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三人登險峰,我們是三個人探墓,但此地是險峰?我還沒看出來。
各懷鬼胎心不純,我心中有打算,易容人心裡也有小九九,至於穆楠,我說不清楚,大概和我們差不多。
可這是死是活憑良心該怎麼解釋?有良心的人活下去,沒良心的人便死,可我們都算是盜墓賊的一部分,良心能和我們掛上鉤?
至於最後兩句,我的理解是墓裡面埋葬着古代的皇帝之子,我們破開了墓,他便現身於這山野之地。
我轉過頭看穆楠,她也看着我,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你認爲這是預言還是有人一直在暗處,爲我們量身定做的。”穆楠問我。
我讓他們把防護罩撤掉,朝着大理石走過去,彎腰抹去石面上的藤蔓灰,手指劃過刻字的痕跡。
“假定四塊石碑是當下才刻的,那刻字的周邊理應有鑿刻後留下的碎屑,但是經過我的觸碰,字的周邊很是光滑,還有一些潮溼,所以我推測是很早前便已刻好埋在此地。”
易容人向前邁一步說:“就算是之前的人刻下的,也不能說是預言,其他的我不多講,你們都看的懂,他說有三個人來,真的指代三個人?我們當時的三可是虛數!
眼睜睜的機緣就在這兒,你們就甘心再退回去?”他的眼裡寫滿不甘。
只要是危及到我的生命,哪怕是離成功只剩一小步,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退出。只是我現在並非身處絕境,我不想就此放棄。
我說我始終認爲他是預言,但並不一定會置我於死地,所以我想繼續拼一拼。
穆楠思考了一會兒,趁易容人不注意又往他嘴裡塞了顆藥,她說,即便是死,也要拉易容人墊背。
易容人的臉憋得黑紫,頭上擦根火柴能把他直接引爆了。
藤蔓燒不動,剩下的又返回到石碑上。
我開始嘗試挪動石碑,在挪動第三塊兒的時候,石碑用了鬆動的痕跡。
我們加大力氣搬,一股莫名的氣味從搬開的縫隙冒出來,我們趕緊捂住口鼻退到一旁。
銀灰色的氣體不斷從縫隙向外冒,不會兒充滿了整個藤蔓覆蓋的範圍,使得我們三人相隔不過數十公分,卻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
我儘量減少吸入灰色氣體並放大聲音,“你們有沒”
話沒說完,我感覺後背突然涼颼颼的,我趕緊向穆楠靠近了點兒,腦袋向後撇。
一顆晶瑩剔透的不規則石塊兒飄浮在空中,垂暮老人似的向我飄來。
三個人一起盜墓,偏偏什麼壞事都往我頭上降,真是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我拿出毛筆揮寫下“散”字,然後向石塊兒衝過去。
我由靜止變爲運動,石塊兒的速度也隨之變快。
碰撞的前一秒,石塊兒內部閃爍紅光,我迅速把刺轉換爲格擋。石塊兒被彈退,我也被反作用力擊出三步才站穩。
“你怎麼了?”穆楠拔劍出鞘,側過身左臂頂住我的後背。
我的額頭頓時冒出冷汗,石塊兒和我碰撞發出很響的聲音,她難道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