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新學期的開始意味着貧困生學院服務工作的開始,知道這一點的金娜也不好挽留林凌天下來審問教育一番,於是林凌天早早地告別了依依不捨的梅琳,回到宿舍做準備。
被遺忘在角落上的小炎看到主人的歸來,滿腹抱怨地撲過去迎接,還特意把髒兮兮的口水噁心地塗抹到少年的臉上。
“丫的,比我家的叮噹還調皮,你到底活了多少年了?敢情都把年華活到吧嗒獸身上了。”林凌天一邊避開炎者惡作劇似舔過來的舌頭,一邊故作生氣地調侃道。
“嘿嘿,嫌我的口水髒,哦?那,那個女孩的就格外香甜?”赤焰獸收回在少年臉上肆虐的舌頭,鄙夷着他那豔福不淺的主人。
心知這隻色獸心理不平衡要找茬,林凌天裝傻扮懵地打起哈哈,避開這個有點小尷尬的問題。
對於梅琳的事情暫時安下心來,煩悶的心情漸漸好轉的林凌天就跟眼前這隻羅裡囉嗦的冒牌吧嗒獸打起了“口水仗”(其實就是相互的揶揄)。
這陣子不是強迫性的地獄性修煉就是爲這樣或那樣的不明意義的感情而煩惱,還要去擔心不知道何時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未知敵人,他們可不會騎士到等你做好準備才襲來,這位少年的心情一直是壓抑的,加上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差點失去梅琳的內疚,林凌天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灰石,蒼白而沉重。
其實,作爲契約獸的小炎是懂得的,只從簽訂契約的那一刻起,它跟這位奇特的少年的心思就隱約相通了,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語言和意念交流,它都可以模糊察覺到主人的壓力。
它不是人類,雖然跟人類共同生活了長年累月的時間,可是跟它交流就只有火聖士本人,他的族人對炎者都是敬畏的,連約瑟夫也不敢太隨便地與這隻代表着先祖的聖獸·交流。它不理解人性的複雜,儘管魔獸到後期也會擁有人類的思維和情感,但在缺乏與人交流的情況下,見識虛假廣博的赤焰獸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讓它命定守護的人類重展笑顏。
小炎也是寂寞的吧?少年看到這隻滑稽的山寨版吧嗒獸滑稽的表情、滑稽的動作、滑稽的言語,他自己不由得會心地笑了。此刻心境的平和纔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擔驚受怕,沒有任何讓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重擔和責任。
正當他們兩個正對那個類型的女生纔是男性夢寐以求的極品發表意見時,一陣不協調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倆聊得正起勁的興致。一人一獸的說話聲馬上戛然而止。
林凌天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迎上的是冰山室友冷冷的臉。
“回來了?有人?”艾斯的話語總是簡練到沒有多餘的字。他的意思是:你回來了?還有別的人在?
“嗯,我今天早上剛回來的,房間裡只有我一個沒有其他人。”林凌天恢復了鎮定,因爲這座原實驗室樓的房門的隔音效果儘管因爲那場事故減弱了,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所以外面的人應該只聽到裡面有兩把聲音,而聽不真切發聲所屬和說話的內容。不然的話,舍友現在的話就不是不確定的問句了。
冰山眉頭微皺,一臉思索的摸樣,他顯然很疑惑。因爲他明明模糊聽到聲音有兩種。而且只有一個人會說話麼?這顛覆了艾斯同學的認識。
“那是我在自言自語,呵呵,對,自言自語……”從撲克臉同學的微微變化的表情上,藍黑頭髮的少年知道他不是很相信,於是利用了一個十分牽強的理由裝傻道。他心中暗想,以後還是儘量跟小炎用意念溝通吧,被人發現了可大不妙呃。幸好這次來的是自己那修煉狂同室,如果是別人的話說不定就穿幫了。他可不想自己那特別的契約魔寵太受人關注,炎者身上牽扯的秘密太多,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他跟它可就玩完了。
艾斯本來就對身邊的事情漠不關心,因此沒有繼續對這件有點不對勁的事情追究下去。本來,他對這位勉強算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室友並不瞭解也不關心。他們不過是每天進出宿舍偶爾碰面的點頭之交而已。他之所以來找林凌天是因爲以第一名的資格出席學院聯誼賽的他很無奈的成爲了這支小隊的隊長。儘管,他除了讓自己變強之外對其他事情一概不上心,但他還是會對自己接手的責任相當負責,例如學院飯堂的幫工工作,又如現在小隊長對自己隊員的賽前事項通知的職責。
在之前,艾斯已經跟其他幾個隊員碰面了,雖然他性格的清冷的確不討喜,也不至於讓其他隊員對他極度反感,在強者爲尊的世界裡,只有你實力夠強,就算性格有缺陷也不是個問題。只有那位前冠軍對他不服氣,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冰山都一概無視了。
林凌天跟他住的最近,也順理成章地成爲最後一個被通知的人。在來到他的房間前,艾斯模模糊糊聽到了有兩個聲音在說話。林凌天很少帶別人回來,只帶過一位小女生,艾斯深知這一點,於是就有了剛纔開門時那簡短的問句。不是因爲好奇,而是由於在冰山的原則中,他人的私事是不應該打擾的。如果他同學真的有客來訪,他就告辭挑另一個時間再來。
心虛的林凌天不知道艾斯的來意和他問話的緣由,於是有了剛纔扯談的回答。
“賽前通知。”艾斯開門見山,直接進入主題,他的話依然節省。
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林凌天‘哦’了一聲連忙把他的隊長請到房間裡面坐,總不能讓他就這樣站在門口說話吧,雖然在冰山看來沒什麼,也沒所謂。但林凌天卻覺得如果這樣做是對別人的不尊重,而且跟自己的舍友還是應該好好相處的,今天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