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蒼最終還是艱難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很誘人，但是淵墟的實力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碰瓷的。
不過，聽王女的意思，淵墟之前一直都有和無名帝國有一定的合作，那麼……假如自己拿到星械庫，能不能先以王女的名義接觸一下虛數王宮，先試探一下淵墟的口風呢？
於蒼覺得，完全可以這樣。
不過，那要在拿到星械庫之後再說了，現在……還是算了吧。
雖然理論上講，淵墟在混沌之中，就算實力強橫，沒有真名的話也很難影響到現世，但是凡事就怕意外，於蒼還沒有蠢到憑藉現有的經驗去想象一個超越神話的存在。
“我知道了夜來……那個燃執，就先不去管他，在時機合適之前，我不會接觸虛數王宮的。”
夜來輕輕頷首。
“先不說那個了。”於蒼拿出了一張魂卡，道，“夜來，做好準備，我已經找到了可以召喚你的超量！”
“如您所願。”
夜來轉頭，便鑽進了魂卡之中。
……
“我將殉渦之域龍與葬青石·花古龍疊放超量素材！”於蒼揮手，斷然喝到，“降臨現世吧——我的摯友：夜來！”
嗡！
兩隻巨龍齊齊發出震撼的龍吼，其剩下，魂卡虛影緩緩重疊在了一起，它們的身影也化作了無數碎片，墜入虛影之中。
等到虛影重疊到一起，震撼的金光從中噴涌而出，眨眼之間就已經蔓延了整個空間，氣流在其中穿行不休，一尊龐大的陰影在金光之中逐漸凝實！
狂風吹動着於蒼的衣襟，這讓他不由得擡起胳膊擋住了眼睛，而旁邊，林雲卿更是被吹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她連忙湊到一邊，想要開啓試驗場地的防護罩，但是卻發現防護罩無法啓動。
“目標體積過大？”林雲卿臉色忽變，“糟了……夜來的身體太大，防護罩無法完全籠罩，開啓不了！”
“沒關係。”狂風之中，於蒼看着眼前，“夜來不會傷到你。”
於蒼已經很用心地去尋找夜來的低級能力了，但是很可惜……夜來最低的能力，權位都在8以上！
他只能用兩隻八階的龍族去進行召喚……而且，在召喚的一瞬間，於蒼的精神壓力迅速飆升，雖然還沒有完全到達上限，但餘下的空間也就只能召喚一個真龍幼子了。
“讓我看看。”迎着氣流，於蒼上前一步，“你真正的力量——夜來！”
……
魂卡名稱：夜來八天重鎧
類別：召喚卡
權位：8
品質：超量
屬性：光/暗
種族：龍
能力：
星階爲8的素材兩張以上
【着天爲鎧】：當該魂卡擁有超量素材時，不受在超量素材星階以下的其他魂卡能力影響。
【八天入滅】：去除超量素材，發動一次龍息。依所去除素材的星階總數提高龍息破壞力。若龍息殺死目標，則將其作爲該魂卡的超量素材。
……
息……
瀰漫在實驗室之中的狂風逐漸舒緩，忽然，於蒼感覺到一道龐大的黑影湊近，而後輕輕點在了自己的胸口。
狂風散盡、金光消隱，於蒼面前，已經多出了一隻龐然大物。
顯然，實驗室的空間對於他來說太過狹小，所以夜來只能蜷曲着身子，盡力收縮巨大的龍翼，才能勉勉強強在這個空間之中出現。
繞算夜來已經盡力收縮身體，其仍然已經將於蒼面前的所有空間全部填滿。
此時，夜來正低垂龍首，將自己的鼻尖輕輕點在於蒼的胸口。
於蒼的眼睛稍稍睜大：“夜來……伱好帥啊。”
“……這是吾的榮幸。”
眼前的夜來，仍然是一隻黑龍，只不過在黑龍的鱗片之外，沉重而霸氣的鎧甲一塊塊依附，暗沉的金屬光澤中淌着混沌一般的流光，哪怕被限制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中，仍然能看得出這無可匹敵的威嚴與氣勢。
披上鎧甲的夜來，整隻龍身上都多了一股內斂的霸氣，近距離看着夜來，於蒼能很清楚地感知到蘊含在其身體之下的龐大力量。
這洶涌的力量非但沒有讓於蒼感到不安，反而讓其感受到了最純粹的力量之美。
“夜來，感覺怎麼樣。”於蒼剛一口，臉上便露出了歉意，“抱歉啊夜來……我沒想到這個樣子的你會如此巨大，早知道就去競技場了……”
他實驗室的試驗場地已經很大了，天花板高度接近二十米，有四五層樓那麼高，在之前的實驗之中，很少遇見過連容納都很勉強的召喚獸。
當初，連參天石那麼大的體型，實驗室也都能容下。
這一次……倒確實是欠缺考慮了。
“不必心懷愧疚，吾亦未曾想到。”
“那……夜來，你現在的這幅樣子。”於蒼好奇問道，“是你最開始的樣子嗎？”
聞言，夜來的眼神稍稍暗淡，沉默片刻之後，他道：
“……恐怕並不是。”
“嗯？”
“這大概是吾之前在某方世界時的軀體……”
“這樣……”於蒼眼中帶上了一些歉意，“抱歉夜來，沒能滿足你的願望。”
他知道，夜來雖然萬餘年來一直堅定，但是對最初的那方世界，也一直很懷念。
誰不想看看自己最初的樣子呢。
“此身之主，這不怪您。”
“沒事的夜來，我再想想辦法。”於蒼拍了拍夜來的鱗片，頓時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音，“你先回混沌吧……這個姿勢，我看着都難受。”
“如您所願。”
夜來輕輕頷首，而後便化作金光，墜入了地面之上的黑色魂卡虛影之中。
嗡……
夜來的魂卡飛入於蒼的掌心，看着手中的魂卡，於蒼只覺得滿足。
這張魂卡，太帥了。
能力不多，只有兩條，但是滿滿都是強度。
夜來八天重鎧只要正規登場，素材肯定是兩張八階，在【着天爲鎧】的作用下，這可以讓夜來直接免疫八階以下的所有能力——好多卡組都不一定有能力召喚八階大哥呢，這還怎麼玩？
而就算面對更強的對手，夜來也可以直接用【八天入滅】強行抹殺，要知道，這一擊的上限是直接去除兩張素材，合計十六個星階的增幅，傳世之下，不依靠能力，恐怕很難有可以正面硬抗這一擊的存在。
抹殺目標之後，還可以直接將目標牛過來做素材，假如那召喚獸比八階高，夜來就會變得更強，就算低，也可以保證壓制力。
更別說……【八天入滅】又不是單體傷害，一口龍息下去，清場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吸收過來素材的星階總數恐怕還要超過十六階。
而就算沒有素材，八天重鎧本身的面板數值也是樣樣頂格的存在，放眼所有史詩，都沒有幾個能來和他碰瓷。
這是簡單粗暴的強大，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出場稍稍有些困難。
不過，這不是夜來的問題，這是於蒼的問題。
“雲卿，整理一下資料，先休息一會。”
“好的學長。”
於蒼伸了個懶腰，而後便回到了自己屋裡。
現在，楓和夜來都已經能夠登場了……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了他們，現在再和同齡人打，多少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
沒辦法，超量就是這樣。
它不像其他的召喚法，誕生之後，想要發展出相應的體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過程中，已經領先無數年的上位召喚可以依靠星階來爭一爭。
超量……因爲自己有夜來和楓的原因，這個召喚法剛一拿出來，就已經能在自己手裡看到天花板的一部分了。
不過，對付那些同齡人，就不去麻煩他們幾個了。
現在，就算不依靠夜來他們，自己的戰鬥力也沒有那麼簡單了。
於蒼伸出手，拿出了一張魂卡。
灰色魂卡，蒼眼君臨龍！
這張魂卡，在一次召喚之中可以拉出三隻君臨龍。
於蒼做過嘗試——在超量召喚之中，三隻龍只能算作一張素材，但是在融合、同調還有連接之中，都是算作三個的。
想來，這是因爲超量素材是按“張”算的。
不過，在融合召喚之中，這三頭龍……限制條件很多。
它們幾乎不能和其他召喚獸進行融合，就彷彿……沒有什麼融合召喚獸配將它們當做素材一樣。
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它們的融合，只能自己和自己進行，摻雜了一點雜質都進行不下去——混沌龍鱗都不行。
這樣一來，於蒼還真沒什麼好的辦法，現有的融合手段對它們沒用，它們又沒有屬性。
想必，這也是因爲帝星力量的特殊性吧。
但是好消息是，只需要兩隻蒼眼君臨龍相減，就可以黑暗同調召喚出“魂源之我”，這個倒是很方便。
說起魂源之我……
超量召喚有沒有對應的“我”呢？
於蒼摩挲着下巴。
假如有的話，應該就是“執念之我”了。
超量召喚是通過提供臨時權限的方式召喚魂靈的，但是，他的存在也不需要藉助權限啊……他本來就能存在於現世。
不對，其實是可以在權位體系中體現出來的。
權位爲0！
不需要任何臨時權限，所以是0，那麼……
於蒼召喚出兩隻蒼眼君臨龍，並令其黑暗同調，召喚出了星階爲0的魂源之我。
但……不行。
“這也疊放不了啊。”於蒼揉了揉頭髮。
魂源之我只能召喚出一個，一個素材怎麼疊放嘛。
“等等。”於蒼意識到了什麼。
就算有兩張星階爲0的魂卡，估計也召喚不出執念之我……因爲自己是不需要權限，對應的素材應該是“沒有星階”，而不是“星階爲0”。
那麼，沒有星階的魂卡……連接？不，超量！
一道靈光忽然在於蒼的腦海之中閃過，他頓時有了靈感，立刻摸出幾張魂卡，一系列的召喚之後，他已經召喚出了一隻“瘋犬之牙痕”，而後……
於蒼閉上了眼，腦海中仔細回想在星天視域之中見過的楓的種種。
“那麼……”於蒼睜開眼，“我……直接在瘋犬之牙痕之上疊放！”
嗡！
於蒼只覺得腦海一陣，一股不算強烈的剝離感在腦海之中浮現，而後，眼前的瘋犬之牙痕立刻化作金光墜入黑色魂卡虛影，並且虛影中的那些普通魂卡紛紛破碎、進入死亡冷卻。
在一陣金光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浮現！
“成功了！”於蒼神色一喜。
……
魂卡名稱：執念之我
類別：召喚卡
權位：0
品質：超量
屬性：無
種族：類人
能力：
超量魂卡一張以上
【偏執】：此卡可重疊在任意超量魂卡之上召喚。每隔一段時間，去除一張超量素材。素材爲零時進入死亡冷卻。
……
見到這張魂卡的能力，於蒼一愣。
這……這能力等於沒有啊。
這比那瘋犬之牙痕的【瘋狂】還廢物啊。難道是素材的原因？自己不應該用瘋犬之牙痕？
於蒼先是拿出紙筆，記錄了執念之我去除素材的時間，再揮手取消召喚，等待片刻之後，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操作，召喚出了另一張超量，並且直接疊放，召喚出了執念之我。
但是，沒有任何變化，執念之我還是有着【偏執】這個能力。
“好吧……”於蒼揉了揉眉頭，“那麼，他有什麼用呢。”
自己能看到執念之我的視野，這點倒是不錯。但是學者之我就能做到這一點了，人家還能借助星天視域瞬移，執念之我可做不到。
面板也不高，不像是有什麼戰鬥力的樣子。
非但不強，而且還有存在時間的限制……雖然這個限制不算嚴重，剛纔於蒼測試過，足足需要八分鐘，作爲素材的“瘋犬之牙痕”才被去除。
但是，就算有八分鐘的存在時間，也沒用啊……等等。
於蒼一怔，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連忙揮手取消了召喚，在心裡默默計算片刻後，走入了實驗場地。
“假如是這樣的話……”
於蒼一揮手，便召喚出了一隻半龍人獵首，緊接着以其爲素材，拉出了楓·千般自在心。
“召喚者，有什麼事嗎？”
“等會不要反抗，我進行一個嘗試！”於蒼眼神興奮。
“……好。”
得到允許之後，於蒼二話不說，當即大手一揮，直接在楓的身上召喚出了執念之我！
執念之我的素材只能是超量召喚獸，所以在楓成爲素材的時候，那張半龍人獵首就進入死亡冷卻了。
楓化作金色碎屑墜入虛影之中，緊接着，執念之我出現。
於蒼立刻道：“楓，現在你回到混沌！”
“……是。”
做爲超量素材時，楓的視角有些奇怪。
他像是一個背後靈一樣存在於執念之我的背後。
現在，得到指令之後，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楓還是直接轉身回到了混沌。
能量如同潮汐一般四處流動，楓的靈魂之火剛一出現，周圍的能量就自動聚集，爲其凝聚了身軀。
“召喚者到底是想……嗯？召喚者？！”楓的語調一瞬間升高。
壞了，起猛了。
怎麼在混沌裡面見到召喚者了？
是的，現在，於蒼就站在楓的身邊！
這這這……召喚者竟然跟着自己一塊來到混沌了？
楓大驚失色，他第一次露出了慌張的情緒。
“快，趕緊回去！你會被混沌消化的！”
遠處，夜來正閒適地沐浴在一片能量潮汐之中，此時聽到聲音，腦袋無意中撇過來，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之後，頓時眼睛一突，當場發出了尖銳爆鳴。
“此身之主！？您您您怎麼……”
“……這麼慌做什麼。”於蒼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待得好好的，離被消化還遠着呢。”
“什、什麼……？”
楓和夜來齊齊呆住，面對眼前的於蒼，理解不能的他們第一次有了“上年紀了”的錯覺。
好吧……或許不是錯覺，確實上年紀了。
“我不是我……這話怎麼這麼怪。”於蒼解釋道，“嗯……楓，你應該知道‘學者之我’吧？現在的我是差不多的狀態，也就是‘執念之我’。”
於蒼看向手掌，捏了捏拳頭：“看來，我的猜測沒有出錯……執念之我，確實可以在混沌之中存在。”
“什、什麼……？”
“誒，夜來，楓。你們好歹也是神話，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於蒼露出了一抹笑意，“我可是第一次來混沌……不帶我轉轉？”
夜來和楓面面相覷。
……
十二分鐘後。
現世
於蒼睜開了眼，而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混沌……也是一個十分瑰麗的世界啊。
各色能量聚集成海洋，無數靈魂之火漫遊其中。
這樣的景色，哪怕與星空相比，也毫不遜色。
不過……也確實單調。在裡面待一會還好，時間久了，總能感覺不太對勁，也怪不得那些魂靈這麼想來到現世。
在混沌裡待的時間一長，就算沒有混沌能量的侵蝕，恐怕都會瘋。
不過對於自己來說，能偶爾看看也不錯。
於蒼輕輕一笑。
這時，身側一張魂卡翻開，幼年夜來從中跳了出來。
楓沒有出來——現在的幼年夜來是以真名爲聯繫的，楓就做不到，只能正規出場。
夜來飛到於蒼面前，神色擔憂：“此身之主，您……可感覺到什麼異樣？”
“安啦夜來，我好得很。”於蒼揮了揮手，“目前來看，藉助超量體系召喚的執念之我，是具備長時間在混沌中存在的能力的，而且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夜來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後，才勉強鬆了口氣。
他道：“剛纔那是……”
“如你所見，是超量。”於蒼解釋道，“我以沒有星階的超量楓爲素材，召喚出了權位爲零的執念之我，再由楓帶着我前往混沌，就是這麼簡單。”
“這……”
“夜來，你知道，超量素材就是魂靈在現世的臨時權限，所以，你也可以理解爲——”於蒼輕輕一笑，“我反過來從楓那裡，借了一點在混沌中存在的‘權限’。”
“竟是……如此嗎？”夜來一幅大受震撼的表情。
現世之中的人一旦進入混沌，就一定會被混沌消化，這一點就連那位虛數王宮的王都沒辦法改變。
從那位王之後的幾億年以來……於蒼恐怕是第一個進入混沌轉了一圈，又回到現世的人！
見到夜來那副震驚的樣子，於蒼不由得忍俊。
真是少見啊……你和楓平時一個比一個沉穩，彷彿沒有什麼能讓你們動容。今天，總算是見到了你們驚訝的樣子了。
魂卡，很神奇吧？
夜來在原地怔了片刻。
而後忽然神色複雜道：“此身之主……您短短几天在超量一途上展現的創造力，假如被混沌中的魂靈知曉……恐怕會引起一陣瘋狂。”
揮揮手就能將魂靈召喚到現世，甚至自己還能進入混沌。
憑藉這兩點，就肯定會有不知道多少魂靈願意投入其麾下。
虛數王宮用來拉攏其他魂靈的，只不過是一道永生秘法，而永生這種東西，只是在現世中比較珍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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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之中，比永生更能令人心動的，當然還是重返現世！
在以前，重返現世的辦法只有傻傻等待有人召喚，而就算有人召喚，召喚者也不一定有能力爲其塑造身軀，可以說相當不穩定。
這其中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就是，混沌與現世要想溝通，花費的代價太大了。
只能從現世單向地向混沌發動召喚，每次召喚還必須花費無數資源佈置儀式。在之前，混沌中有能力聯繫現世的，大概只有那位虛數王宮的王——他與無名帝國兩邊發力，才能勉強做到。
而現在，於蒼可以隨意進出混沌……這就意味着，混沌與現世之間的溝通壁壘，已經被輕易打破了！
當初夜來能做到憑藉真名和魂卡的特殊性，以幼年狀態往返混沌與現世，已經讓他倍感興奮了，更別說現在幾乎已經完全沒有限制。
假如於蒼的能力被公開，那麼造成的轟動，可以想象……但凡有能力在混沌中不迷失自己的，肯定都會直接呆在藍星附近，沒能力的也會拼了命地往附近鑽。
當然，肯定也會招致不少魂靈的瘋狂攻擊，這是肯定的……混沌之中，什麼樣的存在都有，甚至這樣瘋狂的存在纔是佔據了大多數。
“此身之主，您這種秘法，有什麼隱患嗎？”
“現在看來，是沒有的。”於蒼想了想，“影響我在混沌中存在的，只有時間。”
以楓爲素材，比起以瘋犬爲素材，持續的時間延長了不少。
這其中應該有某種規律，只從目前來看，每次去除素材的時間，應該是素材權位的兩倍的分鐘數。
權位4的瘋犬能支持他存在八分鐘，而權位6的楓就有十二分鐘。
對於戰鬥來說或許已經足夠長了，但是對於探索來說還遠遠不夠。
對混沌的提取倒計時足有七天，就靠這一遍遍地進去，不知道要提取到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夜來深吸了一口氣。
“此身之主……您……打算藉機招募一些魂靈嗎？”
“你和楓有把握管理過來嗎？”
“……吾等可能力有不及。”
於蒼這能力，是真的會吸引到很多神話級魂靈的。
但是，他又不像虛數王宮的秘法一樣，擁有強制力。
違逆了虛數王宮，王可以直接奪走秘法，以此奪走生命，但是假如那些魂靈想對於蒼出手，於蒼卻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於蒼甚至都沒有他們的真名……連這最基本的保障都沒了。光靠夜來和楓兩個神話，確實很難說能保證於蒼的絕對安全。
“那就等一等，不急。”於蒼站起身，活動着身體，“等做好準備，再來不遲。”
超量，無疑是一把雙刃劍。
假如運用得當，藍星力量將會陡增一大截，但是一旦稍有失誤，也會招致無窮的禍患。
這已經不是於蒼一個人的事了，所以……他決定，等葉衍回來的時候找他說一說，有神話做背書再說。
混沌之外雖然神話衆多，但是沒有身軀的他們，在面對真正的神話的時候，肯定還是打不過的。
所以，不着急。
“吾知道了。”夜來似乎舒了口氣的樣子，“此身之主，您的決定是正確的。”
假如於蒼決定直接莽，那夜來雖然不願意，也得硬着頭皮上。
……
詞條提取完畢，獲得神話詞條：【世界】、傳世詞條：【永恆】、史詩詞條：【極光】、稀有詞條：【生命】、普通詞條：【白】
於蒼眉頭一揚。
啊……對朝辭的提取結束了。
在聖都，對封嶽蒼間的提取，因爲草草離開，已經結束了。
回到古都之後，於蒼對着朝辭嘗試了一下——果然，也有一個七天的倒計時。
只不過……有一點令於蒼很疑惑。
按理說，無論是朝辭，還是混沌，應該都能提取出神話之上的詞條了吧……但是不管再怎麼提取，都只能得到一個七天的倒計時。
難道……神話之上的詞條，還需要有什麼特殊的提取條件不成？
不然再怎麼說，都應該有了纔對。
左右想不明白，於蒼搖了搖頭，索性暫時不想。
現在，他在想一個事。
同調、連接和超量都能召喚出“我”。
那融合呢？
作爲自己第一個創造的召喚法，也是自己最瞭解的召喚法，怎麼能沒有找不到召喚“我”的方式呢？
融合……融合會是什麼之我。
於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總不能……就是他自己吧。
他還想看看，集齊所有的我，會發生什麼事呢。
“融合、融合……嘶……”於蒼感覺已經有什麼東西來到了腦袋邊，但就是抓不住。
還有什麼，被他忽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