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鬆怡一時無法自圓其說,只得在阿梅發作之前,一把把她拉出門外,屋內的女子自是趕快穿衣離開。
阿梅自是不幹,咆哮着欲進入房間與那女子撕扯,齊鬆怡男人身高力氣大,一邊強摟着阿梅閃到不顯眼處,一邊捂着她的嘴警告道:“別鬧,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然後在阿梅不能正常說話的時候迅速滿嘴跑火車:“她是我頭兒的女人,爲了掩人耳目,把她藏在我這裡。”
阿梅不相信地看着齊鬆怡:“上次來我就覺得有異樣了,你一個男人屋子裡怎麼有女人的衣服?還有你洗面臺上那麼多女性化妝品又做如何解釋?你這裡幾乎是個小家了,還買了冰箱洗衣機,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齊鬆怡頓時腦洞大開:“是啊,你說,你一個月只給我一千多塊錢,幸虧工地裡提供一日三餐,這些錢只夠抽抽菸及偶爾出去喝喝酒,你說哪還有餘錢買得起這些?都是他們買的,我只提供個掩護場所,樂得個坐享其成。”
“不可能,你怎麼解釋我都不信?他把女人安置你屋裡?然後你們倆睡一起?他有毛病啊?你以爲我這麼好糊弄?”阿梅冷笑道。
“你叫什麼叫?你看到我倆睡一起了?我剛纔只是回屋拿個東西,然後我住他屋,她老公原來也在這工地上,她負責燒飯買菜的,現在被我頭兒調往另一處現場了。但她男人有時會偷偷回來,所以這個時候我就把屋子借給他們。明白了嗎?”齊鬆怡一口氣說完,長吁了口氣,很佩服自己能急中生智。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阿梅叫道,“別以爲你三言兩句我就信了,她自己沒有宿舍嗎?她要把物品都放你這兒幹什麼?你頭兒怕被她男人捉贓,你不怕嗎?再說這女人,她能輕易跟你們頭兒,也能順便跟你,你真是什麼人都要,也太丟我的臉了,一個工地女人,大概比雞的檔次還低吧,你也真就上得去。”
“那你說我工資卡都在你那裡,我自己生活都很窘迫,我哪有錢來養女人?現在的人都這麼現實,沒有錢人家跟你和白開水?人家有病啊?不要說一個陌生的女人,就是你,我無業在家的時候,你還整天指桑罵槐做臉色,那時我還沒吃你的用你的呢,頂多只是蹭父母的而已。”齊鬆怡責問起來還真讓阿梅沒有話回。
“要我相信你,也不難。你在這裡給我找個工作,我們天天在一起,也省得互相猜疑了。”阿梅直逼着齊鬆怡的眼睛。
“你又來了,我說過了,這裡不是公司也不是寫字樓,這裡比藍領還藍領,我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混就算了,你一個城市女孩,也在這裡做農民工的事,不要說你的親戚朋友聽到了要恥笑,就我都不能忍受自己老婆在這種環境下工作。”齊鬆怡當然會不答應。
“不行,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你也必須回家,我現在想通了,沒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要擔當起責
任,只要能賺錢,我現在做什麼都願意。”阿梅說。
“神經啊,都回家我們吃什麼?”齊鬆怡不答應。
“我們可以自己創業啊,開店啊,茶樓啊,咖啡廳啊,做什麼都行。”阿梅說。
然後趁齊鬆怡一個不留意,突然就衝向齊鬆怡的房間裡,可惜的是,那牀上的女的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是她的衣服鞋子還在,那些化妝品也還在。冰箱裡還有牛奶麪包,齊鬆怡以前最不喜歡吃的東西,他總說吃那些東西不像男人,陽剛氣不足。
阿梅一邊罵着一邊把那些女人的東西往地下扔,看着底下的一堆東西,阿梅氣得上去死命地踩,齊鬆怡抱住她往後拉:“說你神經你還真發神經了,這些人家的東西,你破壞了,我還不得花錢賠給人家?”
阿梅死命地踢打齊鬆怡:“你以爲我信了?你真把我當傻子?要真如你剛纔說的這樣?那她還跑走幹什麼?她有本事就留下來說個清楚啊!”
“怎麼個清楚法?你也給人家留個顏面。”齊鬆怡說道,“你總不至於讓人家在你面前解釋,我是某某人的什麼什麼人?”
“敢做不敢當,算哪根蔥?”阿梅怒視着齊鬆怡。
“吃西瓜吧,好不好?也難爲你大老遠開車送過來,不吃還對不起你。”齊鬆怡拎着西瓜打算去洗,被阿梅一把拽過來,扔在地下,西瓜瞬間裂開,碎了一地。
齊鬆怡來氣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問我?”阿梅冷笑着,“都已經被我發現了,你以爲還能騙得下去麼?我跟你說,自己的男人,即使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憑感覺,我就知道有了問題。”
“你究竟想說什麼?”齊鬆怡冷臉道。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究竟想幹什麼?孩子才幾個月,你還想不想負責任?”阿梅怒吼道。
“我怎麼不服責任了?工資卡都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齊鬆怡說着就打算開門出去。
阿梅一把拽住他,指着門道:“我在給你留面子,你假如不怕撕破臉,要鬧得人盡皆知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出去,最好把那個雞都不如的女人叫回來,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愛誰誰,但不能不明不白,我該得的你也要一分不少地給我,我們好聚好散。”
齊鬆怡冷笑:“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改得的都說出來了,那你說說你想得到什麼?”
“我浪費了青春不說,我給你們家傳宗接代,你倒好,在這裡包-養雞都不如的女人,難道你不該補償我嗎?”阿梅叫道。
“我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這個地方,沒事找事,我說你真是腦子壞掉了。”齊鬆怡被阿梅鬧得很生氣。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就被她發現的,這個現場可真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她的第六感覺也太靈了,也許自己真的在這裡日子太爽了,現
在現場的人,包括那個現場經理,幾乎都忌諱着自己,時不時一個紅包,自己真是過得無比酸爽,紅包是工資的不知多少倍了,所以樂得在老婆面前做個好人,誰知這樣竟然也會路出馬腳?
剛纔齊鬆怡也不全是信口雌黃,那個女人確實是工地上做飯的女人,她男人原來也確實在這個現場上的農民工,現在也確實被齊鬆怡使了手法,調去了另一個現場。
這個四川女人頗具姿色,身材長相都勝過阿梅,儘管在現場上打滾,但是皮膚卻還是異常白皙,而且她性格外向,是齊鬆怡在這個工地無聊生活的一個很好的潤滑劑,正因爲有了她,齊鬆怡的日子才過的有滋有味。
把她男人調到另一個現場的目的,也不言而喻。
另外這個女的本是現場食堂裡的一個普通員工,現在齊鬆怡用同樣的手法把原來食堂的負責人調走,讓這個女的來做食堂的總管,每天買米買菜全由她一手包辦,箇中油水也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所以她跟齊鬆怡在一起,既不要齊鬆怡一分錢,也順便把他漿洗縫補,總的來說,飲食起居,面面俱到,把齊鬆怡照顧得有滋有潤,還服服帖帖,兩個人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所以齊鬆怡就忽略了自己老婆的感受,沒想到阿梅會如此精明。
一邊又暗暗罵阿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又沒什麼給人家,用公司的人情做好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一句話,要不我們回去把財產好好分割,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要不就在這個現場,也給我找個活,我就不相信沒有我能做的,再退一步的,真沒什麼適合我的工作,我也可以來你們食堂裡幫洗菜做飯。怎麼着,你自己選。”阿梅很有主見。
可這兩種方案都不是齊鬆怡的選擇,所以齊鬆怡回道:“你會洗菜做飯?你在家我怎麼從來沒見你洗過菜,做過飯?別說笑話了。”
“你別扯,反正你就這兩種選擇,不然你也辭職回家,大不了我們另謀生計。”阿梅堅持不讓步。
“你以爲這個公司是我的?我能來這裡上班,你知道的,還是裴天潤看在我姐的面子上,給我的一個生計。你即使要來,不說要裴天潤同意,至少我也要跟項目經理打聲招呼,等他點頭才行。再說現在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插一個你進來,必定要拔一個出去,這也不是站在這裡就能解決的事,你說你現在就在這裡逼我,這不是爲難我麼?”齊鬆怡說起來也顯無奈。
阿梅看看齊鬆怡,計上心來:“好的,我也不逼你,但是在沒把我安排好之前,我也沒什麼事做,我天天來接送你上下班,白天我也在這裡陪你。”
“你這算什麼?你看這裡這麼多男人,有幾個老婆跟在後面的?你這不是讓人家看我笑話嗎?”齊鬆怡很不高興。
阿梅冷笑道:“我要不來,那纔會有更大的笑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