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望着落荒而逃的一男一女,半天沒回過神來,眼睛眨了兩下,他說這話本意是想告訴兩人,想愛就愛,無需顧慮別人的想法,而且林言已經攬住了李含可的肩膀,準備將這個地方讓給那對情侶。
林言知道以李含可的性子,剛纔那種尺度已經是極限了,要想更進一步,進入對方身體之中只得在房間中了,所以林言也知道適可而止,讓李含可一步步適應,爲以後的車震,室外纏綿大計做準備。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而林言更是心理學和實踐學中的大師,這就更加可怕了,設計着長遠的陷阱讓李含可一步一步往下跳。
可是這一對偷情,膽子也恁的不經嚇了一點,還沒弄明白林言的意思就落荒而逃,誤解了林言的一番好意,林言一陣鬱悶。
李含可看見兩人快速逃跑離開,咯咯直笑,掐了林言腰間的軟肉,幽怨道:“你太壞了,這樣說他們。”
“我……”林言指着自己鼻子,又把手指了他們離開的方向,渾身一鬆“哎……”
看到李含可的表情,林言是有口難辯啊,還是別解釋爲好,有理也說不清。
不過,林言並不認輸,換上玩蕩的表情,看着李含可,親了她小臉蛋一口“這片小樹林不安全,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你看,如果我們剛纔不小心,被發現的就是我們了”
林言狹長的眸子在黑暗燈光的映襯下更顯狡黠,李含可楞了一下,隨即快速理解林言的潛在意思,這事要看情調的,可一,被打斷了,而不可二。
李含可深呼吸一下,胸部在經過林言開發之下,巍峨的胸脯劇烈起伏。
“林言。”
她手舞足蹈向淫蟲林言追去,而林言早已見勢不妙,落荒而逃。
寂靜幽雅又被鐵饏學子們稱爲幽會聖地的小樹林傳來了某個男子不合時宜的悽慘叫聲。
“可可,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我錯了,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其肉麻,求饒,奴顏婢膝的聲音令所有男人髮指,這個男的不是他們的同類,太沒有骨氣了。
※※※
當晚,九點四十分,林言一人向自己所住的男生宿舍方向走去。
樹林追打嬉鬧之後,他與李含可又重新躲在女生宿舍樓某個僻靜的角落如膠似漆溫存了一番,事實上很多大學情侶隊都是這樣做的,這已經成爲了大學生夜間的一種習慣性活動,他們只是隨大流而已。
他們聊了很多,關於林言在南海市的遊玩見聞,林言對李含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統統都說給李含可聽了一遍,當然他只說了他是趕到南海救楊家楊霸天,關於他和楊靈兒之間的瓜葛卻是隻字不提,不過林言所經歷的也足夠惹得李含可一陣大呼小叫,那種大人物竟然輪到林言來施救,要知道楊霸天這種人得了病,全華夏最好的醫療條件設施都少不了,各種醫術高超的大師也會去救治,可偏偏還要林言親自去一趟,可見林言醫術的能力達到了何等傑出高深的境界。
對於林言的醫術,李含可也絲毫不懷疑,因爲她爸李洪的癌症也是林言治好的,林言越說越興奮,畢竟得到女朋友的仰慕和誇耀,也是一件心身舒坦的事情。
李含可聽完了林言的敘述後,又踮起腳尖獎勵一般的在林言啵了一下後,打發林言離開了,因爲她的好奇心已經滿足了,今晚和林言單獨相處也滿足了這些天來的思念,所以“利用”完了就讓他離開。
現在兩人都是上大學期間,雖然兩人永遠膩在一起都不會厭,但是大學是以後走入社會的墊腳石,學知識最重要的時期,李含可認定她這輩子都是林言的了,所以也不在乎短時間膩處。
更何況下午爲了見到林言,李含可還有一門作業沒有完成,對於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拿小紅花的她,落下學習就是犯罪,因此,她只有壓抑心中的不捨,依依不捨的和林言告別了,一蹦三跳的往宿舍走去,臉上始終流露着幸福的笑容。
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林言皺眉思考着,與李含可見面的喜悅已經沖淡,林言又想到了遠在江海市警備區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妃哀,本來林言是打算一直待在病房,等到兩天後,智能手錶升到A級,從而喚醒妃哀的,可是肖成超的一條求救短信讓林言回到了鐵饏大學。
如今,林言在熟識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學校,短時間內又不能無故玩失蹤,他尚還沒找到一個好點兒的理由,所以他不能再次回到警備區那間病房中,因爲他無法向李含可解釋關於妃哀的事情,他也沒準備好坦白。
想到這裡,林言又是一陣愧疚,至少今天他不能去警備區陪妃哀了,有時候他真想將事情對李含可攤開了說,可是有些事情終究無法面對面的說,在感情方面林言有時很主動有時也很被動,此一時彼一時罷了。
揉着思考不清楚的頭,林言低頭向宿舍樓下快速走去。
看見終於到達了自己所住的宿舍,林言加快了腳步,下午打了一場球,全身上下瀰漫着臭汗,腦袋也昏沉沉的,他急切想洗個冷水澡,將一團糟的事情徹底想清楚。
相比於女生宿舍樓下人頭攢動的情況,男生宿舍底下就有點冷清了,至少大學戀愛期間,男生等女生的永遠都是主流旋律,好不容易泡上妞了,每個男生肯定不想放棄那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所以他們都得將自己的心頭肉給小心的護着,男生宿舍下自然沒有女生等待,即便有,那也是奇葩現象。
可當他擡頭的時候,與生俱來的遠視眼讓他清楚的看見了樓道下那道單薄,瘦弱無助的身影。
林言身體一震,她怎麼在這裡,而且爲何要單獨站在這裡,她是找自己的?那爲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呢?
林言嘴角不禁流露出無盡的苦笑,原來他對不起的女人不單是李含可,妃哀兩人,其實還應該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