拜了。
不愧是主人。
連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都計劃好了!
這也太細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