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承黎,我在跟你說話呢。”
樑浩言拳頭握的很緊,要不是他打不過項承黎,肯定早就動手,那容這對夫婦這麼囂張。
項承黎鬆開小娘子,低聲說道:“娘子,你後退一步,爲夫給你出氣。”
他氣勢逼人走到樑浩言和季寒薇面前,漆黑的眼眸,殺氣騰騰看着季寒微。
將其嚇得身子一顫,直往樑浩言身後躲。
項承黎失笑,就這膽量,只會嘴上逞能。一想到小娘子微紅的手,他就心疼的不行。
他眼眸沉了沉:“樑浩言,我不打女人,你姨娘惹的禍,那就你來償。”
音落。
還不等樑浩言反應過來,就一拳衝着那張面紅齒白的臉上打去,邊打邊質問道:“你接二連三挑釁我,是不是就等着今日?”
“......”樑浩言在武力上,完全不似項承黎的對手,被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項承黎,你瘋了。你敢對我動手?”
樑國公府的侍衛,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衝過來想要幫忙,人還沒有衝到項承黎的身旁,就被一腳踹開。
季家的衆女,早被項家軍護在中間。
一個個瞪大眼,看着項承黎以一敵衆,將樑國公府一衆人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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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涵嬌一雙眼,亮如燦星。站在季寒若身邊,猶如粉絲看到偶像一樣狂熱,拍着手叫喊道:“九姐姐,你快看,姐夫將那些礙眼的侍衛,都打倒了。”
一個激動之下。
手一帶,連帶着把自己和季寒若頭頂的帷帽,都扯掉,當衆露出真容,可將街上一衆看熱鬧的人,看得倒吸一口氣。
目不轉睛看着兩人。
美人在前。
那還有心思看打架。
季寒若微怔一下,連忙將帷帽戴起。又快速幫着嫡妹,扶起帷帽戴好,皺着眉頭訓斥道:“安靜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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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涵嬌扶着帷帽,再也不敢做大幅度動作,乖巧的跟個小兔子一樣。讓茶樓上的周卓寧看得眨了眨眼。
一雙眼眸落在季涵嬌的身上,嘴角不自覺勾出笑。心想,百年書香世家的季家,還有這麼靈動的女子?
“項承黎,你想與樑國公府爲敵嗎?”樑浩言摸了摸嘴角滲出的血跡,頂着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氣憤的叫囂着。
成功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過去。
項承黎揉揉手腕,俊臉上全是舒爽的笑。
這個人,他想揍已久。
今天終於如願。
漆黑的眼眸,落在樑浩言那張臉上,極爲滿意自己的成果:“這不是樑世子想的?”
不然,爲何一次兩次挑釁與他?
樑浩言疼的齜牙咧嘴。
該死,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一個從四品的將軍。竟敢對樑國公府的世子爺動手,真是氣煞他也:“項承黎,你會爲今天付出代價的。”
“我等着。”項承黎不以爲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漫不經心的擦手,動作瀟灑又撩人。
勾得一衆未婚女子,滿眼放光。
自己卻恍然不覺,大步流星朝着季寒若走去:“娘子,可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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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浩言:“......”。
該死,打他,就爲讓季寒若解氣?
這對賤人。
“項承黎,咱們走着瞧。”
樑浩言放完狠話,帶着一衆侍衛就想離去。
卻聽見項承黎高聲喊道:“慢着。今日,我當着衆人面,將樑世子胖揍一頓。大家都看到了吧?”
圍觀的人,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這些人。
那管什麼世子,不世子的。
在伏陽縣,他們的心中,永遠是項家排第一位。
項家,纔是他們的保護神。
“你還想做什麼?”樑浩言本能覺得不妙,看不出項承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後,究竟藏着什麼想法。
項承黎勾笑,低聲看着季寒若問道:“娘子,爲夫與樑世子從小就相識,他這人記吃不記打。咱們沒有多餘心力,跟他周折。”
季寒若立刻明白男人在想什麼,忍不住笑出聲:“相公,樑世子身嬌肉貴,萬一在伏陽縣出點事,你和父親都擔待不起。”
樑浩言:“......”
這對賤人,一唱一和,到底想說什麼?
怎麼感覺‘身嬌肉貴’這個詞,這麼熟悉呢?
“娘子聰慧,爲夫也是這麼想的。”項承黎勾着笑,一雙眼掃視周圍一圈,又說道:“諸位鄉親,能否幫個忙?”
許多熱心的圍觀羣衆,異口同聲說道:“項將軍您說。”
有些受過項家恩惠又讀過書的,說出的話更是咬文嚼字:“但凡項將軍吩咐,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一刻,街上百姓對項承黎的擁護,讓樑浩言再一次看到,項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和項家的號召力。
樑浩言蹙眉,疼的齜牙咧嘴。
仇視的看着項承黎。
該死。
他就想看看對方,耍什麼花招。
項承黎接下來的話,差點兒沒將樑浩言氣得吐血:“勞煩諸位鄉親,幫我送樑世子出伏陽縣。”
樑浩言:“......”。
這是讓百姓將他驅逐出伏陽縣?
該死。
項承黎他怎麼敢?
“項承黎,你這是佔地爲王?強行將樑國公府的世子爺,驅逐出伏陽縣,你眼中還有沒有皇上?還有沒有王法?”
“娘子,不怪你總說,畜生聽不懂人話。爲夫今日領教了。”項承黎拉着小娘子的手,頗有深意的感觸一句。
引得街上一衆人大笑出聲。
樓上看足熱鬧的周卓寧跳下來,一臉不怕死的湊到樑浩言笑道:“喲,樑世子的臉怎麼了?”
迎着樑浩言吃人的目光,周卓寧嘻皮笑臉道:“早就勸你,讓你多曬曬太陽,長得太白,容易捱揍。你偏不聽,今日應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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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寧,你找打?”
樑浩言憋了許久的火氣,終於找到一個突破口,掄起拳頭就朝周卓寧的面門砸去。
周卓寧躍躍欲試。
他從京都跟着季涵宣來的一路上,可沒少纏着石莽頭比劃,武功精進不少。
周卓寧一邊應對樑浩言的攻擊,一邊還有力氣衝着項承黎叫喊:“承黎哥,你快看看,我武功是不是長進許多?”
絲毫不將樑浩言放在眼中。
可將其氣得不輕。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他在京都之時,周卓寧見了他,那次不是乖乖繞行。
到伏陽縣,這個周卓寧也長狗膽?
樑浩言的武力,被項承黎耗去大半,又被打得渾身都是傷,每與周卓寧動一次手,都牽扯的身上疼痛難忍。
施展不開。
一連忍了十多個回合,再也忍不住,嘴上叫囂道:“周卓寧,你再敢對我動手,等回京我就弄死你。”
周卓寧也是有脾氣的。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個娘炮,要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