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節31.請選擇你的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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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節31.請選擇你的學派

兩張木椅面對面擺在圖書館角落。

安南坐在陽光角邊緣的木椅上。躲避上午的太陽,稍微拘謹地把手放在雙腿上。維克多先生坐在對面,輪廓在陽光下散發着朦朧光暈。

圖書館門關着,沒人打擾他們。

維克多先生首先問最基礎的知識:“魔法學派分爲幾種。”

“六種學派,防護系、預言系、塑能系、死靈系、咒法系、召喚系。”

“法術呢?”

“法術分爲一到十環,每階段的施法者可以學習兩環法術。普通施法者可以施法二環以內,精英施法者四環以內,大師六環……”

“施法的步驟?”

“法師還是術士?”

“法師。”

“魔法是無窮魔法師用無數年月搭建的通天塔。最初的魔法師們打下根基,以知識爲石料,把求知的手伸向星空。”

發散的思維讓安南捕捉到閃爍的靈光。

關上圖書館門,安南看着琳蒂放下的卷軸。

琳蒂徑直撕開了卷軸,

低等召喚術的空間裂隙浮現在眼前,從那彷彿拍打着潮汐的裂隙之中鑽出一道由水組成的輪廓。

“我要怎麼做?”安南問。

“咖啡豆研磨成的。”

“它們是不同的工具?”

“好的小溫徹特。”安南的視線落向印着溫徹特家族徽章的奢華漆木馬車,不知道那位美酒女士在不在上面。

這匹栩栩如生的馬匹其實是魔法生物。時限到就會消散。但從無到有的過程仍然讓安南驚歎。

“老師,是浮盤術。”

維克多放下了杯子,拿起了旁邊的書:“那麼紙頁呢?”

就是和骷髏與幽靈,待在幽暗的墓穴,進行不爲人知的恐怖實驗的那種亡靈法師。

“這些是什麼?”

如果連召喚系也不是,所謂天賦只能是個意外,又或者是亡靈系。

維克多先生頷首,似乎滿意安南的猜想。端起陶紅色的咖啡杯:“你知道這個杯子是怎麼做出的嗎?”

安南凝視着這隻水元素,某種奇異的感覺呼之欲出……

“這是五枚魔法卷軸。”琳蒂說道。

維克多老頭的喊聲將他驚醒。

“召喚系麼……”維克多先生沒能按捺住法師的求知慾,“孩子,你爲什麼覺醒了召喚系?”

“這個也不行。”

“這些是五種學派的一級法術。我會使用它們,你觀察、感應,想象自己也能做到。”琳蒂說,“這是守護系的護盾術。”

“琳蒂·溫徹特。”小溫徹特正式告知安南她的名字。

安南還是無法從中捕捉到任何靈感。

琳蒂撤去護盾術,拿起第二枚卷軸。

她首先撕開一枚卷軸,湛藍色的光芒從裂隙流淌,化作一片盾形虛影將她籠罩。

“不在。”

安南起身走到門口,看見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邁下馬車。

“你不是法師也好。”維克多先生忽然發出嘆息,“你的無知讓邪惡陣營的法師都想要挖出你的腦袋好好研究。”

“我還沒看到這部分……”

“術士是天生的施法者,所以他們從不以知識爲工具,撬開未知的大門。”

維克多先生擡起了頭,那雙蒼老的眼睛遺憾而悲傷。

安南的想法只有“站上去是什麼感覺”。

“咖啡樹的果實。”

“小溫徹特?”

維克多又放下書,渾濁的眼睛微眯起,在圖書館中搜尋能難倒安南的知識。

“首先研究法術理論,在思維裡搭建法術模型,然後將其記憶,最後利用魔力將其釋放。其中部分法術需要魔法道具和特殊吟唱輔助施法。”

接下來是塑能系。維克多先生突然說:“圖書館經不起奧術飛彈。”

安南心想我連四則運算裡個位數的加法都沒學會你就問我高等數學……數學……

“看來不是個想要守護他人的人。”維克多先生刻薄地諷刺。

維克多先生又犯了法師傲慢的毛病——吹耀法師,貶低其他,好在他沒忘記今天要做什麼。“你的天賦不是源於血脈,那麼只能以六種學派的魔法引發魔力。”

還剩下一個卷軸。

維克多先生的嘆息喚醒安南,他知道原因——咒法系是六學派裡最全面,最適合戰鬥的學派。

聽起來像是在說馬丁。

小……琳蒂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捧着一摞卷軸從安南旁邊經過,來到陽光角前尊敬地說:“維克多老師。”

儘管維克多先生說自己擁有術士天賦,但安南還是忍不住爲之擔憂——

“去開門。”

不過這裡沒有亡靈讓它偵測,撕開卷軸後的熒光在琳蒂身邊縈繞幾圈,湮滅在光與暗的間隙。

“術士。”

“那麼你也知道了魔力和靈能有什麼不同?”

一匹由虛像實的棕馬從琳蒂身旁邁着馬蹄浮現。

“停下!”

“我不知道水是怎麼形成的。”安南立即謙卑地說。

安南稍微坐直了腰脊,他一直在期待着這一刻。

“咖啡豆呢?”

“新穎的回答……”

老頭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冷哼說:“法師知道。”

“咒法系的坐騎術。”

維克多耷拉的眼角掃過卷軸:“沒有死靈系的卷軸。”

“讓法師和術士產生差別的原因呢?”

“樹木和植物纖維爲原料製作紙漿,紙漿變爲紙張,紙張裝訂書籍。”安南迴答。

安南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裡面的咖啡呢?”

“通常只要見過法術釋放的過程或知道法術原理,就可以通過尋思……通過思考法術的本源來將其還原。”

安南猜維克多先生從自己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沒熟練之前,別隨便施法……除非你想響應召喚的是不可名狀的存在。”

“沙子燒製的。”

維克多先生不置可否,接下來由琳蒂代替維克多先生測試。

“……因爲它們使用的工具不同?”

魔法從各種方面來說都太魔法了……

“鎮上搜集不到。不過如果五種學派都沒激活他只能是死靈系。”

琳蒂準備撕開卷軸,一枚發光的圓盤漂浮在她身邊。

第三枚卷軸是預言系的偵測亡靈。

維克多先生這時望向角落的座鐘說:“時間差不多了。”話音落下,街道上停駛的馬車陰影遮擋住門窗。

安南將原因歸咎於那扇門,但沒法和維克多先生言說。

“我渴望擁有同伴。”他想了想說。

“別說蠢話。”

“好吧,我喜歡以多欺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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