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僧者倒也識相,知道他們打不贏素心凜梅,所以準備先道歉再說明來意。
看到這裡基本上素心凜梅斷定他們是有另有它事,但是......你們用錯了方法,也來錯了地方。
只見素心凜梅盛怒之下再緊逼一步,然後怒道:“想道歉,現在晚了!”
“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情,給我滾出去等我心情好了再來!”
她緊逼一步倒沒什麼,可苦了地上這下哀痛的僧人,他們只覺渾身難受,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這就是來自強者的威壓,讓他們瞬間呼吸一頓。
金剛杵僧者爲難道:“素心凜梅閣主,萬萬不可啊!我們是奉了佛令前來緝殺賊人!所以纔不小心闖進了佛齋天朗閣!”
素心凜梅聽到“佛令”兩字有些微怔,旋即疑道:“什麼賊人,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你身旁的那人!盜走了秋楓棲霞寺供奉的佛蓮聖寶”
僧者一指其人,正是一臉懵逼的馮摯。
馮摯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辯解道:“我不是說了嗎?不是我偷的!”
僧者當即回道:“我不管你偷沒偷!我奉命要將你帶回去,如果你反抗的話可以當場誅殺!”
“這是佛令上的內容?”
素心凜梅問道。
“正是,還有他的畫像,以及身邊跟着的一大一小女子!”
馮摯無言以對,這是尼瑪誰下的佛令啊,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發佈了,萬一濫殺無辜了怎麼辦?
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辯解了,直接罵道:“有本事你們就來,老子說沒偷就是沒偷!”
雖然佛蓮聖寶就在他身邊,但他是不可能就這樣交出去的,因爲那東西似乎對佛香蓮子很重要,她片刻不離手的拿着。
“既然你都不狡辯了,那麼就給我伏法吧!”
僧者冷笑一聲,隨即大喝道:“衆兄弟,隨我擒殺賊犯!”
在此號召下,地上的僧衆紛紛忍着疼痛爬了起來,一副要圍殺馮摯的樣子。
馮摯當然不虛,心神一動,想要拔~出擎天之劍,沒想到誅邪劍就好似主動請纓一般送到了他手中。
這樣的情況讓他微微一怔,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琉璃夫人笑道:“這就是流光劍匣的另外一個功能,自動擇劍!會根據情況爲你挑選戰鬥工具!”
馮摯聞言,淡淡一笑,心道:“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得使用誅邪劍嗎?”
他響起了佛無淚的話,誅邪劍上斬邪佛,下斬真魔,看來這些僧衆也不是什麼好人。
主動請纓的誅邪劍鋒芒大勝,馮摯如魚得水一般,整個人的氣勢渾然一變,正氣凜然。
他拿着劍的樣子看不出絲毫迷惘,好像知道該斬什麼,該殺什麼,一點退縮都沒有。
誰知,誅邪劍一出,金剛杵僧者便愕然罵道:“還說你不是賊人,連佛劍誅邪都盜走了!”
“放屁!此乃佛無淚親手所贈!我什麼偷過!?”
僧者冷冷一笑:“我看你纔是放屁!這通緝佛令就是佛者無淚發佈的,你現在竟然還說是他贈你的,實在是可笑可嘆!”
“我慧悟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馮摯當即一怔,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這是佛者無淚發佈的通緝佛令!?”
“哼!那你以爲是誰!?”
慧悟僧者繼而喝道:“還不快交出誅邪劍與佛蓮聖寶,不然的話就等着伏誅吧!”
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但馮摯萬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就屈服,於是當即笑道:“呵呵,廢物就是廢物,只知道比比,有種就手底下見真章!”
慧悟僧者一聽,頓時氣急敗壞的叫道:“賊人,受死吧!”
下一刻,他便帶着衆人衝上了高峰,準備立斬賊犯。
馮摯正準備迎敵,卻見一直沒有說話的素心凜梅低喝一聲:“放肆!”
瞬間,又是一股無形的氣浪俯殺下去。
摧枯拉朽的氣浪橫掃而去,只見慧悟衆人翻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倒在地上的慧悟僧者又驚又怒,忍着劇痛質問道:“素心凜梅閣主,事到如今你還要偏袒這個賊人?”
“哼!”
只見素心凜梅醜陋的眉頭一皺,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什麼偏袒不偏袒的?我與他萍水相逢都算不上,我之所以出手,是因爲你們闖了我佛齋天朗閣,而且壞了我這裡的規矩!”
“他只要還在我佛齋天朗閣,就算是我的客人,我的客人,豈是你們這羣宵小之輩可以動手的?”
馮摯只覺受寵若驚,沒想到這素心凜梅還挺仗義的,而且這個性真的是極端,就像她面容一樣,醜到了極致,不過因爲她幫了馮摯的緣故,現在他看向素心凜梅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厭惡作嘔之意,反而隱隱有些感激之情。
慧悟聽罷吐出一口濁血,氣道:“素心凜梅,你是要與整個息佛寺,不,整個息佛城爲敵嗎?!”
素心凜梅一聽,頓時屈指一彈,一道氣勁轟向慧悟僧者。
這道氣勁直接摧毀了他的奇經八脈,算是徹底毀了他的佛途。
慧悟僧者察覺到這一點後,頓時大罵:“素心凜梅,你怎麼敢!?你個醜東西!我饒不了你!”
“呵。”
“我有什麼不敢的?”
“素心凜梅豈是你能叫的?我這只是小施懲戒,將你佛功散盡,根基摧毀,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息佛寺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你丟下高峰喂野狼了!”
“還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整個息佛城開玩笑,什麼叫我要與整個息佛城爲敵?你應該問問息佛城要不要與整個慈航靜齋爲敵!”
“慈航靜齋!你是慈航靜齋的人?”
素心凜梅凝目一寒,冷笑道:“是有如何,儘管回去稟告你們方丈主持,我素心凜梅在此候着!”
雖然不知道這慈航靜齋是什麼來歷,但是馮摯只覺厲害無比,竟然將慧悟僧者的臉都嚇青了。
慧悟正想說什麼,卻被素心凜梅紅袖一拂,掃到了入口處,隨機便化爲一團白光消失不見。
他都這樣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紛紛被她一扇扇走了。
之後,又剩下適才的那些人。
馮摯心神一動,將佛劍送回了流光劍匣。
沉寂片刻,他最終還是決定跟素心凜梅道謝,不管怎麼說對方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多謝......”
話還沒說完,只聽素心凜梅冷聲說道:“道謝的話就不必了,趕快滾出佛齋天朗閣,還嫌給我惹下的麻煩事不夠多嗎?”
馮摯啞口無言,愣在當場。
其實對方所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給佛齋天朗閣惹下了麻煩,對方以這種態度對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換做是別人估計現在都要將他趕出去了。
愣了片刻以後,馮摯如是說道:“素心閣主,是在下的不對,剛纔以貌取人,現在又給你惹下了麻煩,但是我答應無奈佛要在此處等他,所以還請你容我再待上片刻!”
素心凜梅一直是背對着他,聽罷轉過身來怒道:“誰怪你以貌取人了?”
“現在我要你馬上滾你就得馬上滾,不然的話我就像轟他們一樣將你轟出去!”
馮摯赫然見到醜陋的臉龐,頓時本能的後退一步,隨後回過神來說道:“恕難從命,既然已經答應了的事情,那麼就一定要做到!”
這是馮摯的一個小原則,在沒有危害到生命的時候他願意遵守。
素心凜梅眉頭一蹙,斥道:“你留在這裡找死嗎?你以爲無奈佛回來了會幫你!?”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肯定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肯定能夠看出我是被陷害的!”
“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兒,無奈佛者鐵定幫向佛道這邊,就算是認爲你有所冤屈,他也會將你繩之於法,然後送上佛庭審議!”
“你有冤屈可以說,但是到時候有幾個人相信你?”
馮摯怒道:“那他們大可將佛無淚叫來對質!”
“呵。”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佛者無淚是什麼關係,但是如果他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佛者無淚,那麼他就不會發布通緝佛令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佛無淚他怎麼了?”
素心凜梅一臉鬱悶的回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反正這其中肯定有許多蹊蹺,你還是趁早避避風頭的好!”
馮摯就像是沒有聽進去一般,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我得回秋楓棲霞寺看看!看看佛無淚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下佛令通緝我!”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現在還想回秋楓棲霞寺?你能不能出得了息佛城都是個問題!”
馮摯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這息佛城那麼多家佛寺,肯定都收到了通緝佛令,你想想現在外面會有多少人攔截你?”
“這......”
馮摯啞口無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的確,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無異於四面楚歌之境。
他現在就在息佛城之中,而息佛城大大小小的佛寺都在蒐羅他的蹤跡。
雖然目前只有息佛寺的人找到了他,但是相信很快就會有其他僧人前來截殺他。
所以,正如素心凜梅所言,他必須馬上動身,先避避風頭了再說。
“受教了,我現在就走!”
素心凜梅沒有迴應,直接轉身背對馮摯,巴不得他趁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