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之後,他再作別琉璃夫人。
琉璃夫人頷首致意,而馮摯快步離去。
突然,琉璃夫人喚道:“馮公子,若是走投無路,可去落霞城黎家!”
馮摯回身,恭敬的說道:“好意心領了。”
說罷,不再耽擱,帶着佛香蓮子與玲瓏往來時的路走去。
就在此時,素心凜梅冷笑道:“你現在想往那裡去?”
馮摯腳步一頓,疑聲說道:“自然是依你所言避避風頭,那裡都行!”
只見素心凜梅沒好氣的回道:“既然那裡都行,別往我佛齋天朗閣正門出去,這讓他們看見了,難免對我一陣問這問那!”
馮摯頓時奇道:“這讓我走的也是你,不讓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往正門出去,難不成我從這高峰跳下去啊!?”
素心凜梅瞬間笑了出來,而馮摯在這笑意之中即刻明白了過來。
對,就是從這高峰跳下去。
剛纔素心凜梅也說過,將慧悟丟下去喂狼,也就是說這下面另有出路,只要能下得去。
而且,這處高峰並不在息佛城內,自己這麼走出去纔算是正中下懷羊入虎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這裡離開,而不是前去佛齋天朗閣。
馮摯明白過來後,當即抱拳說道:“多謝素心閣主提點!”
“明白了就快滾!”
素心凜梅對馮摯可沒有什麼好語氣,直接不客氣的說道。
馮摯點了點頭,就當對方性格如此罷了,不跟她計較。
於是,馮摯便帶着佛香蓮子與玲瓏從高峰絕巔順勢而下,猶如長臂猿猴一般身手矯健。
擁有神軀的他完成這些動作很簡單,難的是必須左右夾着一個人,但是好在有驚無險,馮摯最終還是穩穩的落在了平地。
再往高處看,已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不知道這高峰到底有多高,反正總共費了半個多小時。
四周漆黑無比,隱隱有野獸彳亍的聲音。
看來素心凜梅所說的野狼並不是信口開河,原來是早就探測過。
想必這條路也是他們佛齋天朗閣的後路,將來要是有什麼事情了也可以通過這條路逃出生天。
來不及多想,他放下兩人,然後說道:“不要怕,我們一起走。”
兩人一一回應,點了點頭。
她們也不是什麼地球的小孩子,所以並沒有馮摯想象的那麼脆弱,這點陣勢還嚇不到她們。
不過黑了點,有野獸出沒罷了。就算是沒有馮摯的保護,她們也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暢通無阻。
高峰之下是密林深谷,也不知道通往何方,馮摯也只得帶着兩人往有路的地方走。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應該不要急着下來,而是先問問去路了再說。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就算是再上去一趟也沒用,說不定對方早就離開了。
而且,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只管走就是了。
......
就在馮摯三人離去不過片刻的時間,無奈佛就急衝衝的來到了佛齋天朗閣。
他來到高峰上一看,果然不見了馮摯等人,只有素心凜梅吹笛以待。
無奈佛眉頭一皺:“素心閣主,馮施主呢?”
“你看不出來嗎?早就走了。”
素心凜梅冷冷回道,沒有一開始溫和的語氣。
對於這樣態度的素心閣主,無奈佛很顯然也是微愣,有些莫名其妙。
他和素心凜梅交情也算是不錯,怎麼會突然就是這樣的態度呢?
不過這個問題現在沒心思繼續考慮下去,他要問的是馮摯的問題。
“素心閣主,我不是讓他在這裡等我嗎?他爲什麼先行告退了!?”
“還不是息佛寺的那些人,他們打上我的佛齋天朗峰,嚇走了他和琉璃夫人。”
無奈佛微微一怔,怪不得語氣變得如此冷淡,原來是因爲這個事情。
當即,他便覺得有些不妙,看來馮摯是已經遠走高飛了,此時想追也追不上了。
“哎!那在下便告辭了!”
嘆了一口氣,無奈佛唯有另想他法。
“且慢。”素心凜梅突然喚道,讓他停下了步子。
只見她緩緩轉身,收起橫笛問了一句:“無奈佛者,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無奈佛有些摸不着頭腦,遲疑的問道:“不知素心閣主所說的是何事?”
“明知故問。”
素心凜梅冷哼一聲,旋即淡淡的吐出四字。
無奈佛擰眉思忖,隨即說道:“可是慧悟之事?”
原來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故作不知罷了,此番說起當然是以爲素心凜梅在計較這個事情。
“呵。”
“那種小角色就不用搬到檯面上來說了。”
無奈佛點了點頭,看來素心閣主並不是計較息佛寺一事,而是另有它事。
那麼這個事情很顯然,那就是他覺得有些棘手的事情。
“馮施主這事兒我還沒考慮好,不過說什麼也得先將佛蓮聖寶拿回來再說,不管他是有什麼原因或是冤屈。”
素心凜梅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無奈佛的做法就是想先將馮摯控制住,奪回佛蓮聖寶再說。
奪回佛蓮聖寶以後就簡單多了,不管他是非對錯,對於佛宗來說都沒有損失。
沒有了損失,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至於馮摯的死活,無奈佛做不了主,還得上面的人前來審判。
對於這樣的佛者,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唯有冷聲詢問了一句:“你覺得馮施主的事情有沒有蹊蹺?”
無奈佛沉寂了片刻,最終回道:“有。”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蹊蹺的地方在哪裡呢?
就馮摯給他的感覺來看,根本不像是雞鳴狗盜之人,所以他不覺得對方偷了佛蓮聖寶或是佛劍誅邪。
而且,這件事情疑點重重,聽馮摯的語氣和佛無淚算是至交,那麼爲什麼會由他來下了這個通緝佛令了?
所以要麼就是馮摯僞裝的太深,要麼就是佛無淚那邊出了問題。
而剛纔他回到寺中通過佛盤聯繫佛無淚的時候,對方明顯有些異樣,眼中竟然出現了罕見的怒意。
要知道對於一介佛者來說,喜怒哀樂不以言表那是基本功,而佛無淚竟然表現出這副樣子,足以讓他生起諸多心疑。
所以當素心凜梅問有沒有蹊蹺的時候,他瞬間回想起了佛無淚的異樣,當即回了一個“有”字。
這個“有”字一出,素心凜梅瞬間笑了起來,笑得他只覺莫名其妙。
“不知素心閣主爲何而笑?”
“我笑你這尊佛,無奈。”
無奈佛渾身一震,無奈,無奈,當真是無奈。
對此,他唯有無奈一笑,旋即說道:“在下告退!”
“不送。”
......
話說馮摯三人行走於密林深谷之中,原本還沒有入夜,但是因爲這裡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所以也等同於黑夜。
一直小心翼翼的行走了幾個時辰,他們終於見到了陽光,不過已是暮陽西斜,轉眼間又要面臨黑夜。
纔出深谷,又見朗月。
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是有了光明。
三人來到一條小溪水澗,裡面的水冰涼徹骨,喝起了頗有一種甘甜。
“來,玲瓏,這水很甜呢!”
馮摯捧起溪水,餵給玲瓏。
玲瓏斂脣喝下,砸了砸嘴角。
“好好喝。”
馮摯回之一笑,旋即同樣給佛香蓮子捧了一捧水。
她喝水的樣子更多的是優雅,而玲瓏算是可愛乖巧,各有各的享受。
兩個妹妹,兩個羈絆。
雖然佛香蓮子的容貌更像老婆,但他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因爲他實在是對一個單純的人生不出什麼邪念來。
佛香蓮子就就如同初生嬰兒一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玲瓏還要心思單純。
玲瓏有時候還會吃醋,賣萌撒嬌,可她什麼都不會,就像是一朵白蓮花一樣。
她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自然到馮摯看着都有些心疼。
這樣的妹子一個人到了外面該如何生存?
不用想也是一騙一個準,所以他得負責保護好她纔是。
凝神看了片刻,馮摯試探性的問道:“我以後叫你蓮子可以嗎?”
佛香蓮子微微一怔,旋即斂眸笑道:“哥哥大人,當然可以呀。”
馮摯解釋道:“佛香蓮子,這個名字估計會讓人聯想出很多事情,所以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叫你蓮子的好。”
“嗯嗯,我知道了。”
“玲瓏你也是,要叫她蓮子,或是妹妹。”
玲瓏嘟嘴賣萌:“那索性叫她蓮子妹妹好了。”
馮摯一愣,回道:“這樣也好。”
隨後,他又說了一個事情。
“對了,你也不能穿這套衣服了,別人一看就是尼姑,會暴露身份的。”
佛香蓮子一怔,旋即看向自己的青色僧衣,還摸了摸自己戴着的僧帽。
“那我應該穿什麼衣服啊?”
馮摯想了想,準備讓她穿像青憐紫伊兩人的裝束,紗衣。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不利於行動,於是當即有了個更好的點子。
那就是穿像他一樣的衣服,現代衣物!
想到這一點,馮摯立馬問向魂府之中的雪兒:“雪兒,可不可以?”
魂府之中的雪兒當即回道:“自然可以,不過我給她凝聚的現代服飾可不具備天譴之翼的功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