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搞什麼地域歧視,而是根據各國飲食特徵,總結出的規律。
這就好比於日本的學生,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給到人一種非常講禮貌,懂禮儀的感覺,出門遇到都會朝你點頭問好,絕大多數時候你和他(她)相遇,都會給到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你就能因此斷定日本是個講文明、懂禮貌的國度?
並不能。
美國文化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在《菊與刀》中,就對於日本人的民族特性研究得非常透徹,他總結出這是一個非常善於隱忍、懂得學習,並且性格特徵非常擰巴的民族。
你強的時候它會對你俯首稱臣,向你學習,表現出無與倫比的謙卑,甚至於不惜向你下跪來表達自己的忠誠。
但是,但凡你稍微露出一丁點兒的頹勢,他就會在轉瞬之間反守爲攻,從溫順的綿羊變換成兇狠的狼狗,衝上前來將你狠狠撕咬,把你啃得鮮血淋漓,直至徹底吞噬。
“知小節而無大義,拘小節而無大德,重末節而輕廉恥,畏威而不懷德。”
這一句話,用來形容日本的國民特性再合適不過。
也正基於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日本學生在看到國內只有過節纔會吃到的昂貴水果,就這樣隨意擺放在打飯窗口,這纔會發自內心的由衷稱讚:
“國內昂貴的水果在這裡竟然這麼普遍嗎?”
“這待遇,也着實太好了”
不過,在誇讚之餘,又會升起些許的覬覦之心:
“要是,這些東西都能搬回日本就更好了”
和日本學生有所不同的是,韓國的留學生主打的是一個嘴硬手軟,縱然韓國國內物資相對匱乏,幾乎一年四季都是在吃部隊火鍋以及泡菜,平常有值得慶祝的日子偶爾吃一次五花烤肉就開心得就像是過年。
可是,縱然在物質層面並沒有得到過滿足,在吃飯時他們的嘴依然硬的像鐵:
“五花肉還是用韓式烤法比較好吃,要蘸上醬料,這樣纔會比較入味。”
“辣白菜纔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好嗎,你們這些東西和辣白菜根本都沒辦法比.”
“火鍋的發源地其實是在韓國,部隊火鍋知道嗎?相傳,抗戰時期在重慶有一支我們韓國的光復軍,當年光復軍在韓國駐紮吃的就是部隊火鍋,後面,部隊火鍋經由改良,後來才成爲了你們現在的重慶火鍋”
縱然,在韓國留子嘴裡中國傳統美食被批判的一無是處,處處不如韓國飲食。
但是,他們的身體確是異常誠實,手上往嘴裡刨飯的舉動卻是從來就沒停下來過。
一口。
再一口。
又一口.
“嘿,你還別說,真的誒.”坐在江海身邊的同伴同學鄧濱海,聽聞江海這番長篇大論的敘述,頓時就開始觀察起周圍,“這些韓國人雖然嘴上嘰裡呱啦的吐槽一大堆,但嘴上確實一點兒沒停下來。”
“你看那邊那幾個,都不止吃,甚至還連吃帶拿把水果往褲兜裡塞”
越是缺什麼,纔會越是炫耀什麼。
越是嘴硬的人,其實才會在內心深處藏着難以掩飾的自卑。
你說彥祖長得醜,彥祖只會淡然一笑。
你要說某些韓國留子短,並且朝着他比出一個【一點點.jpg】的手勢,那他是真的會破大防,並且同你拼命.
“吃個瓜就得了。”江海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塊紅燒肉,一邊擡起頭來同身邊的幾個同學喊了一聲,“這些事兒,自己心裡知道就好,請時刻謹記一個人生哲理,不要和愚蠢的人發生爭執。”
“但凡再有人和你討論宇宙起源是韓國這種話題,你只需要迴應他一句話——”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衆人正往嘴裡刨着飯。
身邊,有幾個黃皮膚膚色的留子,和幾個白皮膚膚色的留子,在吃飯閒暇之餘用中文討論:
“你們知道嗎,中國作家江海《太陽照常升起》,在法國地區的銷量,截至上週爲止已經突破了三百五十萬冊.”
得益於法國政府不遺餘力的宣傳,在宣佈江海獲得龔古爾文學獎以及法蘭西藝術文化騎士勳章之後,縱然對江海這麼一位作家素未謀面,但江海的新作《太陽照常升起》,在法國圖書市場,僅僅過去一個半月的時間——
單冊銷量,突破三百五十萬冊!
這,還僅僅只是法國一個國家!
如果算上北美市場,歐美市場,在新書開售的兩個多月時間,江海的新作《太陽照常升起》在整個歐美地區,單冊圖書的銷量——
直接就突破了五百萬冊!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聽聞法國留學生的敘述,身穿學生制服來自於日本的女學生,眨着眼睛同眼前的這位法國人溝通交流:
“江海的《人間失格》,現在已經是日本圖書市場最爲暢銷的文學書目,僅僅日本一個地區,單冊銷售就已經在六百萬冊,並且這個增幅還有日益上漲的趨勢.”
這兩人的討論,頓時就激起了旁邊韓國留學生的興趣,他趕忙放下了手裡的餐盤,瞪大眼睛加入了兩人的討論之中:
“江海在你們那邊也這麼火嗎?”
“其他國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韓國,江海的《熔爐》和《素媛》幾乎是家喻戶曉,幾乎每三個成年人就有一個人買過江海的書”
縱然,不清楚具體購買數量,不過根據媒體報道的新聞來統計,每三個韓國成年人之中就有一個購買過江海的文學著作,這不難推測出江海的文學著作所購買的具體數額。
截止目前爲止,韓媒報道的韓國人口是五千萬,由於韓國人口老齡化嚴重,這五千萬之中,大約只有八百萬是未滿18週歲還在上學的青少年。
除卻八百萬的青少年,這其中超過60歲以上平時完全就不關注也不看書的老年人口,約莫有一千兩百萬。
除開青少年和老年羣體,韓國一共有三千萬18到60歲的青壯年,這些人每三個人就有一個人購買過江海的著作,這也就代表着,江海的《熔爐》和《素媛》在韓國一個國家——
銷量就已經突破了一千萬冊!
累計銷量突破千萬冊的作家,放眼整個世界文壇,這也是相當之恐怖的成績!
更爲恐怖的是,江海不僅做到了,他甚至還遠超一千萬冊!
《熔爐》和《素媛》的總計銷量是一千多萬冊。
《太陽照常升起》的總計銷量是五百萬冊。
《人間失格》僅在日本一個地區的銷量是六百萬冊,海外銷售數量暫未統計.
只單如此,這四本書總計的銷量加起來都已經突破了兩千萬冊,達到了驚人的兩千一百萬冊!
這種程度的受歡迎程度,放眼整個世界文壇——
那也是極其罕見!
當江海就在自己身邊時,大家從來就沒感覺江海竟然有這麼牛逼?
大家對於江海的印象就是.
接地氣。
開得起玩笑。
沒有任何的架子。
在江海這個年紀,同齡人但凡是出版個書都不提銷量的情況下,尾巴都可以翹到天上去:
“我跟你們已經都不是同一個階層.”
縱然江海都已經是總計銷量突破千萬冊的暢銷書大作家,可你依然能看到他樂呵呵的出沒於校園:
“來,我來給你點菸。”
然後順手就把你的火機揣進他兜裡。
當這個人,經常出現在你面前時,你感受不到他有多牛逼。
可是,當從老外聽聞有關於江海的消息,甚至於眉眼之中還流露出那種崇拜的眼神.
楚天驕直接一整個靈魂拷問:
“你竟然都已經有這麼猛了嗎???”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但換來的結局卻是疏遠?
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億萬富翁.
正當江海想要順着話題繼續說下去:
“你才知道嗎?”
“知道你爹牛逼,以後就對你爹好點兒,早上給你爹帶早餐的時候多加兩根油條.”
誰料,江海都沒開始裝逼,胖子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有實力了,那你能不能V我200?”
“我下午要和外語系的妹子出去吃飯,臨近月末,兜裡確實有點兒捉襟見肘.”
你用我的錢,去泡你的妞?
這合理嗎? 這肯定就不合理。
你要說你最近想買【英偉達 RTX 8000】顯卡,還差點兒錢,那江海可能毫不猶豫就往你卡里多打兩萬:
“拿去花。”
“顯卡,就得買好的,錢要用在刀刃上”
但你要說,你要用我的錢出去把妹,甚至還試圖用我的錢去買小雨傘讓我多一點兒參與感?
那江海只能賞你兩個大嘴巴子:
“對不起,一分也沒有!”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團成團,給我滾”
把餐盤裡最後一粒米飯給吃了個乾淨,江海猛幹了一口紫菜蛋花湯,隨後端起餐盤頭也不回的走向餐盤迴收處。
“爽”
老實說,即便同樣都是同齡人,但江海的吃相絕對是同齡人裡最爲粗狂的那種。
單看這個吃相,你都別說他是讀書人,純純就像是餓死鬼投胎。
“你們說,爲什麼同樣都是吃飯,江海能把白米飯吃成是一種國宴的感覺?”
“這玩意兒真能這麼好吃?”
也就是胖子盯着自己盤子裡的白米飯開始懷疑人生之時。
身旁,剛纔還在討論江海書籍銷量的那幾個留學生,朝着胖子的方向徑直走來。
其中,一位身着短裙的日本妹子,用着有些生硬的中文口音,朝着他詢問:
“同,同學你好。”
“我想問一下,立德樓教室怎麼走.”
原則上,胖子是不想給日本人指路的,畢竟這裡是澄海,是當初四行倉庫守軍奮力抵抗東瀛人的所在地。
但顯然,胖子對女人這種生物天生就沒辦法拒絕。
“好白的腿,好甜的聲音.”裝作若無其事的掃了兩眼男人都會看的位置,胖子朝着食堂出口的方向指路,“先左轉,然後再右轉,緊接着往東走七百米,那裡有座茂森的樹林,撥開樹林的繁茂枝葉,最後你看到有一條河,然後你就直插進去.”
很顯然,對於一箇中文不是那麼好的日本妹子來說,胖子的這番敘述直接就搞得她雲裡霧裡。
什麼樹林?
什麼河流?
什麼直插?
我總感覺你意有所指,但具體是在指些什麼,我說不上來.
胖子說了一陣,看着她那一臉茫然的眼神,最後索性放棄了指路:
“你們去立德樓幹什麼?”
“上課?”
“留學生也要上課的嗎?”
日本妹子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徑直講述了自己一行人的目的:
“我們,聽說立德樓是江海先生上課的地方,所以就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去立德樓碰到江海先生.”
其他國家暫且不提,單說日本國度,江海是作家村上春樹和東野圭吾在個人社交媒體上,公然讚揚並表示過尊敬的作者。
村上春樹稱讚江海爲:“亞洲文學崛起的希望。”
東野圭吾曾經公然表示:“江海的一本《人間失格》,讓日本文壇,向前躍進了三十餘年.”
作爲日本“喪文化”的開創者。
也是日本“喪文學流派”的締造者。
江海在日本文壇的地位,簡直就可以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
如今,漂洋過海來到大洋彼岸,不遠萬里來到江海先生的家鄉,自然要參觀一下江海先生平時學習寫作的地方。
如果,能在這些地方碰到江海,那就再好不過
聽聞來人的這番敘述。
胖子直接一輛疑惑的看着眼前來人:
“所以.”
“你們的最終目的是想見江海是嗎?”
日本妹子乖巧地點點頭:“對。”
胖子直接指向食堂門口,也就是江海剛纔離開的背影:
“可是.”
“江海剛剛纔從食堂離開啊。”
“他剛纔就坐在你們旁邊吃飯,想要見他你不早說”
聽聞這話,日本妹子頓時張大了眼睛,從表情就能看出她此刻究竟是有多震驚:
“等等!”
“你是說江海君剛纔就坐在我們身邊?!?!”
“對啊。”胖子如實點頭,“就是剛剛,把餐盤端起來刨飯那個,吃的像餓死鬼投胎.”
在絕大多數日本讀者的心裡,江海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位深沉且帶着幾絲抑鬱氣質的文弱書生。
畢竟《人間失格》這種屬性的書目,如果不是自帶厭世情緒或者是憂鬱氣質的作家,真的是很難寫得出來。
可是,當你告訴我一個帶有抑鬱和厭世情緒的作家,一口氣能吃五大碗飯
這頓時就顛覆了日本妹子的認知。
“你怎麼了?”看着妹子震驚的表情胖子頓時疑惑。
並未直接回答胖子的問題。
在沉默半晌後。
只見她頗爲震撼地掏出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了自己哥哥,也是被日本文壇稱之爲日本青年文壇第一人的草間彌生:
“哥哥,這江海.”
“貌似和傳聞形容的,不太一樣.”
時間,總是在悄無聲息間溜走。
人一旦忙碌起來,就容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伴隨着江海天天往返宿舍,教室,影視拍攝基地,動畫製片廠,四點一線。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
早晨八點鐘,江海身穿衝鋒衣,背了個黑色雙肩包,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揹包。
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推開寢室大門:
“出發!”
“震顫法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