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容我進去一觀。”
說罷,蕭之謙起身走進天下樓內堂。
看來天下樓果真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地方,蕭之謙想要獲得消息都得進去看一看。
不出片刻功夫,他就再次出來了,不過這臉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
馮摯見此納悶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蕭之謙略顯苦澀,微微一嘆:“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
“怎麼說?”
“手下彙報,昨天晚上江家有一個蒙面人出入,去時無恙回來的時候斷了一隻臂膀。”
馮摯頓時眉目一驚:“你是說這人就是我所追的那個人?”
“很顯然,這件事情跟落霞城第一家族江家有關。而江家......”
“江家怎麼了?”
“而江家的後臺又是景王爺,看來一切事情都說得通了,我們的猜測並沒有錯誤。”
雖然這件事情應證了他們的猜測,但是也讓這件事情變得難辦起來,那可是景王爺與江家啊,蕭之謙就算是有能力與之抗衡,也不是時候。
聽到這裡李楚不禁說道:“一直聽你說景王爺,其實我們對這景王爺的來歷也不甚瞭解,不如你跟我們透露一下?”
蕭之謙重新坐下:“也好,知根知底纔好行動。”
“景王爺是當今聖上唯一在世的兄弟,封地無數、手眼通天,其實他已經算得上是半個皇帝了。就連落霞城區域都算是他的封地,所以他在這裡威望很大,各個家族都得仰仗其鼻息。”
“最爲荒唐的是,他已經明目張膽的開始謀反江山了,而神龍王庭的那一位卻視而不見,這件事情着實令人奇特。”
“所以,我推測當今聖上肯定有愧於他,而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蓋過了兄弟情義。”
馮摯不由得苦笑:“帝王家,何來的兄弟情義,他們都已經那麼大的歲數了,估計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就算是有,那也是年幼的時候,隨着他們日益長大,親情估計早就消泯於心了。
蕭之謙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不然的話景王爺也不會選擇如此大逆不道的謀反。”
李楚冷哼一聲:“他謀不謀反與我等無關,誰做皇帝也與我們無關,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與魔剎殿勾結!這件事情就算是會觸犯到景王爺,我們也得插手!”
沈錚沒有表態,似乎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馮摯見狀不由得喚了一聲:“小三,你想什麼呢?”
沈錚回過神來,忙說:“沒,沒想什麼。”
心覺奇怪,馮摯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副樣子。
蕭之謙適時說道:“你們三人或許沒什麼後顧之憂,但我就不同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得斟酌斟酌,必要的話我還是會伸出援手,但是牽連到我整個蕭家的話,恕我做不了主,我還得通報一下父親大人。”
李楚對這件事情很是理解,從來就沒有強求過他,見他如此說道,不由得笑道:“蕭兄哪裡的話,你肯坐在這裡與我們協商就是最好的幫助了,我們不會牽連你的家族,你放心好了。”
“你只需要替我們調查一些事情,彙報一些情況就行,我相信沒人能夠查到你的。”
蕭之謙點了點頭,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只要有心他什麼都查得到,同理可得別人亦是如此。只要有心,想要查到他很是簡單,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得小心行~事了,千萬不能因爲幫了他們幾個害了整個家族。
馮摯想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我們要從江家下手嗎?”
李楚回道:“當然,就從江家下手!”
馮摯望向蕭之謙,遲疑的問了一句:“江問心是不是江家的人?”
蕭之謙神色一怔,納悶的回道:“你怎麼知道江問心這個人?難道你見過?”
“呵呵,一面之緣,還切磋過。”
雖然在他眼裡是切磋,但在對方眼裡顯然是生死相向。
“哦?那結果如何?”
“我略勝一籌。”
蕭之謙不由得讚歎道:“這江問心可是落霞第一公子,你能贏得了他實屬非凡!”
馮摯笑了笑,但是卻沒有什麼驕傲的心理,江問心是第一公子他倒是知道,但是這實力未免有些太次了,於是他問了一句:“這江問心與凌亦飛的實力那個厲害?”
“這......”蕭之謙突然遲疑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怎麼,很難回答?”
“這倒不是,只不過最近江問心和凌亦飛都有點詭異,兩人的實力不太好說。”
“怎麼個詭異法?”
蕭之謙頓了一下,隨即如實回道:“如果是之前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凌亦飛實力要更加厲害,但現在卻不好說了,因爲外界都在流傳,江問心外出歷練獲得了大機緣,回來之後實力突飛猛進,如今已經到達了中乘巔峰。”
中乘巔峰,也就是說與青憐紫伊一個水平。
馮摯現在的修爲境界也可以算是中乘之境,但是他的實力已經不下於普通的大乘之境高手了。
除了不能飛以外,他拿起佛劍邪劍就跟大乘之境的人沒什麼區別。
一方面源於道劍的實力加成,另一方面來自於神軀的提升,他能夠越級戰鬥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李楚與沈錚的實力,還是個未知數,馮摯不得而知,就連蕭之謙的實力他都搞不清楚,別說這兩人了。
沈錚是偏棧老頭的孫子,所以怎麼想實力也應該不簡單,或許某種程度上比他還要厲害一點。
特別是他拿起俠乘刀的時候,簡直就如同神靈降世。
“那凌亦飛呢?”
“他也很奇怪,最近嶄露頭角,與往日低調行~事的風格有所不同,顯然是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了。所以,我有些奇怪他突然高調行~事的原因。”
李楚想了一下,問道:“他以前藏鋒藏拙的用意是什麼?”
“大概是不想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所以甘心次居江問心之下。”
李楚笑了笑:“那麼如今的高調行~事就有頭緒了,顯然是想吸引衆人眼球,證明自己了。”
“可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呢?”
“我想應該是他覺得實力已經夠了吧。”
蕭之謙聽罷微微一怔,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
實力夠了,這個理由顯然不是理由。
一個懂得藏拙的人,絕對不會因爲這個理由而高調行~事。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是被迫如此。
這時,馮摯卻是持反對意見說道:“我覺得不是這樣,凌亦飛這人我還算是有些瞭解的,他如果真的聰明的話,就不會這樣做。”
“你們聯想一下那日~他與你們打鬥的情況,我想他的行~事風格轉變,跟那件事情有關。”
“什麼事情?”沈錚不由得納悶道,聽的一頭霧水。
“凌亦飛不是問你們有什麼目的嗎?也就是說他誤會你們是來破壞大事的,而那所謂的大事就是原因。”
蕭之謙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同意馮摯兄的說法,凌亦飛如此高調肯定有所企圖。”
李楚眉頭一蹙,疑惑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是從江問心下手,還是從凌亦飛下手?”
“這......”
最終,馮摯和蕭之謙異口同聲的說道:“江問心。”
就算是凌亦飛有所圖謀,但此刻的證據還是指向江問心家族,所以要調查的話還是得從江家下手。
“那不就得了,江問心現在纔是最主要的,這個凌亦飛暫且不要去管他,我覺得他只不過是按耐不住性子罷了,想要一振雄風。”
這種年輕子弟並不少見,所以李楚覺得並沒有馮摯所說的那麼玄乎。
馮摯不禁尷尬一笑:“好吧。”
確實有些疑神疑鬼了,凌亦飛若真是那麼聰明的話,肯定不會如此高調行~事的,這不是刻意吸引眼球讓別人調查他嗎?
如果他們凌家與魔剎殿有所勾結的話,那麼這樣豈不是自投死路?
之後,沈錚問了一句:“怎麼從江家下手?”
蕭之謙淡淡一笑:“很簡單,與江問心見一面即可。”
馮摯倒是有些微怔,與他見一面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怕鬧出不愉快。
比較他擊敗過江問心,所以難保對方不會對他懷恨在心。
如今實力突飛猛進,鐵定是要找他找回場子的。
不過轉念一想,馮摯也就釋然了,不就是打一場嗎?他怕過誰?
他倒想看看江問心精進到什麼地步了,如果還是以雷法傷人的話,那麼他註定失敗。
因爲他的神軀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雷劈火烤。
於是,他便問了一句:“見一面無妨,但是要怎麼才能見到他呢?”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最好不要暴露我們的目的,儘量不突兀的與他見上一面。”
蕭之謙卻是一愣,他原本想邀請他一敘的,想必對方肯定會買他一個情面,誰知馮摯卻要求不突兀,那麼只有巧遇一個辦法了。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那依你之見,你想用什麼方式與他見上一面?”
“很簡單唄,碰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