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竟依舊像個猴子一樣以一種高難度的坐姿在電腦面前指點天下,他的手指飛快靈巧的移動着,嘴裡唸唸有詞。
和充滿生機的少年的歡聲笑語對比強烈的是一旁的童小颯。他剛剛從浴室走出來,毛巾蓋在溼漉漉的頭頂上。分明衝着我這邊看過來,卻假裝毫不在意的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門的聲響格外強烈,讓我無法忽視。
那天起,我和童小颯開始了短暫又漫長的冷戰。短暫的是時間,漫長的是我們感受到的時間。
進入到九月,氣溫就像乘着過山車一樣,某一天,我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房間裡多了一牀嶄新的羽絨被。
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偷偷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證明一切不過虛驚一場。正因爲我那天多吃的那兩片避孕藥影響了生理週期才產生了之後的誤會。噢,驗孕棒也可能是過期的。
和童小颯維持冷戰的同時,我也開始暗暗的物色新的住處,以及新的工作。
很快,我正式拿到一間外企的offer,新的職位是項目經理助理。
我的新老闆叫余天,一個樣貌英俊的年輕男人,二十七歲,單身。俗稱鑽石xxx。第一次的正式見面,他禮貌的向我伸出右手。
上班之前,我已經讓艾莉給我補了一堂課。秘書和助理是有區別的,艾莉就是文秘,平時只需要從事一些文書工作。助理就不同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老闆的貼身小女傭。而且,得能文能武。”
艾莉一邊解釋着,還生動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稍有不慎——”
當時我聽的毛骨悚然。
真實的情況不是那樣的,我和余天共用一個辦公室。嚴格來說,我的位置在門口那裡,而余天80%的時間都優雅的靠在沙發上。
所以,余天的辦公桌是空着的。同樣,他也沒有安排什麼特別的工作給我,只是拿過來一份展會的介紹資料。
那東西足足有十幾頁。而余天輕輕的對着我說了兩個字,“背熟。”
然後,他重新回到沙發上,用報紙遮住臉。
余天對我說的第二句話是在下班的時候。我正埋頭應付那份資料,突然看到桌子上多了個人影。
“你會開車吧?”
“嗯。”我戰戰兢兢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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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遞給我一把鑰匙,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開車送他回家。原來,助理還要兼職司機,應聘的時候沒說這一條。
我還是硬着頭皮的上了車,這裡和我家那邊不一樣,大城市,節奏都是快的,包括車速。
上了車之後,余天就坐在我旁邊閉上了眼睛。我一邊看着導航,路況不熟悉,在高架橋上更是發揮了自己恐高的特長。
在一個轉彎處,車子熄火了,手動擋絕對是最反人類的設計。不巧的是,余天也醒過來。
我應該慶幸,最終還是在下了高架橋之後,余天才把我從車裡扔出去。
最潦倒的時候,竟然是童小颯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