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咬住了下嘴巴,就是不說話,陳昊天又朝着我吼道“你給我過來!”
我向來最怕老爸和老師之類的人物,於是我很沒骨氣的走到了陳昊天的面前,目光時不時瞟向他的虎口,傷口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肉,我看着都覺得疼,有些過意不去了。
我心虛地擡頭看了眼陳昊天,看着他那張眉飛色舞的臉,就覺得不舒坦,仍是不服氣的反駁,偏話說得哆哆嗦嗦“我...我沒錯,誰讓你抱我了……”
不等我說完話,陳昊天猛地伸出右手,硬是把我拽入懷裡,按着我坐在他的大腿,囂張地挑釁“你不讓我抱,我偏要抱了,你有本事再咬一口啊!”
說着,他就把血淋淋的左手放在我的嘴邊,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俯視着我。
我那裡見過如此跋扈又難纏的人,你打他不是,你討好他也不是,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我僅能別過臉不去搭理他,免得招惹他做出更離譜的事。
陳昊天見我沒反應了,又摟緊了幾分,咬住我的耳垂調侃“怎麼又那麼乖了?你不鬧了,你不咬了。”
我握緊了拳頭,就把自己當個木頭人。
陳昊天又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估計見我不搭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就拿起又打起了電話,冷着聲罵“沈喬安,你死哪裡去了?我讓你過來,怎麼還不來?”
須臾,就有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過來了,恐怕就是電話那頭的主人—沈喬安。
沈喬安蹲下身檢查了下陳昊天的傷口,擡頭看向了我,似笑非笑地說“什麼時候換口味?換成嗆口的小辣椒了?”
陳昊天擡腳就朝着沈喬安的大腿踢過去,不客氣的命令“快點給我包紮傷口。”
沈喬安麻利地打開急救箱,拿出紗布和消毒水,邊幫陳昊天整理傷口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好的,不過有些東西吃下會敗壞了肚子,得不償失了。”
我自然是聽得懂沈喬安話裡的鄙夷之意,說不難受是假的,卻不再衝動得要上前和人吵架,甚至動手了。我靜靜地看着海上飛翔的白鴿,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耳邊卻傳來陳昊天兇巴巴的訓斥聲“沈喬安,老子身邊是什麼女人關你毛事,別婆婆媽媽的,你能不能快點?”
等傷口整理好時,遊船剛好靠岸了,我原以爲自己終於可以逃脫魔掌了,誰知陳昊天不顧我的抗拒,硬是把我塞進了車子,連拖帶拽來到澳門出名的會所。
我剛進包間就看到了有對男女親得難捨難分,纏綿悱惻,其他人也是軟玉在懷,還有些是熟面孔,好幾個是微博上的風流人物,含着金鑰匙鑽出來,非富即貴的,這個分明是這幫二世祖的聚集地。
頓時間,我的頭都給大了,越是有錢人,越是有資格玩,玩得越大,尤其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闊少。
我大學時代,有個室友釣着富二代,自認爲會過上好日子,就整天跟着人家混,光是墮胎都四五次,還碰上那玩意,後來就跑去當公主,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能我多少有點仇富心理,覺得沒幾個二世祖是好貨色,又見眼前聲色犬馬的糜爛畫面,格外反感。
我轉過頭就要走人,陳昊天摟住我的腰,湊近我的耳朵,冷聲嘲諷“你不是要我給你介紹有錢人嗎?我這幫哥們什麼都缺,就是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