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就這樣看着她憤恨的咬住自己的手指發泄,甚至懶懶的側過身,撐起下巴側頭看着她的舉動,臉上帶着笑容,好像那手指不是他似的,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寧柯雖然恨,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直接咬斷他的手指,只是難以壓制心中的痛和怒氣,叫他的手咬得血肉淋漓。
即使手指沒斷,她覺得這樣也足夠痛了,畢竟十指連心,她還咬得那麼狠,應該很痛。
可是皇夜就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臉上似乎掛着滿不在乎的笑容,一副被虐欠揍的樣子。
寧柯覺得自己的氣無法消除,反而更怒了。
面對這個壓根就不會覺得痛,沒感情的冷血男人,她覺得很挫敗,很失望。
如果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那麼她可以折磨他,激起他的痛和情緒,可是一個對本身也不在乎的男人,又怎麼會去在乎別人,在乎她的感覺。
寧柯冷冷的丟開他的手,抹去嘴上的血。
皇夜擡高自己的手指,看了看,便半諷刺,半感慨的凝望着她面無表情的側臉:“我以爲你會咬斷我的手指,我可以由此認爲你對我還是狠不下心,對我有感情嗎?”
寧柯哼了聲,譏諷的光在眼底閃耀:“別自戀了,對你有感情?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嗎,我只是不想做犯罪的事,不想淪落到你這種喪失人性的地步。”
皇夜聽了,笑容淡了下來,抓過桌子上的抽紙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指上的血抹去。
她咬得挺狠的,很多咬痕,皮破損了不少。
在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中,這根血淋淋的手指又紫黑又腫脹,顯得那麼觸目驚心,醜陋得不堪入目。
他卻始終無所謂的擦着,像擦着一件藝術品,擦乾淨後,然後就將紙巾丟開,也不用傷藥處理消毒一下,就這樣算了。
寧柯不想理會他,但是他卻把手指伸過來,放在她嘴邊,笑容妖嬈:“解恨了嗎?可以讓你繼續咬。”
寧柯憤怒的打開他的手,狠狠的盯着他:“滾開,如果你想利用這讓我良心發現,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會同情你,你活該,你的手指怎麼不斷掉,我就該咬斷它。”
她被他的舉動氣得發抖,那種對他無能爲力的感覺,無法抵抗,無法對付他,讓她很憋悶很痛苦。
這個男人以爲他這樣做,就能讓她心軟嗎?
呵呵,打一棒子,然後再給個甜棗。
以爲侵犯了自己後,讓自己咬一下子,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這個無聊,不知所謂的****,她爲什麼遇到這樣一個男人,讓自己那麼痛苦。
寧柯心裡發苦,想到這樣糾纏不清的痛苦,連未來的都看不見的黑暗,只覺得更難受。
可是皇夜依然把手伸過來,聲音溫柔而無奈,好像面對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你就那麼想它斷掉嗎?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報復到我,能讓你開心點的話……”
他另一個手放到那根手指上,臉上居然露出幾分憂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