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節84.“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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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導師真的是精靈?”

安南邊沿着螺旋臺階向下走邊問。

“是的。伊瑞蘭澤導師加入法師塔的時間甚至比這座法師塔更長。”一道磁性的年輕嗓音從背後響起。

麥可爾停下腳步,回頭皺眉盯着臺階上的身影:“城主,偷聽談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

“抱歉,我對這位年輕的北境之王有些好奇。”年輕的城主讓僕從退下,來到可以平視他們的臺階,表示歉意後看向安南:“而且你也是因爲好奇我纔來的對嗎?”

安南沒從這位篡位者身上感受到惡意和炫耀,就沒喊出三十年普朗尼河東岸,三十年普朗尼河西岸壯聲勢:“比這座法師塔還長是什麼意思?”

奧爾梅多先看向麥可爾。

麥可爾伸手示意他說。

“謝謝。”奧爾梅多輕輕頷首,然後和安南沿着螺旋樓梯向下,“法師塔經歷過重建,現在的法師塔是在舊法師塔的廢墟上建立的。”

“爲什麼我沒聽說過?”

“那位伊澤……伊蘭……精靈導師是怎麼回事?”

“她有錢嗎?”

“那個男孩是誰?”

“黛菈,你知道嗎?法師塔裡有一個和你一樣怪……”

不過起碼從風評和這一次接觸的接觸看,這個竊取了城主之位的傢伙不是壞人。

“伱是說她只是出於……‘覺得我可愛’才那麼做?”

“他對您沒有惡意……”

“我的朋友……”他說。

“會有的。”

“因爲這件事只有法師塔的一員纔有權知道。”奧爾梅多扶着臺階,俯瞰繁忙的樓下大廳,“我也是從古籍裡翻出來的。”

傑弗裡·奧爾梅多看着那雙和自己相同的眼睛:“我不能理解……”

“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伊瑞蘭澤導師不介意你們這麼稱呼嗎……”

比起平平無奇的精靈,這個瑰麗奇幻的世界還在等着安南探索。

“微風城需要聰明人,我也需要些朋友……”

結果很明顯,這位精靈導師因爲特立獨行而被視作怪胎,讓人保持距離,孤獨又讓精她變得更加……怪癖。

奧古斯塔·奧爾梅多眺望着繁華的微風城。

“你在傲慢,我的孩子。”

“唉……就是導師讓我們這麼做的。”麥可爾回答他們的疑惑,嘆氣夾雜着無奈和羞恥,“她認爲這樣會讓所有人知道她沒有伴侶,然後追求她。”

“不用。”

別說微風城和法師塔,伊瑞蘭澤年輕時以聖羅蘭爲首建立的人類秩序還未出現,北境十二王的爺爺還在用尿和泥巴。

“真的?”

安南的奇怪問題讓麥可爾停了一下:“呃……沒聽說過‘老姑娘’沒錢。”

安南以前喜歡犬類,不喜歡貓,意外養了只貓後就變成了曾經不喜歡貓。

“意思是她很老嗎?”

午後陽光撒在他金黃色的長髮,朦朧着光暈,猶如劇院裡束起長髮,換上男裝的公主。

第一次來微風城之前,安南纏着維克多先生問了許多法師塔的事。

安南牽起繮繩,和麥可爾告別。

“這不能阻礙我們的結合,我會變形術,可以變成和他差不多。”背後的喘息聲漸漸急促。

“一部分是這樣,還有一部分是伊瑞蘭澤導師在法師塔裡有個外號叫‘老姑娘’。”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奧爾梅多站在停泊區邊,示意跟在後面的僕從去準備馬車。

沒有過太多錢的安南只是好奇。

注視着城主府馬車緩緩駛離,他知道自己是冒牌貨嗎?

只有高貴的導師才能詰問一位法師塔法師。

“我……”

安南想起自己在當着一隻精靈的面說另一隻精靈壞話。“……好看的精靈。”

……

只有矯健的精靈才能悄然出現在一名法師身後。

“……安南是個害羞的男孩,我沒法告訴您,而且他還沒有成年……”

安南意外地看向麥可爾,他點頭確認奧爾梅多說的是對的。

“你喜歡什麼?”年輕的城主忽然問道。“比如你覺得很可愛,想要親近的動物或者事物。”

這位傑弗裡·奧爾梅多和他父親差不多,相處令人愉快,只是身份讓安南不想離得太近。

“這是一次愉快的交流,希望我們還有再交談的機會。”年輕的城主說。

奧爾梅多步入一間裝飾古樸的書房,和站在窗前的身影說,“他和您說的一樣有趣。”

“我聽見了。這麼美好善良的男孩生來就是要被精靈吃掉的……”邪惡的低語響起。“你認識他?他住在哪?喜歡什麼?”

學習通用語不到三個月的安南還記不住複雜的精靈名字很合理。

“我遇見了那位冒充李維斯的男孩。”

說話聲隨着馬車駛離而漸不可聞。

一道悅耳的詰問背後響起,麥可爾剎那間僵硬。

“我們會因失去曾經擁有的東西而怨恨拿走它的人,無論那是否屬於自己。”

“你可以永遠相信一名精靈的財富。哪怕是普通工作,擁有人類十幾倍壽命的精靈也可以輕鬆攢下一大筆錢。”奧爾梅多的微笑如陽光般明媚,“需要幫忙嗎?”

奧古斯塔轉過身,淡藍色的眼睛微垂。

精靈的壽命在一千到兩千歲,還有聖地可以延長壽命,不過他們通常會在200歲後尋找伴侶,一些特殊精靈種500歲都還是小孩子。而伊瑞蘭澤導師快要1500歲了。

“嗯,我想我現在的感受應該和您當時一樣?”

邁下最後一層臺階,他們走出法師塔,向環形廣場外的停泊區走去。

“真的。”

“我不清楚……但連法師學徒也在這麼說。”奧爾梅多微蹙英挺的眉毛,同樣不解。

……

“意思是她又老又單身。”

“你最近在和普里茨克研究關於《古代巫師的古代奧術是否比我們現在的法術更強大》的課題?”

“抱歉,伊瑞蘭澤導師,安南是我爲數不多的朋友,他在我最迷茫的時候讓我擺脫沉淪。”麥可爾堅定地回答。

“我的祖母曾是古代巫師,她的心得。”

“他現在住在溫徹特家族的莊園,導師,需要我爲您帶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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