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瞬間,被擊退的石塊兒再次朝我飛來。
我來不及向穆楠解釋,讓她們小心,隨後應戰。毛筆桿兒和石塊兒不斷碰撞,石塊兒被碰下碎屑,毛筆桿的毛杆兒撞得有些鬆動。
歷經幾十次碰撞,我胳膊的肌肉像被撕扯過的疼,石塊兒也變爲了原先的一半兒大。
石塊兒飄浮,我彈射出袖劍準備最後一擊。
它開始蓄力,斑駁的紋路自我修復,銀灰色氣體像是貼身的盔甲。
“師傅,給徒兒帶來力量吧。”我心中默默祈禱,在她衝過來的一刻,雙腿彈起身體迎擊上去。
剎那的碰撞,我的眼睛被刺得睜不開,只感覺外面白茫茫一片,耳朵嗡嗡作響。
過了大概五分鐘,我掙扎着坐起來靠到一棵樹幹上,四處摸了摸,毛筆還在身邊。
等到耳朵裡的異響過去,我緩緩睜開發燙的眼睛,周圍還是銀灰色氣體籠罩,易容人和穆楠不知道去了哪兒。
“你小子,早知道你蠢成這樣,我就不該冒着生命危險帶你出來。”
“您說得對,這不因爲有您,我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吶,打今兒起,我把您當親爹伺候。”
兩道細長的聲音傳來,我剛躲好,兩人的身影便站在了迷霧之中。
“等一下。”二人中年老者停下腳步,豎起右掌。
“怎麼了,爺?”另一人問。
年老者:“爺我記得上次出來外面風和日麗的,咋今兒這天這麼瘮得慌呢?”
年輕者用指關節堵住一個鼻孔,另個鼻孔嗅了嗅,“咱這地兒是天王老子不想來,冥王老子來不了的地兒,爺您肯定是多慮了,況且上百年了,外面有些變化也實屬正常啊!”
年老者同樣在空氣中嗅了嗅,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距離上次出來確實有百年了,或許真的是外界變化了吧。”
兩人邊聊邊走,轉眼看不到蹤影。
他們兩人用鼻子嗅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屏息,按常理說他們能夠聞到不同的味道?難道說這銀灰色的霧氣有隔絕特殊氣體的作用?
我隨手從後背拿出個帶塞的小瓶子,裝了些銀灰色的霧氣到裡面。
銀灰色的霧氣是我們挪動石碑放出的,易容人和穆楠肯定會瞅準時機把石碑移回原位的,我想及此開始調整狀態。
果然,在不久後,銀灰色霧氣漸漸消散,露出了易容人,穆楠以及幾十具被打散的枯骨。
穆楠說,和我拉開距離後,她本想救我,身旁忽然竄出七八具白骨,她和白骨打了起來,其他的白骨是他們共同的傑作。
我簡單提了嘴石塊兒的事,然後告訴他們那兩個人的事情 問他們有沒有碰到。
兩人搖頭。
“我的想法是這樣,既然我們自己找入口麻煩,不如跟蹤他們,讓他們帶我們進去。”我說。
穆楠:“有道理,但是我們怎麼確定他們就是墓裡的人,而不是林中修煉多年的精怪,如果跟蹤錯了,我們再進來就有更大的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