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到了公寓樓下,林菀又突然抱着座椅不撒手,嚷着:“不要拉我,我要睡覺。”敢情她還把車裡當家了,陳勁黑着臉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扒開,惡聲惡氣的打橫抱出來,又是咣噹一聲,腦袋撞車門了,老李聞聲閉了閉眼,被陳勁瞪了一眼趕緊縮回去把車開走。
等陳勁把林菀弄進家門的時候,後背都溼了一大片,還沒見過這麼能鬧騰的女人,耍起酒瘋來力氣跟男人有一拼。林菀大概是剛纔被磕暈了倒是消停了,只是經過一頓折騰,裙子有些變形露出一側肩膀,本來盤起的長髮凌亂的散開,有幾縷纏繞在纖細的脖頸上,雪白的肌膚在黑髮的映襯下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隨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脯更是讓人移不開眼光。陳勁不由得喉結滾動,剛剛還覺得這女人瘋瘋癲癲的又墮落又討厭,現在安安靜靜的看起來還是那麼吸引人,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洗乾淨了再說,何況她現在還昏睡不醒。
陳勁把林菀扒光了放到注滿溫水的浴缸裡,這個過程還是相當考驗意志力的,眼前的女人像是剝了殼的荔枝,還是極新鮮的,看着就想一口吞掉。還好,雖然不能立刻拆吞入腹,但是這個過程的福利也是大大的,哼哼。
不哭不鬧不撒酒瘋的林菀還真是乖巧啊,像條睡着的美人魚,長髮在水中散開,如同柔軟的水草隨波盪漾。只是浴室的燈太亮,浴缸裡的水又太清澈,以至於陳勁無法繼續展開唯美的聯想,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急促的呼吸幾下,強大的意志力還是輸給了生理反應。
他開始不耐煩,胡亂往她身上撩幾下水就打算把她拽出來,一把小心把水濺到她耳朵裡了,林菀開始撲騰,然後忽然趴到浴缸沿開始大吐特吐,把陳勁給噁心壞了,心說這蠢女人還真會煞風景,他惱火的旁觀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捏着鼻子找來工具清理。
林菀終於吐夠了,閉着眼睛嚷嚷了一句:“王瀟,我頭疼。”
這下可把一直黑着臉的陳勁給惹毛了,王瀟王瀟,世界上就那麼一個男人怎麼着,沒他地球還不轉了?他拿起一旁的花灑直接把冷水噴在林菀臉上,咬牙切齒的說:“看清楚我是誰?”
被冷水這麼一激,林菀終於尖叫着睜開眼睛,可是她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慍怒的男人仍是一臉的茫然,陳勁鼻子都氣歪了,想不起來是吧,他丟掉花灑把林菀從水裡提出來,拎小雞一樣直接溼漉漉的扔到牀上,然後開始解皮帶,一邊脫一邊惡聲惡氣的發狠:“我教你想不起來,我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忘不了我。”
陳勁脫完衣服直接撲到林菀身上狠狠的親吻,準確說是啃咬,林菀痛的連聲尖叫,一會兒工夫嘴巴就腫了,脖頸胸前都是紅紅的吮?痕,即便是意識不清也感覺到了危險,於是尖聲叫喊奮力掙扎。陳勁早厭煩了和醉鬼拼力氣,直接扯過皮帶把她的雙手綁在牀頭,進行下一步之前忽然爬起身從牀頭抽屜翻出一盒杜蕾斯,一邊撕包裝一邊憤憤的想着,林菀,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魔力吧,今天就做一個了結。
撕裂的劇痛讓林菀瞬間清醒,她難以置信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着的男人,隨即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歷着什麼。
“畜生,下去,出去。”她尖叫着試圖掙扎,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束縛住了,那一瞬間她想殺人,想把身上的人撕個粉碎,以往的所有恨意加在一起都不如此刻來得強烈。
陳勁也很詫異,誰能想到一個連未婚夫都有了的女人還是處/女呢,如果這話跟他那幫哥們兒說了還不都得笑抽了,肯定會說那男的有毛病,要不就是這倆人都有病,一對性冷淡。再說幾個小時前這女人還風情萬種的出入那種場合,一副隨時都可以跟人開房的模樣。這個可能性壓根沒在他腦子裡出現過,所以動作毫不憐惜甚至帶着些惡意的粗魯,他只想讓她記住自己記住今晚,現在看她殺人的眼神,他知道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這女人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陳勁心頭一凜,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有點失態,邏輯性和判斷力以及自制力統統放羊吃草去了。腦子費力的轉了那麼一圈,他把這歸結爲對林菀的求而不得,事已至此,繼續眼下的動作纔是王道。
事實上,即使是想停也停不下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那一截海/綿/體,他現在就是行駛在南極的破冰船,就是即將衝向太空的火箭,他是探險家,他是征服者,沒人能阻擋得了他前進的意念,何況只是一層薄薄的結締組織。他沉重的喘息着,伸手撫上林菀的臉,極盡溫柔的說:“林菀,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弄疼你了……”
呸,林菀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畜生就是畜生,他媽的連重點都分不清。
“畜生,快放開我。”她嗓子都啞了。
陳勁忽然笑了,屈指捏了捏她的臉蛋,語氣裡帶了幾分無賴:“傻姑娘,太晚了,現在我們只能繼續,我儘量溫柔,你也得學着享受……”
“你去死,”林菀眼睛通紅,像要噴出火焰一般,怒罵道:“禽獸不如的東西,滾開。”
陳勁身體往前挺進幾分,口中奚落道:“禽獸?你知不知道你今晚這個樣子吸引了多少禽獸?要不是被我撞到了,你連被誰上了被幾個人上了都不知道。”
林菀疼的直抽氣,開始口不擇言:“是誰我都願意,只要不是你。”
陳勁一聽就黑了臉,諷刺道:“是麼?那可讓你失望了,現在你願不願意也沒得選了。”狠勁兒一上來,只顧着紓解自己的**,一衝到底,也不管青澀如她能否承受得住。
林菀忽然不再做聲,因爲她知道已經無力迴轉了,現在她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就當被惡狗咬了,就當是噩夢一場,反正她每晚都要做噩夢的,她把頭偏過去不去看那張面目可憎的嘴臉,她試圖忽略□的疼痛,試圖把這醜陋的一幕從腦子裡清除,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最脆弱的地方遭到最粗暴的對待,伏在身上的是一隻嗜血的獸,血氣的瀰漫只能勾起他更強烈的摧毀**。她強忍着不哭不叫,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可是太疼了,這無疑是一場酷刑,她聽過滿清十大酷刑,不知道到底有多殘忍,可是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就是世間最殘忍的事。這不單單是強?暴,還是一場屠殺,殺死了她的青春,貞潔,所有美好的東西,今夜過後,不復存在。
想到這裡,林菀心裡的悲涼覆蓋了身體的疼痛,所以她的眉頭舒展開了,表情也不那麼痛苦了,大大的眼睛裡一滴淚水都沒有,連呼吸都稀薄得似有若無,靈魂彷彿已然出竅。
她超脫了,陳勁不滿意了,把她的臉強行扳過來面對自己,用最殘忍的語氣宣佈:“林菀,看清楚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再敢忘了我,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林菀定定的看着他的臉,心想,生不如死,你已經在做了不是麼?她以前只知道世間有醜惡,卻不知醜惡到如此程度,她知道眼前的人非善類確切說是個惡人,卻沒想過他會如此罪大惡極。他每次出現都是帶着惡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罪惡。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她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看進去,她想知道那裡到底還有多少惡魔,可是她失敗了,她從那裡只看到了自己,狼狽,屈辱,不堪。
折磨永無休止,原來這種事是沒有最疼只有更疼,林菀閉上眼睛,她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念頭,她在心裡無聲的說,陳勁,你要麼今天弄死我,否則我林菀發誓,一定要把你欠我的一件一件全部討回來,加倍。
儘管整個過程沒有對方的互動,陳勁還是很滿意,不得不說,林菀的身體真的很**,他想起剛剛那個荔枝的聯想,其實他並不太喜歡荔枝覺得味道太淡不夠味兒,可是眼前這一枚,卻是恰到好處,新鮮欲滴甜而不膩,只吃一次便上了癮。
比她的身體更讓他愉悅的是征服她這個人所產生的成就感,看着她從不甘到認命的表情變幻簡直是莫大的享受。結束的時候他發出長長的嘆息,然後解開林菀被綁住的雙手,輕柔的撫摸着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膚上呈現一道道紅痕,看起來讓人心疼,卻又帶着幾分令人悸動的殘虐悽美。
他擡手摩挲着她的臉,她的臉頰居然是涼涼的,他失笑,看來自己還不夠賣力,沒能讓她徹底熱起來。手指觸摸到她發跡處時微微一頓,那裡有一條小小的疤痕,像是上等瓷器出現了一道瑕疵,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變得獨一無二。他低頭親吻她的傷疤,然後一寸寸下移,到緊閉的雙眼,到小巧的鼻子到軟軟的脣,還有尖尖的下巴,最後他把頭埋到她的肩窩,低低的喚了聲:“菀菀。”
第一次這樣叫她,還挺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