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節30.好幾個
“有幾個好消息，幾個壞消息。”
還未營業的晨曦酒館的大廳，法斯特、吟遊詩人、索魯曼·銅須、塔西婭、馬丁、伊芙琳圍聚在安南周圍。
“先說好消息。”倚在窗邊沐浴着夕陽的法斯特說。
安南沉悶地呼出口濁氣：“維克多先生現在有徒弟了。”
“很好……很好……”吟遊詩人振奮地念叨，甚至想彈魯特琴，法斯特讓吟遊詩人閉嘴，讓安南繼續說，“壞消息呢？”
“維克多先生的徒弟不是我，是小溫徹特。”
吟遊詩人的笑容凝固，索魯曼·銅須嘭嘭垂着胸口，伊芙琳爲他難過，塔西婭沉默，只有馬丁四處轉頭在問小溫徹特是誰。
“說第二個好消息。”
“維克多先生爲我提供了資質測試。”
“法斯特，你去照照鏡子吧。”吟遊詩人和他說，“你現在滿臉都是‘我要不要告訴那個孩子真相’”
不知道異世界男孩會不會夢見皮帶。
法師學徒可以狹隘的理解爲法師的助手、僕人、手下。所以在外兼職並不意外，許多成名的大法師都曾有過打工賺錢的經歷，因爲他們真的很缺錢。
安南微笑着攤開手掌。
比如作爲龍裔的狗頭人，繼承先祖血脈，覺醒龍脈術士的概率格外高。
他有資格這麼做。雖然維克多先生是法師，還是學徒，但掌握的知識絕不是隻看了本《法師向左術士向右》的安南所能比的。
突然，馬丁憤怒地喊道：“誰他媽叫小溫徹特！”
然後老頭就把安南趕出了地下室。
法斯特慵懶倚靠着木柱的身體突然繃緊：“維克多先生告訴你的？”
吟遊詩人發出輕嘖，用指甲劃過琴絃。“商隊送來的啤酒桶還沒搬到酒窖。”索魯曼·銅須帶着塔西婭要回酒窖。伊芙琳小臉興奮地微紅，但因爲沒人歡呼只好悄悄捏住拳頭。
安南沒有問題了，繼續在酒館忙碌。
吟遊詩人想了想說：“好吧，雖然沒成爲維克多先生的弟子。但成爲魔法學徒也不錯？”
雖然維克多先生幾乎把“狹隘的想法”寫在臉上。
還在猶豫的法斯特放下糾結：“塵埃就應該掃進垃圾堆裡。”
“嗷！！！”
“法斯特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我會和他的父親談談的。”法斯特說。
不過起起伏伏的情緒讓他們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想要慶祝的心情。
法師遠比術士多。如果說每十萬人裡有一千個可以成爲戰士，十個會成爲法師，術士只有十分之一個。
維克多先生沒有搭話，安南只好繼續說下去：“他們是天生的施法者，嗯……血脈和覺醒的力量也讓他們擁有異於常人的吸引力……而這對其他種族也有效……”
讓一個術士當服務生，被什麼術士保護協會知道，他這個精英級戰士可能會被塞進無底深淵或者丟進虛空星域。
“擁有魔法親和力就可以學習施法的施法者。”安南熟練回答。“通過繁瑣的學習和對魔法的理解，構建法術模型最後釋放法術。”
安南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術士。
傍晚，法斯特糾結地看着安南在酒館裡忙碌。
“還有好消息嗎？”只有法斯特還保持着鎮靜。
衆人流露不含掩飾的失望。尤其是感性的吟遊詩人和矮人索魯曼·銅須，甚至比先前安南看見魔法石沒有發光時還要悲傷。
馬丁這時痛苦地抱住腦袋。
這個幸運的傢伙跳過了艱苦奮鬥的歷程，他現在只需要將寶藏搬出島嶼——
“你沒成爲魔法學徒蘇珊大嬸一定會很難過的……”
“你現在已經是法師學徒了？”索魯曼·銅須攥着她濃密的鬍鬚問。
“不是術士問題。”安南好奇地問，“你曾經是某個組織的成員嗎？”
……
……
“我回答不了術士問題。”
但讓一個術士學徒……術士沒有學徒。成爲術士就等於會施法。
維克多先生滿是溝壑的面頰在油燈下就像是一名邪惡巫婆。
也沒人歡呼，他們繼續盯着安南：“壞消息呢？”
“不是，一個叫霍恩的富豪之子。”
“你對術士瞭解多少。”
沒人理他，他們等着安南繼續說下去：
“維克多先生說我有成爲術士的天賦。”
安南隨便將“塔西婭在圖書館遇到有錢人的孩子，自己搬出來法斯特，但那傢伙似乎知道法斯特的身份嘟囔些什麼”說了出來。
“術士挖掘血脈和覺醒的力量。相比法師，他們不需要繁瑣複雜的學習就可以施法，甚至直接釋放法術，只是不如法師全面……”
不過安南堅持這麼做——術士也要賺錢，更別提他還不會施法。
此時的安南就像一個乘坐大船前往大城市淘金的窮小子遇到海難，被海浪衝到海島上後發現埋藏在沙灘下的寶藏。
安南搖了搖頭說：“我沒通過測試，只是普通人。”
安南沒覺得哪裡回答不對，於是把這歸咎於維克多的倔脾氣。他也沒問接下來該做什麼——大概率明天早上來到圖書館，他會看到桌上放着老頭花了一整夜抄寫的術士心得。
“基本上沒有錯。”
這個老頭總會把爲你好的事做得讓人一點也感激不起來——
只需一個簡單的對比：安南磕磕絆絆地用了一個星期看完《法師向左術士向右》，維克多先生今年六十多歲……如果他從二十歲起每個月看一本《法師向左術士向右》，到現在他已經看了五百多本——
而這十分之一個的術士裡有十分之九是血脈術士。
“沒有了。”
“那麼法師呢？”維克多又問道。
無關強大，單純稀缺。
酒館打烊，安南和馬丁回到家裡，帶着和昨晚的低落截然相反的情緒，安然入夢。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安南將成爲術士的好消息告訴蘇珊大嬸和霍林叔叔。不出意外的話，到了傍晚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座小鎮。
吃完早飯出門，安南聽着街道上的人們談論鎮上的新鮮事：
據說一個精靈出現在鎮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