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真金不怕火煉,過度謙虛就是自傲!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怎麼讓一位作家證明自己沒有抄襲,這玩意兒,好像還真挺難證明?
這就好比於一個正常人誤入精神病院,要如何自證自己沒有精神病?
你說自己沒有精神病。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精神病院?
你說自己沒有精神病。
哪位精神病患者又會說自己有精神病?
江海從事始終都秉持着一個人生準則:
“當事實對你有利,就去強調事實。”
“當規則對你有利,就去強調規則。”
“如果當事實和規則都對沒有什麼利處,那你接下來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去把事情攪渾!”
很顯然,在互聯網大肆發酵【江海就是一個抄襲的天才】這種論調之際,吃瓜羣衆們壓根就不在乎你抄沒抄,抄了多少,又或者究竟是怎麼抄的,總而言之,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旁觀者眼裡——
“江海,就是在抄襲!”
在觀念先入爲主的情況下,你要企圖去自證自己並沒有抄襲,這其實是很難的,並且也是相當之愚蠢的一個做法。
在這種時候,伱要是跳起來和對面互剛:
“我沒有抄襲!”
那對面當即就會揪住你這一點進行猛打:
“你要是沒抄襲,你這麼急幹什麼?清者自清,你要是真沒抄襲的話這有什麼好反駁的啊”
在這種時候,你要是默不作聲,秉持着清者自清的觀念一個字兒也不回答。
那對面就又會有話說了:
“你看看,我就說他是抄襲,被人騎臉輸出還一句不敢吭聲,這不就是默認抄襲?這不妥妥就是心虛嗎”
不管你說自己抄沒抄,對面都能揪住你的話柄,然後逮住你一頓輸出。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爭辯的呢?
這就類比於打羣架的時候,一羣人圍住你猛幹,這種時候勢單力薄的你不應該多點還擊,因爲根本就打不過來,你就應該抓住最跳腳,喊的最兇的那個人,一頓輸出。
“張三打我?那我就幹你!”
“李四也要來插一腳?那我也幹你!”
“我不管是誰弄我,反正只要有人弄我,那反正就逮住喊的最兇的那一個人幹就完事了.”
縱然有多家學校的教授,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指責江海抄襲,江海的獲獎是名不副實。
但江海,上來就逮住了喊的最兇,也是最先站出來指責自己抄襲的霍學海教授教授激烈開火:
“你媽死了!”
當江海發送出這則消息的剎那,圍觀路人直接都一整個驚訝住了。
“這麼生猛的嗎?”
正如虛假的商戰纔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真實的商戰從來都是澆滅對家公司發財樹,然後僱人下載對家APP然後一個勁兒的刷差評一樣樸實無華。
真正的讀書人罵起人來,同樣也是返璞歸真,擅長用最爲簡樸的語言直擊人心:
【你媽死了!】
清華大學,近春園舊址。
當霍學海教授住在咸豐皇帝的舊居,悠閒散步,享受着這花園之中的草草木木之時。
他手裡拎着花鳥籠,猛然看到了江海的這則回覆。
霎時間,他差點兒沒被氣到吐血:
“粗鄙!”
“粗鄙至極!”
“就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爲學生?”
“就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爲文人?”
“這種品行,簡直卑劣至極.”
像是聽到了霍學海教授的怒斥一番,這則訊息還沒有發送出去多久,便被江海果斷刪除。
正當霍學海以爲江海這後生,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身爲讀書人素質的粗鄙,想要洗心革面之時
下一刻,一道略顯禮貌的回信再次傳來:
【您媽死了。】
當看見這則回信的剎那,霍學海教授頓時就繃不住了,只見他站在近春園舊址裡破口大罵:
“有辱聖賢!”
“讓這等粗鄙之人拿下曹獎,簡直就是我輩恥辱”
正值霍學海教授破口大罵之際。
網上的吃瓜羣衆見此情景,頓時也樂了:
“有點兒素質,但不多。你還別說這江海挺有意思.”
“你媽死了!您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怎麼還用上了敬詞?”
“還怪講禮貌的嘞,我還頭一次見讀書人這麼罵人?”
“虛假的讀書人對罵: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爲讀書人。”
“真實的讀書人罵人:你媽死了!你爹也死了!”
“其他不說,你就說這情緒抒發得夠不夠直接簡明.”
在版本T0時代,空口鑑抄張嘴就來,既然你能空口鑑抄——
那還不允許我張嘴罵人?
你要說這是不是江海有意而爲之,這固然是。
只不過,看似粗鄙的背後,其實還蘊含着一定的深意。
正如江海很難去自證自己到底抄沒抄襲,不論他怎樣回覆,始終都會落下口舌被人攻擊。
你要讓霍學海教授去自證【自己母親是否安在】這一論題,這同樣很難。
“汝母要是還健在,那爲何世上見不到汝母身影?”
“汝母要是不在了,在墳墓沒有扒開,棺材蓋沒有掀開之前——”
“你怎麼就能確定汝母就躺在棺材裡面?”
和霍學海教授沿用了同一套邏輯,江海直接和他展開了魔法對轟:
“你媽要是沒死,你這麼急幹什麼?清者自清,你母親要是真沒死的話這有什麼好反駁的啊”
“不說話?你看,我就說你在默認!你媽明明就死了,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我陳述事實你也要罵我?你這樣的人簡直畜生東西.”
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抄襲這種事情,要是平白無故扣在一個文人腦子上,這可是很嚴重的。
江海可還要在這圈子裡混呢。
他可不想以後走在學校路上,一堆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
“那人就是江海?聽說他是抄襲獲得的曹獎?真給我們澄戲丟人”
“沒有金剛鑽,就別攔瓷器活,丟人都丟到外校去了,我去外面都不好意思說我是澄戲的學生!”
“別人都是爲校爭光,這江海反倒是爲校蒙羞?這人臉皮是真厚”
“百年聲譽,毀於一旦!我們澄戲,怎麼偏偏就出了江海這麼一號學生.”
聲譽這種東西,對於讀書人來說,這是很看重的。
正如於謙在《石灰吟》中千古留名的一句詩詞: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讀書人,活在這個世上——
活的就是一個名譽!
活的就是一個氣節!
名節,就是一個讀書人的生命!
你這霍學海好爲人師,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就空口鑑抄,毀我名節。
既然你毀我名節,想要置我於死地,那對待這種人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客氣。
江海毫不留情,直接在各大公衆媒體上當衆喊話:
“霍學海老狗,老子要和你互換壽命!”
“我掉一年壽命,你也掉一年壽命,反正我今年才20歲,我一定比你活得久”
“我要是沒抄,你敢不敢和我賭命?”
你別管江海的這番操作是不是過於激進,總而言之,經由江海這番花裡胡哨的操作——
這攤水,的確是被他攪渾了!
各大報刊新聞頭條的標題,由《曹禺戲劇文學獎獲得者江海涉嫌抄襲》,逐漸轉變爲.
【震撼!曹獎得主江海要和清北終身榮譽霍學海賭命!】
【震驚!曹獎得主江海竟然想要清北教授霍學海的命.】
【什麼?清北教授霍學海命不久矣.】
【哀悼!清北榮譽教授霍學海,我國戲劇領域傑出藝術工作者,在他的職業生涯晚年,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輿論,就是一把雙刃劍。
你想要操控它禍害的同時,也要做好被它反噬的風險。
眼看這些媒體報刊的頭條標題直接開始演變得離譜起來,清北教授霍學海怒火攻心,差點沒氣的當場昏迷過去:
“十年腦溢血,但凡少一年都寫不出這麼離譜的標題”
明明自己是進攻方,江海纔是需要自證的一個,怎麼吵着吵着
自己反倒是變成了衆人討論的焦點?
眼前着鋪天蓋地的報道頓時朝着自己涌來,一向儒雅隨和,以守禮法自居的霍學海教授,也沒忍住當即爆了句粗口:
【小畜生!】
而江海則是毫不示弱的當即反駁:
【老東西!】
一位,是文學戲劇領域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一位,是文學戲劇領域堪稱骨灰級別一樣的老牌權威。
這兩人,竟然在公共領域,毫不顧忌臉面的當衆就掐上了?
這種事情,倒是頗爲罕見!
上一次這互聯網這麼熱鬧的時候,還是小米的雷總和360的周總線上約架,雙方帶好各自人馬,約定在朝陽公園線下火併
真實的商戰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真實的文人罵戰同樣也是如此的質樸。
正如老子在《道德經》裡早就告知過的先賢哲理:
“返璞歸真,纔是大道的真諦。”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一直從下午罵到了伴晚。
在經過了長達七個小時的高強度對線之後。
最後,還是因爲江海身強力壯,硬生生熬到了凌晨兩點,這才把年老體衰的霍學海教授給硬生生熬睡了過去。
“不過如此。”江海放鬆了下,拿起桌上的紅牛狠狠幹了一口,恢復精力。
胖子站在旁邊感覺人都看呆了:
“牛逼。”
“海哥,你是真牛逼.”
你說這江海在平時私底下罵罵人也就算了,在公共場合,特別對面還是清華教授這種戲劇領域的權威,他竟然也敢指着別人腦袋一頓國粹輸出.
這不牛逼誰牛逼?
雖然過程有些艱難,但結局總歸是好的。
江海的這番據理力爭令得不少書友改觀:
“如果江海真的抄襲,那他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和霍學海教授互剛?如果他真沒底氣,對於這件事情的最好態度應該是冷處理試問大家,如果真是抄襲了別人的文章,他怎麼可能有這種勇氣和底氣?”
“我也覺得,偷偷說一句,我覺得霍學海教授那篇有關於《梁祝》和《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解析根本就站不住腳.結局相同也能判抄襲?這會不會有點兒過於不講道理?”
“對啊!還有一點,霍學海教授說《梁祝》是江海老師陶春芳所著,是陶春芳老師將她研究了畢生的心血給江海發表.那麼問題來了,在明知《梁祝》能得獎的情況下,有誰會捨得把這樣的經典話劇拱手讓人?那不是純二逼?”
“有理,諸位分析得真有道理.”
這一晚。
江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反正迷迷糊糊間,江海感覺自己頭沾枕頭,然後一陣前所未有的睏倦感瞬間襲來,令得他一下子就睡着了。
在夢裡,有無數人朝着他口誅筆伐:
“抄襲!”
“不要狡辯了,你就是抄襲!”
江海嘗試着向這些人辯解:
“沒抄,我真沒抄”
可這些人非但不聽,反而還衝着他遞上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子:
“你要是沒抄,你就用這刀,把你的心臟刨開,以此來表達你的態度和決心!”
“雖然這樣做,你有可能會失去生命,但是——”
“你至少得到了我們的認可!”
“江海,快動手吧”
半夢半醒間。
江海突然被這沒來由的噩夢嚇醒。
他從牀上翻身坐起來,滿頭的大汗淋漓。
“這什麼莫名其妙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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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失去了生命,但卻得到了你們的認可?敢不敢再腦殘一點.”
江海正回味着夢中的離譜情節,便收到了來自於陶春芳一則頗爲嚴肅的語音訊息:
“江海,上午九點鐘,準時來校團委會議室.”
學術不端這種事情,放眼整個學術界,其實是非常嚴重的。
這不僅會影響到江海本人。
更爲影響到江海的老師,學校.
如果這件事情不妥善處理,那這將成爲一個抹之不去的污點,伴隨江海的一生。
雖然江海平時的確是吊兒郎當,但他也能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當即給陶春芳老師回了一則訊息:
“好,我一定準時到。”
簡單洗漱一陣子後,江海跨起單肩包,直接往校團委會議室趕。
臨近出門,他拿起手機瞅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只見互聯網上。
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不知名人士——
爆出了江海大一,大二整個學年的掛科科目以及成績單。
這些成績單的配圖旁邊,還配了一則則鮮紅且刺眼的標題:
《一年掛科16門,這就是澄海戲劇學院所謂的天才?》
《可笑!連《古典文獻學》都會掛科的差生,你們說他能寫出《梁祝》這樣的經典戲劇?》
《一年之前,人人唾棄!一年之後,脫胎換骨!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造神實錘!一個期末排名倒數的差生,搖身一變成爲人人豔羨的天才?澄海戲劇學院,你們真的是導得一手好戲.》
這些公佈到網上的成績單,全是澄戲大二屆中文系內部公佈的排名。
換句話講,這些成績單隻有和江海在同一個班級裡的同學,才能拿到。
很顯然,這是班裡有同學故意背刺江海,在抄襲風波愈演愈烈之時——
直接放出這些證據,實錘江海抄襲!
畢竟,任誰能相信,一個掛科十六門的墊底差生,竟然搖身一變,一夜之間就寫出了《梁祝》《竇娥冤》這樣的經典戲劇,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
一夜悟道?
這好像很難不讓人懷疑!
江海從宿舍前往校團委會議室,這一路上,他能感受到路過同學各種各樣打量的目光。
或驚訝.
或鄙夷.
或譏諷.
甚至江海都不用刻意去聽,他都能想到這些同學在背地裡會怎樣議論他。
“誰在搞我?”並未在意旁人眼光,江海一邊走,一邊在腦海浮現出了一個個同班同學的臉龐,“是沈月?是穆婷婷?又或者.”
想了半天,也並沒有能得到答案。
想不通的事情,自然就沒有必要去深想。
江海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海裡剔除出去。
他一路從寢室來到校團委會議室,剛推開門。
就看見一衆老師,端坐在會議室之中。
現場氣氛,異常肅穆。
“江海,來了。”導師陶春芳從臉上擠出一縷笑容,示意江海到自己身邊坐下,“快來這裡.”
其他人是怎麼懷疑江海的,陶春芳管不着,但她自己是結結實實的清楚,江海這位學生能走到今天——
全憑自己的努力。
江海有沒有抄襲她這個當老師的還不清楚?
她這個當老師的有沒有幫江海作弊,她難道還不知曉?
所謂學術不端?
那隻不過是旁人的污衊而已
現場的氣氛,着實是有些肅穆,事關學校聲譽,這可馬虎不得。
方振國校長坐在會議室正中主持工作:
“這次請大家過來,是想同大家商議一下學術界討論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鑑抄一張嘴,自證跑斷腿。
在場諸位,都是澄戲的老學究,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說,江海所創作的《梁祝》和《竇娥冤》,是這個屋子裡的任何一位老師所寫.
那都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但偏偏,如此經典的戲劇,他就出自江海這麼一位學生之手?
在如此這般年紀,創作出如此這般經典的戲劇,這好像的確挺難服衆
事情,彷彿陷入了兩難。
衆人爭論半天,貌似也沒討論出個結果?
正值事情陷入無法推動的困境之時
江海擡頭看向眼前的方振國:
“方校長,如果我能寫出質量和內容都不輸《梁祝》的戲劇或者劇本,那是不是就能擺脫我抄襲的嫌疑?”
聽聞這話,方校長楞了一下:
“你可以?”
江海回答得異常之堅定: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