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曆翻到了六月初,婚紗攝影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讓我和韓晨做好準備,因爲五天後那個赴馬爾代夫的婚紗攝影團就出發了。我和韓晨都開心極了,趕緊把手頭上的工作都安排好。
出發前的兩天,我忙得焦頭爛額,午飯時刻快要結束時,我纔想起自己還沒吃飯,於是急急忙趕到員工餐廳,這時候吃飯的人很少,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我獨自一人坐在員工餐廳的角落裡,一邊吃飯,一邊發愣,思緒不知飄到哪兒去了。忽然,我聽見附近有個男人在高聲說話,好像是在打電話,我覺得這把男聲挺熟的,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是誰,於是,舉起頭環視四周,卻瞧見江宇就坐在我後面的一張圓桌上,他在打手機,聽說話的內容好像是承包什麼加油站。
我覺得奇怪,心想:江宇的專業是";國際建築管理";,他怎麼會突然想起去承包一個加油站呢?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不過,轉念我又想道:如今這行業的人似乎都是";一工一私";的,即是既有一份工作,又有一份私夥生意。彷彿這樣纔算是徹底的發光發熱。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矛盾起來,想道:不如我也找一份私夥生意做一做,或者是聯繫一下大學同學,一起接點私活,不然別人都發財了,我還是一輩子給資本家打工。
想起了私夥生意,我不自覺地聯想到韓晨,以他的公私分明的職業操守,我估計他是不會同意我在工餘時間接私活的。想到這一點,我立刻打消了貪婪的念頭,繼續低下頭吃飯。忽然,我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江宇,他打完了手機,坐在我的身旁,對我露出一排潔白晶瑩的貝齒,像個牙膏廣告明星似的。我嘴裡塞滿米飯,對他問道:";江宇,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你膽敢在員工餐廳裡高談闊論自己的私夥生意?";
江宇笑了一笑,泰然自若地說道:";怕什麼?!如今誰敢動我一根汗毛!";聽了這句話,我大感詫異,心想:雖然江宇是董事長助理,總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尚方寶劍或者免死金牌,再說他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何以會突然變得如此狂妄呢?雖然我心裡覺得奇怪,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自顧自吃飯,懶得去理會他。
過了一會兒,江宇湊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小諾,我告訴你一件大新聞,你的未婚夫韓晨最近也在搞私夥生意!。";
我嚇了一跳,立即用質疑的目光瞪着江宇,問他有什麼證據。江宇聳一聳肩,像個算命先生似的搖頭晃腦,擺明是在賣關子。我不耐煩了,揪着他的衣領口,三分請求七分恐嚇地說道:";江宇,你快點說清楚!不然我把你的牙齒扒光!";
江宇撲哧一笑,又對我展示一口雪白的牙齒,片刻,不緊不慢地說道:";韓晨和丁凡兩個人在外面合夥開了一家建築師事務所,韓晨利用‘項目監察員‘的特權,把發外包的項目偷偷給了自己的事務所。";
我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睜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江宇又笑了一笑,說道:";如果你不相信,今晚我帶你去看個究竟,我保證你會目瞪口呆!";說完,他對我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挑逗似的頑皮表情。
到了晚上,大約是十點半左右,我在江宇的帶領下來到東風東路的XX大廈,上了二十七樓,走出電梯,穿過一條九曲十八彎的走廊,江宇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公司門口停下了腳步,然後用神秘兮兮的表情,對我說道:";小諾,這裡就是韓晨和丁凡的建築師事務所!";
這家公司的玻璃牆的中段是磨砂的,我只好踮起腳尖,往裡面一看,一眼看見一面淡紫色的牆,牆上赫然有一排水晶凸字:";A&HArchitects&Associates(A&H聯合建築師事務所)";,我愣了一下,心裡思索道:難道這A-&-H是韓晨和丁凡的英文名的第一個字母,因爲我很清楚,韓晨的英文名是Adrian,而丁凡的英文名是Hugo。
正想得心慌意亂,我看見江宇雙目圓睜,一臉驚訝地說道:";有人出來了,我們快躲起來!";說完,他牽着我的手,飛快地躲在一個拐角裡,然後把腦袋偷偷地伸出來,注視着那家公司的大門口。果然如江宇所說的那樣,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從那家公司的門口走出來三個人,爲首的是丁凡,接着是一個微胖的禿頂男人,";壓軸出場";的人竟然是我的未婚夫韓晨!
我驚呆了,屏住呼吸,緊緊地注視着他們,只見那個";禿頂男";畢恭畢敬地和韓晨握手道別,聽他們道別的內容,好像是約定明天下午到城南某石材市場看貨樣,我思索片刻,悟出這個";禿頂男";可能是個包工頭,也可能是個石材商,反正他有求於韓晨。於是,我牢牢地記住了他們的見面地點和時間。
等到韓晨和丁凡走回辦公室去,我和江宇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那裡,像兩個賊似的。上了江宇的車,我的左腦和右腦展開了辯論,一會兒生氣地想道:韓晨那傢伙太過分了,居然瞞着我在外面搞私夥生意,最重要的是我和他馬上就要成爲夫妻了,他有什麼必要對我隱瞞呢?再就是萬一讓高澤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必定會對韓晨失望,就好比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會兒,我又樂觀地想道:如今這社會,工餘時間做點小生意,接點私活並不算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況且韓晨是個有頭腦,有內涵的穩重男,他瞞着我偷偷開建築師事務所,一定有他的原因。大不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旁敲側擊地問他。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覺地嘆了一口氣,望着眼前的虛空出神了。不知是什麼時候,我聽見江宇在我的耳畔旁邊輕聲問道:";小諾,不如上我家喝一杯咖啡?";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汽車已經到了江宇的家樓下,我吃驚地問道:";江宇,你不是送我回家嗎?怎麼會開到你家樓下?";江宇笑了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闇弱的光線下閃爍着寒光。然後,我聽見他用磁性而哀愁的嗓音對我說道:";小諾,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我家了。";說着,他向我移近,伸出手爲我解開安全帶。
我呆了片刻,隨即裝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說道:";我最近很忙,忙着籌備婚禮。";說完,我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又爲自己綁上了安全帶,然後催促江宇把我送回家。
江宇苦笑了一下,蹙着眉,對我挖苦道:";天底下有那麼多男人,你爲什麼只看上韓晨一個呢?他不過是比別人多讀了幾年書,比別人多長了幾公分,長得比別人秀氣一點而已!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優點!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奶油書生!";
聽見江宇故意貶低韓晨,我嘟着嘴,以不滿的語氣反駁:";韓晨的優點我心裡最清楚,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說完,我雙手抱胸,望着前方的景物生悶氣。
江宇立即湊到我的跟前,用焦躁的語調說道:";小諾,我那麼愛你,而你卻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不認爲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韓晨!";說着,他捧住我的腦袋,用嘴脣在我的耳際和脖子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意識到江宇又要瞄準我的";死穴";對我進行引誘了,於是揮舞雙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緊抱着我,同時咬着我的耳珠不停地吮吸,不停地逗弄,弄得我頭皮發麻,渾身發癢,彷彿有一股沖天的快感從大腦席捲全身,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一陣的聲,他的舌頭越來越激烈,漸漸地,我感到身體裡升起了灼熱難耐的慾望,猶如置身於滔天的火海,於是,身軀不受控制地扭動起來,在他的懷裡嬌喘。這時候,我聽見江宇在我的耳邊,用極富煽動性的鼻息對我問道:";小諾,你想立刻在車裡做?還是上去我家再做?";
我來不及仔細考慮,就在他的懷裡輕哼了一句:";隨你便!";話音剛落,江宇一刻也不耽擱地把副駕駛座推平,然後把我按倒,壓在我的身上,我意識盡失,四肢無力,任由他爬在我的身上,解開了衣服,瘋狂的撕扯我的乳罩,讓我的雙乳暴露在他的面前,一剎那,他的雙眼好像噴火一樣,捧着我的雙乳用力地揉搓,用力地逗弄,之後,又用嘴含住我的**用力的吮吸起來,我感到另一種空虛的快感涌上大腦,又從大腦流遍四肢,每次到了這一步,我緊緊地抱着他,主動把嘴脣送進他的嘴邊,哀求他快點兒進來填滿我的慾望空洞。
奇怪的是,江宇這一次沒有順從地進入我的身體,他似乎是要捉弄我,瞬間吞噬了我的舌頭,給我一個異常粗暴的吻,還時不時從嘴裡冒出一兩句責備我的話,帶着濃郁的可可香菸味,我覺得自己的忍耐力達到崩潰的臨界點,忍不住焦急地呢喃:";江宇,你快點進來!";可是,江宇依然不願意合作,並以近乎魔鬼的聲音,對我低吼道:";小諾,你爲什麼不愛我?!";他重複地喊着,聲音裡充滿了嫉妒和憤慨。
我本來已經上了雲端,冷不防聽見他這麼一喊,彷彿在雲端裡遇到了強氣流,差點兒就被撞到地獄,於是,我的腦子裡閃過一抹清醒的意識,想道:他大概是想趁機向我示威?!爲了安撫他,我毫不吝嗇地回了他一句:";我怎麼能不愛你?沒有你,我快要死了!";說完,我用舌頭主動的挑逗他的嘴脣,脖子,在他的耳畔,用極度迷戀的嗓音哀求:";江宇!我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不要再生氣了!";
這一下,江宇終於願意把他身上最厲害的";魔棒";塞進我的體內,頓時,我覺得有一陣火山噴發似的滿足感撞擊着靈魂的深處,這種感覺我從未在別的男人那兒體驗過,即使是韓晨和高澤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宇的攻勢進入了最後的階段,他緊緊地佔據着我的身體,以失控的頻率抽送,我欲仙欲死,一邊享受着無盡的快感,一邊捧着他的臉頰忘情地吻着,他的進攻越演越烈,彷彿脫離了軌道,向未知的方向飛去,我覺得自己快要昇仙了,意亂情迷之際,不由自主地發出幾聲聲:";江宇,我愛你!江宇,我愛你!";
想不到,我這一句逢場作戲的話把江宇送上了天,他狂吼一聲,就崩潰在我的身上,然後,渾身顫抖,在我的耳畔激動地胡言亂語,大意是他總有一天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我心滿意足,作爲報答,用軟綿綿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討好他,慰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