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水底世界下的陽光似乎帶着水光,顯得有些恍惚。
馮摯一夜未睡,天還沒亮便爬了起來,然後走出了閣樓打算在狐村裡晃盪幾圈。 шшш★ TTKΛN★ c○
正如狐媚兒所說的那樣,這個村子是分家之後的狐村,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男子的人影。
不得不說這讓他有點擔驚受怕,這些美女們不會飢渴難耐的將他當性~奴吧?
然而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雖然內心有點小激動,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狐媚兒早就下了禁令——不準輕易靠近馮摯。
除了位高權重的幾個狐女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準無事騷擾馮摯。
這裡爲什麼要用“騷擾”兩字呢?
因爲世間萬物雄雌有分,隨便一個女人千年之久沒有見過男人都會感到好奇,更何況天性多情的狐女呢?
所以說這些狐女對馮摯好奇的不得了,紛紛偷偷的躲在遠方打量着他,就好像他是什麼從來沒有見過的稀奇物種一樣。
對此,他自然是鬱悶的搖了搖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神光環?
讓那些花癡只敢遠遠的觀望?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是挺爽的,但細想之下無聊透頂,看什麼看吶,我又不是展覽品!
馮摯走在水底世界,想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妙之處,爲什麼能夠自成秩序,而且還能夠養活她們千年之久。
食物的來源在那裡?
她們一般在這裡面做些什麼呢?
這些都是馮摯有些好奇的事情,他很想知道與世隔絕的人和他們在外面有什麼不同。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覺特殊的地方,無非是耕田織布種果樹,跟外面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換了一個生存環境而已。
看來在那裡都是一樣,必須先解決溫飽問題啊,就算是與世隔絕的人也要吃糧食,要吃糧食就得自己耕種,從某種方面來講麻煩了許多,也沒有外面的世界繁華,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千年之久,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枯燥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讓他在這裡面活個千年,每天只能吃自己種的東西,那麼他毋庸置疑的是肯定會瘋掉。
一直晃盪到了清晨,所有的人應該都醒來了,他也懶得再逛無聊的農田果園了,而是徑直走向閣樓,等待着黎九醒來。
等了半響,也不見對方起來,他不禁眉頭一皺,然後“嗒嗒”跑上三樓。
“砰砰!”
他敲着房門,大聲的嚷嚷道:“黎九!該醒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馮摯不耐煩的一腳踹開房門,然後準備直接將對方抓起來。
結果自然是誤會大了,他一踹開房門便看見了姍姍醒來的黎九。
只見她神情一愣,旋即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
“滾出去!”
馮摯慌忙無比的逃出廂房,腦海中還殘留着揮之不去的一片白膩。
難道古代女子也流行裸~睡?
不不,那不是裸~睡,而是敞開了胸膛而已。
馮摯可不敢等着對方出來衝他發火,於是連忙逃也似的跑下了樓梯。
這小妞我現在還打不贏,所以得悠着點,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在心裡這麼告誡着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離她遠點,不能讓黎九抓到把柄欺壓他。
剛一下樓便見昨晚出現的冷漠女子飄然而來,只見她閒步一頓,冷笑了一聲說道:“哼,肯定又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馮摯瞬間心虛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訕訕的笑道:“不是見不得人,而是見錯了地方。”
“你進去了?!”
冷漠女子瞬間大驚,還以爲他真的不怕死進了四樓,按理說以他的修爲根本進不了裡面,而且還會遭到致命的反噬,怎麼現在聽他的口氣好像真的進了裡面?
而且還是毫髮無損的樣子,這不得不讓她驚奇了,同時也覺得麻煩至極。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然而馮摯所說的見錯地方並不是她所想的地方,而是黎九胸前的一抹白膩。
所以,冷漠女子華麗麗的誤解了,還一臉認真的問了馮摯一句。
馮摯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細想了一下之後答道:“嗯,進去了。”
竟然你覺得我已經進去了,那麼我趁機忽悠你一下好了。
“那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沒有?”
馮摯目光一沉,佯裝着嚴肅的說道:“我看到了一隻惡獸,如你所言。”
“猙獰着獠牙,發出低低的咆哮聲,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我一樣。”
他那裡看到過什麼惡獸,根本就沒有提着膽子走進四樓,而是將自己認爲的惡獸模樣描述了出來。
竟然對方會問,那麼就證明她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長什麼樣,所以他可以盡情的忽悠。
正當他想着怎麼套出一些消息的時候,對方卻是神情一暗,擡手便是一巴掌扇來。
隨後,只聽壓抑着怒氣的聲音響起:“你竟敢耍我!”
“啪!”
這一巴掌他躲閃不及,還好對方沒有下死手,不然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不過,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都已經腫了。
事實的確如他所想的那樣,一張堅毅的臉龐腫~脹了起來,又因爲神軀的恢復能力,不到片刻就恢復了原本模樣。
這顯然讓冷漠女子有些吃驚,但是也只限於此,並沒有產生多大的興趣。
馮摯突兀的捱了一巴掌,覺得心中甚是憋屈。
她怎麼知道我在耍她?!
這簡直沒有任何道理啊!到底是那裡出現了破綻?
馮摯百思不得其解,最終茫然的看着對方問道:“你說,我怎麼耍你了?”
冷漠女子輕哼了一聲,隨後理也不理馮摯轉身便走。
留下一臉苦逼的他在後面低低咒罵,你TMD什麼情況?!
要不是我現在打不贏你,我絕對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男人的威嚴!
冷漠女子似乎走出了一段距離纔想起自己來是爲了什麼事情,於是遠遠的撂下一句話便走了:“跟我來,用膳。”
馮摯聽罷瞬間一愣,原來這冰山美妞是來叫他們吃飯的啊?
這傢伙是丫鬟嗎?
臥~槽!一個丫鬟竟然這麼囂張?!
一時之間馮摯蛋疼無比,自己竟然被一介傳喚用的丫鬟打了,實在是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馮摯!”
突然,背後響起了冷冽無比的嗓音,就算是不用腦袋想馮摯也知道這人是誰。
此人正是一臉羞怒的黎九,手中長劍攥得緊緊的,有一種隨時都會出鞘索命的感覺。
聽到這樣殺意十足的喊聲,他自然是後背一涼,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提到了巔峰,只差油門一鬆瞬間逃竄了。
“在,在......”
最終,馮摯還是選擇了面對,而不是逃避。
只見他硬着頭皮轉過了身來,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對方。
黎九美眸一眯,用眼縫審視着他。
“剛纔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這,這......我是準備叫你去吃飯的......”
馮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總感覺對方殺意已決的樣子,你可千萬要小心啊,那把劍可不是開玩笑的劍。
黎九先是一愣,覺得對方也是一片好意,來叫她吃飯總比扔下她不管的好,於是打算就此放過他好了,但是轉念一想,瞬間眉目一厲抽~出了七寸劍光逼問道:“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只是一個瞬間,馮摯的腦海裡便浮現出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膩。
雖然沒有看得很清楚,但也算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此時此刻傻~子纔會如實說出真正的情況,所以馮摯也沒有例外,訕訕的笑道:“嘿嘿,其實什麼都沒看到,反而被你嚇了一跳。”
黎九滿臉的不相信,繼續逼問了一句,同時又拔~出幾寸鋒芒。
“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馮摯剛想回答沒有,但瞬間想到這樣對方肯定會不相信,於是選擇了用另外一種方式忽悠過去。
只見他神情一厲,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怎麼?”
“你還指望被我看到不成?”
“你!”
“TMD我說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少給我嘰嘰歪歪的,到底去不去吃飯啊?”
“不去的話我一個人走了啊?!”
馮摯快速無比的說完這幾句話,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給她再追問的機會。
對方竟然都走了,黎九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於是原地跺了幾下腳,“哐當”的一聲送回鋒芒,然後氣憤的追了上去。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闖進我房間就算了,現在態度竟然這麼惡劣,要不是被你救過一次,我早就把你剁成七八塊了。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黎九想要追上馮摯,而他則是故意走快了幾步,不想和她並肩,省得被問一些難堪的問題。
見他這樣,後面的黎九自然十分不滿,於是慢下了步子索性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羊腸小道的最前方,冷漠女子背影娟細,緩緩的走着像是在故意等他們兩個一樣。
這個時候,馮摯才發覺對方穿的布衫長裙並不如她的表情那般清冷,而是象徵着豔~麗的硃紅色。
這樣冷漠的人竟然會喜歡紅色,難道不是應該喜歡乾淨清爽的白色嗎?又或者是寒冰的青藍之色?
不得不說她的穿着讓馮摯覺得一陣怪異,好像以她的性格再穿上這樣的衣服簡直是反差太大了,顯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