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嗒!”
青憐終於走到了馮摯身前,只不過因爲個頭比較矮的原因,所以看起來就跟玲瓏差不多高。
典型的蘿莉妹子,但是性格一點也不激萌,反而冷淡無比。
青憐神情冷漠,朱~脣微張,正準備說出什麼話來,卻偏過身進了馮摯的房間。
馮摯渾身一震,什麼鬼!?
進我房間幹嘛?!
難不成這妹子是外冷內熱,準備跟我來談談人生理想?
他不禁有些YY了起來,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還是沒來由的緊張了一把。
怎麼說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蘿莉妹子,獨處一室的話難免有些想入非非。
“愣在哪裡幹嘛?還不快進來!”
青憐這話雖然說得曖昧無比,但清冷的語氣讓他徹底打消了幻想。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找我麻煩就已經不錯了,還指望別人對你情有獨鍾?
馮摯聳聳肩走了進去,然後放下玲瓏讓她一邊玩去。
不知爲何,他竟然有一種迎接審判的緊張感。
說來他也沒有犯什麼大罪,爲什麼要一副窘迫的樣子呢?
難道是因爲......對方是紫伊的師姐?
下一刻,只聽青憐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關門。”
馮摯徹底驚呆了,這關門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還要偷偷摸~摸的說?
看着青憐認真的神色,馮摯莫名的慫了,依言將房門關閉了起來。
“砰!”
只聽一聲輕響,房門緊閉。
馮摯發現對方也是有些緊張的,大概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那麼,這個讓她甘願冒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數秒後,兩人還是一言不發,彼此凝重的對望着。
他知道對方應該要說一些重要的事情,只不過具體是什麼無從得知。
她的確有一些事情不得不說,但是一旦關上門了,青憐顯得有些侷促,不知道如何說起。
一旁的玲瓏在兩人之前來回掃視,最終無趣的坐在牀邊,顯然是有些睏倦了。
就算是不困,看着默不作聲的兩人也累了。
此時最受煎熬的是馮摯,他冷汗直冒,心中暗自猜測着:這到底得是多大的事情啊,讓你沉默了這麼久。
又過了許久,青憐終於重新恢復了自然。
只見他清冷無比的說道:“你離我們遠點!”
“哈?”
這話怎講?我又刻意的接近過嗎?
有嗎?沒有嗎?
馮摯不得而知,總之聽完這句話後就呆愣了。
“總之你離我師妹遠點,不要接近她!”
“別用那些低劣的手段,看着就讓人噁心!”
低劣的手段,是指我道謝的事情麼......
話說到這裡,馮摯也幾乎斷定了對方來找他的目的。
在得知是這樣的事情後,不得不說馮摯傷心了,有些疲憊。
之所以對紫伊有所期待是因爲她長得很像班長,給了他一種錯覺,讓他以爲自己遇到了故人。
再者,現在的他已經不再自卑,能夠正視班長了,所以纔會迫切的想要接近紫伊。
我相信大家基本上也猜出了馮摯對班長大人的情愫了,所以在此就不多贅言了。
“我知道了,以後會避着你們的。”
馮摯的嗓子莫名沙啞了,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充滿了病態。
我知道了,以後會避着你們的。
其中的無奈苦澀,估計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滿紙荒唐言,誰解其中味”,此時的意境當如此。
不知爲何,對面的青憐有了一絲後悔。
大概是看到了他低着頭的眸子,所以纔會生出些許於心不忍。
不對,我不能同情他!
我也不是在拆散他們,而是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畢竟我們藏劍天山......
“你,反正你聽我的沒錯,這是爲了你好!”
青憐眸子一冷,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這人總是有些反差萌,明明是一句還算安慰的話,但她說出來的時候卻像是深仇大恨一般。
馮摯內心很疲憊,也沒空再搭理青憐,於是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說着,他便走向了座椅,想要倒一杯茶水給自己。
“咕嚕!”
一杯茶水飲盡,卻顯得酐暢淋漓,看來是喝酒喝上癮了。
“誒,女人就是麻煩。”
他不由得感慨道,旋即準備走向牀邊一覺到天亮。
“哎呀我去,你還沒走呢!”
馮摯頓時驚叫一聲,嚇了一跳。
剛纔兩人差點相撞,他還以爲對方早就走了,結果沒想到她一直都站在旁邊。
因爲個子比較矮的緣故,所以幾乎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青憐也有些心驚,只不過此時被其他情緒代替,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對方。
“你怎麼還沒走,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
馮摯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夠讓對方繼續留在這裡,於是遲疑的問了出來。
青憐點了點頭:“的確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看着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馮摯頭疼的說道:“沒事的,說罷。”
“你確定要聽?”
“是與我有關的事情嗎?”
“我想應該是......”
馮摯愈發頭疼,不悅的說了一句:“那肯定是要聽的,既然與我有關。”
青憐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旋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把那孩子弄丟了。”
“啊哈?”
馮摯嘴巴張大,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這是什麼節奏?
那孩子?誰的孩子?
過了好半響,馮摯才試探性的問道:“你倆有孩子?”
不對啊,就算是這樣,與我有毛的關係啊!
總不能是我的孩子吧,然後你吞吞吐吐的不敢告訴我。
青憐神情一怒:“我和師妹怎麼可能有孩子!”
也是哦,女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有孩子。
“那......孩子是誰的?”
馮摯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以爲兩人其中一個懷~孕了,然後孩子還不小心弄丟了。
“你!”
青憐只覺馮摯說的話歧義太多,不由得大聲嚷嚷了起來:“我說的是在那個山寨裡的女孩!”
“她說她叫鈴鐺,名字還是你取的。”
“......”
馮摯忽然冷靜了下來,然後在腦海裡開始勾勒整個事情的經過。
半響之後,他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帶走玲瓏的人是你們?”
“沒錯,是我們......”
馮摯眉頭一蹙:“爲什麼這樣做?帶走她有何目的!”
青憐亦是皺眉,看着馮摯解釋道:“師妹本想出面救你們的,但我不準,所以......”
“所以,她要求我至少帶走那個丫頭。”
“她原本以爲妖僧想要抓走的是玲瓏果,所以說什麼也要去救,還說竟然都救了第一次,那麼也不差第二次。”
她說完之後,還指向了搖搖欲睡的玲瓏。
玲瓏突然驚醒,茫然的看着對方指着她。
怎麼了?
馮摯有些反應不過來,費了好久的時間才理清思緒。
也就是說她們剛好目睹了整件事情,然後一聲不吭的帶走了她們本以爲是玲瓏的鈴鐺。
“那......鈴鐺是怎麼丟的?”
馮摯說不清楚自己的情緒是怎樣的,畢竟是一個小女孩走丟了,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應該是自己溜走的,我聽她一直說要找你來着。”
話說到這裡,馮摯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責任感。
也是呢,那孩子好像挺依賴自己的,不下於玲瓏對他的信任。
“你們沒去找嗎?”
“找了啊......所以我們纔會在偏鎮逗留這麼久。”
“你的意思是鈴鐺在偏鎮?”
馮摯有些莫名的驚喜,只要不是在其他的地方就好,在偏鎮的話他還能盡力去找找。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知道鈴鐺已經和他有了羈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放不下她了。
“嗯......”
“就是在來偏鎮的時候丟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不得不說青憐紫伊有些笨拙,兩個大人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溜走,幸好她們沒有自己的孩子,不然的話遲早失蹤。
“好了,我不怪你們,我會努力將她找回來的。”
馮摯對於她們弄丟鈴鐺表現的很淡定,因爲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鈴鐺的。
青憐本以爲對方多少會責怪她們的,但是誰想馮摯根本不在意,反而有些安慰她的意思。
如果他大罵青憐的話倒也還好,這樣的話就能夠讓她少一些罪惡感,然後重新踏上尋找師丈的道路。
只不過現在情況有變,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將爛攤子丟給馮摯了,於是垂頭喪氣的說了一句:“抱歉,實在是不應該弄丟鈴鐺的。”
馮摯差點想要伸出手摸~摸對方的腦袋,還好及時剎住了念頭,不然肯定會被萬劍刺死。
好險好險,差點條件反射摸了對方的頭。
“沒事的,我肯定能夠找到她的。”
青憐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神情溫和了一點,不再像之前的那樣冷漠。
“那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說罷,她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然後打開房門。
此時的馮摯輕吐一口氣,總算是走了,不然呼吸都有點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