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什麼東西?”
“信王送來的請柬,爲他老婆過生日!”客氏說。
魏忠賢:“過生日?哦。”
客氏憤憤地:“哼,朝廷都焦頭爛額了,他還有心思要慶賀什麼愛妃華誕?蛋個屁吧!告訴他們,我們沒那閒心閒工夫!”
“慢!”小太監答應着,正欲離去,卻又被魏忠賢叫住了。
魏忠賢拿過請柬,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問道:“可知道請柬發了多少?”
小太監忙說:“請柬發了很多。”
魏忠賢若有所思地:“發了多少?”
小太監:“據說朝中的要員全請了!還是信王親自秉筆書寫的呢。”
小太監是魏忠賢安插在信王府的耳目,他儘可能將所知道的情報全都說了出來。
“他這是另有所圖呀!”魏希孔似有所悟地警覺起來。
魏忠賢的心也被觸動,但他沒說什麼。
魏希孔又說:“過去信王府從未給周王妃祝過壽,即使祝壽也從未張揚過,如今皇上病危,他做兄弟的反倒大張旗鼓地要慶賀起華誕來,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客氏着急地問:“他們想幹什麼呢?”
魏忠賢:“至於周王妃從未祝過壽之說,因王妃年紀尚小,剛剛16,此事倒無可厚非……”
魏希孔:“眼下皇上病危,事情恐怕不簡單。”
魏忠賢放下手中的酒杯,胸有城府地緩緩說道:“說到皇上病危,身爲皇弟卻要大擺宴席、遍請朝臣,這的確一反往常,不是信王的風格……”說到這兒,他猛地一拍腦門兒,醒悟地:“唔,明白了!他這是見進宮不便,藉此來聯絡朝中要員啊!”
“那怎麼辦?”魏良卿急切地,“不許他慶賀,咱去把他封了!就說皇上病重期間,不得宴樂!”
魏忠賢搖搖頭,沒有同意。
“那我派錦衣衛去信王府把守,看朝中的哪個大臣敢跨進信王府?”魏希孔也氣勢洶洶。
“不!這是天賜良機,天遂人願。”魏忠賢搖晃着手中的請柬,陰險地:“這是信王他自己送來的催命符!”
客氏頗爲不解:“催命符?你說明白點!”
魏忠賢哈哈大笑:“皇后唯一的希望,就是信王。若是我們斷了這條根,何愁她皇后不從!”
“這跟信王妃的華誕有何關係?”客氏依然迷惑不解。
魏忠賢沒有再解釋,而是興奮地吩咐:“良卿,你去備車;希孔,你去準備賀禮,明日去信王府祝壽!”
魏良卿和魏希孔雖然也不清楚魏忠賢的計謀,但他們沒問什麼,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趕緊起身,離席而去。
只有客氏,仍小聲嘟囔道:“到底是想幹什麼呀?”
沒人再答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