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自己放低了姿態,滿足他陳大少爺的虛榮心。
他卻又用力地提了提衣領,幾乎就把我都給拎起來。我被衣服勒住了脖子,臉都憋得鼓起來,難受得咳嗽了好幾聲。
他看到了我的狼狽樣,臉色稍微好了點,將我抵在欄杆上挖苦“剛纔不是挺伶牙俐齒的,我還以爲你很有種呢,現在就求饒了,真沒勁!”
我仍是諂媚的笑着,不用照鏡子,我都想象得出自己肯定是奴僕樣。
陳昊天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抿着薄脣冷嘲“笑得真夠噁心的!”
我笑得更歡了,媽的,我就是要膈應他,噁心死他了。
誰知下一秒,陳昊天俯下身就要親我,我立刻把頭偏過去,伸手要把他推開,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的。
陳昊天敏捷地擒住我的雙手,牢牢的把我抱住懷裡,發出歡悅的笑聲,戲謔地打趣“你要做戲,也不能做得逼真一點?我就是要親一下,就破功了。”
清新的西柚香混合着菸草的氣息將我籠罩住了,我慌亂得要逃離,也裝不下去了,手腳胡亂地飛舞,就想掙脫開陳昊天這個混蛋。
但他長得高,身材健碩,力氣又很大,無論我怎麼鬧騰,都能把我治得死死的,就跟逗一隻抓狂的小貓,有趣着呢!
我被他逗得實在惱火了,恨得牙癢癢的,想都不想就咬住了他的虎口,發了狠的用力,牙齒嵌入了肉裡,滿嘴都是鐵鏽味。
陳昊天疼得皺起眉,眯着漆黑的眸子,眼裡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他咬着牙罵道“宋暖暖,你他媽是狗嗎?動不動就咬老子,你給我鬆口,鬆口!”
我看他那個樣子也是後怕了,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鬆開了口,就看到了陳昊天的傷口早血肉模糊了,我越發恐慌,於是趁着他收回手的功夫,撒腿就要往前衝。
我纔沒跑幾步,陳昊天就伸手把我撈入懷裡,把我堵在欄杆,咬牙切齒的威脅“宋暖暖,你要是再鬧騰,你信不信老子在這個就辦了你。”
我聽了他的話,窘得無地自容,臉漲得通紅,怨恨的盯着他,卻也不敢再跑了。以他無法無天的性子,絕對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陳昊天一屁股坐在了座椅,拿出打了個電話,讓人拿包紮的東西,然後就開始兇我“你瞪什麼瞪?你以爲就自個的眼睛大嗎?你給我過來!”
我氣得要對他破口大罵,卻看到他的傷口還不停流着血,看得我都心慌慌的,就大氣不敢出,老老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低着頭保持着緘默。
“你說一說自己做錯了什麼?”陳昊天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本正經地教訓我起來了。
我依然是不說話了,陳昊天粗魯的把桌子上的擺設全部都揮下,那些精美的瓷器碎裂開來,發出霹靂巴拉的響聲,陳昊天怒氣衝衝地叱罵“說啊!”
他那個架勢就似小時候我犯了錯事,老爸責問我的樣子,我竟然犯賤的覺得自己做得有點太過了,再怎麼說武力來解決事情,確實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