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騙我,唯獨你金仁赫不可以。
車速一路急速狂飆,允真幾乎瘋狂的任車在公路上飛馳。淚不能自已的奪眶而出,腦袋裡昔日的畫面如幻燈片一樣變本加厲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爲什麼?爲什麼我如此的可悲?爲什麼我要遭受這樣的折磨?難道是我的前世太可惡,所以才懲罰這一世的我嗎?
打開車門衝下去,我跪倒在沙灘上卯盡全力的叫得撕心裂肺,和陰冷的海風匯織成一首悲傷的哀鳴曲。我可憐我自己,我已經寸步難行幾乎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從來沒有對人生如此絕望過,我的靈魂已死去,只剩下這具行屍走肉般的軀體寄生在這個世界,心已經無法再跳動,全身的血液彷彿早已凝固,這一切和一個死人有什麼不同?……
“怎麼樣?還是沒有消息嗎?”正煥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望着一臉疲憊的泰俊。
“不好的消息!”泰俊擡起頭看向衆人,最後落在仁赫的身上:“一個小時前她去了‘錦瑟’,洪叔說看到她有些不對勁,她什麼也沒說就駕着車離開了。”
“怎麼突然去了那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了?”閔宇的想法很明顯和大家不謀而合:“kao!不會吧!”
“也許她已經恢復記憶了!”仁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臉深深的埋入掌心。
“什麼?恢復記憶?那怎麼辦啊?她一定會恨死我們的!”
“這次也許真的是不放手也不行了!”仁赫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悲涼,他將杯裡的烈酒一飲而盡,呆滯地目光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我將永遠的失去她了!”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這詭異的沉悶,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閔宇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了聽筒:“喂!哪位?你是誰?說話!”
“怎麼樣?還是沒有消息嗎?”正煥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望着一臉疲憊的泰俊。
“不好的消息!”泰俊擡起頭看向衆人,最後落在仁赫的身上:“一個小時前她去了‘錦瑟’,洪叔說看到她有些不對勁,她什麼也沒說就駕着車離開了。”
“怎麼突然去了那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了?”閔宇的想法很明顯和大家不謀而合:“kao!不會吧!”
“也許她已經恢復記憶了!”仁赫無力的癱在沙發上,臉深深的埋入掌心。
“什麼?恢復記憶?那怎麼辦啊?她一定會恨死我們的!”
“這次也許真的是不放手也不行了!”仁赫的聲音透着無盡的悲涼,他將杯裡的烈酒一飲而盡,呆滯地目光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我將永遠的失去她了!”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這詭異的沉悶,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閔宇猶豫再三還是拿起了聽筒:“喂!哪位?你是誰?說話!”
仁赫把手裡的杯子一扔,一把從閔宇手裡奪過聽筒置於耳邊,卻無法從喉嚨擠出半個字。大概過了一分多鐘,仁赫試着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是允真嗎?是你對不對?我是仁赫哥,你在哪裡?你還好嗎?”聽筒裡仍然沒有一點聲音:“允真你到底在哪裡?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金仁赫,你這個騙子!”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仁赫用力的閉上眼睛,調試好呼吸和情緒後仍然平靜的說:“允真,告訴我你在哪裡?有什麼事先回家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你!”
“家?像我這樣的人有家嗎?還是你把那個像地獄一樣的魔窟當成是你的家嗎?金仁赫,你的適應能力真是讓我不敢恭維啊!看來習慣真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讓一顆頑劣的心變得順從,最後再過濾成殘忍。知道嗎?人不能有一絲污點,一旦沾上了就永遠的洗不掉,醒目得隨時都提醒你它的存在!”
“允真,你冷靜一點好嗎?我可以都給你解釋,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告訴我好嗎?”仁赫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了。
“金仁赫,你知道此時此刻我有多想殺掉你嗎?”允真的聲音隱約夾雜着顫抖,讓聽筒另一邊的人痛苦的閉上了眼。“你真的很自私,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知道我有多麼的相信你,多麼的依賴你嗎?我甚至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可能騙我,只有你不會,沒想到我那麼信任的你卻做了這麼不可原諒的事!你用你那所謂的愛毀滅性的鉗制我、禁錮我,千方百計的用謊言將我綁在你的身邊,你太自私了!你欺騙我給我灌輸錯誤的過去,讓我那樣的信以爲真。你做到了!是愚蠢的我相信了那些謊言,把你當成海面上漂浮的浮木死死的抓住,可你怎麼能忍心欺騙那樣的我?我已經被拔掉了翅膀失去了飛翔的能力,可你爲什麼還要用鐵鏈牢牢的鎖住我?”
“允真,我是爲了你好,我不想你被過去再次牽絆,我想讓你重新生活,我不想你回到過去,我不想你再傷心難過,我不想你再痛一次!所以我對你撒了謊,我只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爲我好?不想我再受到傷害?”允真笑得悲涼:“可是我已經受到傷害了,而且你還打着保護神的名義又傷害了我一次!現在我已經千瘡百孔了,你滿意了嗎?你覺得隱瞞就是保護,謊言就是愛嗎?你有什麼資格隨意篡改我的人生?你又有什麼資格替我埋葬掉我的過去?你又憑什麼替我選擇我是應該回到過去還是開始新的生活?”
“對不起!”仁赫的聲音帶着沙啞,抑制着眼眶裡的淚不住的往下流:“允真,對不起!除了說這三個字我無話可說!”
“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的!我已無法將自己和那個有着骯髒過去的我切割開來,是你們讓我把最值得信任的,這唯一的感情也扼殺掉了!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每一個人!我會讓你們後悔,後悔你們打着愛的名義對我所造成的傷害,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們!我要讓你們永遠都覺得對不起我,永遠都活在自責與詛咒中萬劫不復!”撕裂的吶喊聲過後被一段急促的盲音所替代。
正煥看着發呆的仁赫焦急的一把搶過對方的聽筒:“喂!喂!……”正煥掛掉電話連忙搖着仁赫問道:“她說什麼了?全部都想起來了嗎?你倒是說話呀!她到底在哪兒?”
“好了哥,你不要再去煩他了!你沒看見他很難過嗎?他已將夠痛苦了,我們就不要再給他添亂了!”閔宇連忙將正煥扯到一邊勸阻道。
“媽的!”正煥一腳踢翻旁邊的茶几:“誰是他媽的搞的小動作?好好地她怎麼可能會想到去那個地方?以她之前的記憶根本不可能會想起那裡!”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明天都要結婚了卻搞出這樣的事!仁赫君的命怎麼這麼苦?”May將頭埋進泰俊的懷裡抽泣着:“難道允真她不回來了嗎?她真的捨得丟下我們?”泰俊只是用力的摟住懷中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呆呆矗立在窗戶邊的Lisa,俊宇不知該說什麼纔好,從社長那裡聽到韓俊世遇害的消息後,才知道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着對方憔悴的臉,俊宇的心裡也莫名的難受,畢竟她與那個姓韓的警察相處了那麼久也有一定的感情,遇到這樣不幸的事誰也幫不了。正想悄悄離開時,身後的人說話了。
“你知道他爲什麼而死嗎?”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自言自語的說:“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因爲我的拜託他就不會成爲報復的對象,都是我的錯!”
“Lisa,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已經去警局瞭解了當時的情況,是意外,跟你沒關係!”
“他們也是這樣敷衍我的,說是意外!多麼巧合的意外呀!”Lisa笑得悲涼,過去那年輕充滿活力的臉現在變得蒼白消瘦,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已經向我求婚了,說等這件案子結束後就和我結婚,可是爲什麼當時我就沒答應他呢?其實,在我的心裡我早已經默許了。”淚從眼眶內悄然無息的滑落,但她的臉上卻帶着溫馨的笑:“只有我知道這不是意外,可我卻無法幫他,我程莉莎原來是這樣的沒用,爲什麼我要下車?如果我不下車的話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那樣的話他至少不會覺得孤單不是嗎?老天爺向來就喜歡捉弄人,明明給了你,可還沒等你來得及收下,它又殘忍的收回去。”
“Lisa你在說什麼?你現在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怎麼可以因爲這樣而不珍惜自己呢?你一向是個堅強的女孩啊?怎麼會變得如此墮落?”俊宇抓住她的雙肩試圖搖醒她:“你振作一點好不好!他已經死了,就算你這樣要死不活的折磨自己他也不會回來,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從前認識的那個你去哪裡了?那個驕傲、堅強、凡事都永不退縮勇往直前的你去哪裡了?”
“別說了!”Lisa一把推開他大吼道:“你說的那個我就在幾天前的車爆中死掉了!”Lisa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喊完這句話。“還不明白嗎?那個人是想要我死,而俊世只是替罪羊,被我牽扯進來的倒黴鬼!她想方設法的想除掉我,因爲我知道真相,我手裡有威脅她的證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騙局!”
“程莉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病房的門被大力的撞開,林秀京坐着輪椅出現在病房門口:“你一次次的誣陷我究竟是何居心?我不想再忍了,過去的一切我都已經受夠了!我憑什麼要忍受這些無須有的罪名一次又一次的強壓在我身上?在你們眼裡我就那麼好欺負嗎?我知道你一直在背後惡整我,你計劃的那些齷蹉事我忍着並不代表我會乖乖任你擺佈,我不會再那樣懦弱不堪了!”林秀京雙眼含淚,看起來楚楚動人,她將輪椅滑到金俊宇的面前說:“對不起哥哥,我無法再忍了,那天的事就是Lisa姐指示允真姐姐做的,她利用允真姐姐失去記憶,私下不知告訴了她什麼,害得允真姐姐看見我就想撲過來殺掉我!我不恨她,因爲她也很可憐,她也是不知情被別人利用了,可憐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有什麼錯?他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這樣夭折了!”林秀京哭得死去活來,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誰見了鼻子都會發酸。“我說過我不會追究,可是爲什麼你還要這樣針對我?我都那樣捨棄自尊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