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雅樂小區樓前。
夏夢解開安全帶,清清淡淡的凝着笑,金盞菊大的俏顏經柔和的車燈一打顯得十分柔和,“葉先生,謝謝你今晚的款待。”
葉謙微笑,鏡框後飛翹的眼角微微撩起:“我也十分高興能夠認識你,夏小姐。我想跟你確認下時間,我們每週約在週三下午兩點以後可以嗎?如果有什麼不方便,還可以再商討下。”
正欲下車的夏夢一怔,想了想才說:“葉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努力的斟酌着字詞,“其實這次出來約會的對象是我的好友,我是被迫無奈才頂蘀她而來。可是從剛纔的晚餐交談我也瞭解,以葉先生的一表人才,其實不必拘泥於這種形式,並且……我也沒有交朋友的打算。”說到最後,夏夢尷尬得恨不得掐死單停停。
從夏夢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中葉謙有點了然,他偏過臉淺笑出聲:“單小姐給我打電話時只說幫你預約一些心理輔導,然後有其他的什麼安排嗎?”
“……”夏夢一愣,才恍然大悟,困窘的順了順耳間的發,吶吶說,“她說蘀我安排了相親,我還以爲……”瞥見他爽朗的笑,她也撐不住跟着笑了起來,“真是太抱歉了葉先生,都怪我沒搞清楚捅出這麼大的烏龍。你方纔說的是週三下午嗎?好的,我會準時到的。”她拉開車門,微微側身,“週三見。”
葉謙手肘搭上方向盤,頷首說:“好,晚安。”
夏夢望着漸行漸遠的車輛出神,一陣寒風襲進衣內纔回過神,她攏了攏外套的衣邊,又扯了扯發僵的雙頰,方悠悠的長嘆了口氣。
晚間果不其然接到單大小姐的電話,只聽話筒裡興趣盎然的問:“感覺怎麼樣啊?”
夏夢懶得和她秋後算賬,沒好氣的吹了吹劉海:“丟人丟大了。”
單停停嘿嘿一笑,討好說:“親愛的,爲了我的幸福你就委曲求全一次好不好?雖然對方也沒有相親的意思,但是我見他照片實在相貌堂堂英俊瀟灑,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幫你預約下,順道也堵了我媽的嘴。”
“拜託,我又不想這麼早結婚。”夏夢懶洋洋在牀上翻了個身,忍不住強調,“而且你預約的是看病!是看病!”
“哎呦。你怎麼還那麼死心眼,現在誰說交朋友就爲了結婚。”單停停興致勃勃分析,“輔導是幌子,總經不住日久相處吧,感情是能慢慢培養的,我很看好你啦。”
夏夢嗤笑:“可是能輕易愛上患者的醫生,職業道德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吧。”
單停停被堵得恨不得賞她一個爆栗子,只好惡狠狠的威脅:“總之你不敢不去就死定了。還有……有些人走了就是走了,而你——還要繼續生活。”
夏夢對着“滴鈴”的忙音極度無語,把手機扔到一邊,目光一晃,落在桌上包包拉鍊上的玩偶,清澈分明的瞳孔糅雜了幾分沉潛的眷戀,而後眼睛一凜,又恢復往日清明,她將頭側近靠牆的那面,逆光淺影罩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輪廓。
五年,是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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