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只是一個好人
這……
吉翔怔了一下。
隨後那名屠夫一般的醫生穿着白服咧着懷大步走出來,凶神惡煞一般。
他惡狠狠的瞪着“自己”,語氣裡充滿了不屑與蔑視。
吉翔嘆了口氣,換玄幻小說裡,這種人就是路人甲,活不過三集。一旦活了兩萬字,讀者就會棄書。
真是,現實中爲什麼總是有這種傻逼存在。
“讓你早點把交接班內容發羣裡,結果你他媽發了個虛的看不清字的照片。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說着,他一把抓起“自己”的頭髮。
一陣刺痛從頭頂傳來。
屠夫醫生在老主任面前沒了戾氣,他乖巧的像是一隻小綿羊,滿臉的諂媚,邁着小碎步。
或許,這就是人間地獄?
“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條無損通關的路,每天都固定時間起來,每天都等陽光灑落,普照大地後去拍照。
趙哲以前在源遼的日子,應該就是這麼過的吧。
人散去,“自己”坐在馬桶旁邊,眼前滿滿都是那雙血絲密佈的白眼球,耳邊傳來的是白衣女人的聲音——我~好~餓~
雖然是白天,可吉翔感覺宛如百鬼夜行一般。
吉翔似乎忘記了這只是感同身受。
砰~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知不覺的在主任面前表現你的厲害!”
屠夫醫生和老主任也沒找“自己”麻煩,一天就這麼過去。
“自己”上傳照片的時間變成6:32!
平淡無奇的一天過去,吉翔感覺“自己”被霸凌後無論是同事還是患者、患者家屬都像是沒看見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甚至連輕蔑的目光都不存在。
吉翔心裡罵了一句。
那之後呢?
至於具體原因吉翔並不清楚。
吉翔能感覺到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想要保護一下,但很快“自己”放棄了所有掙扎,彷彿心灰意懶。
吉翔皺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他媽是不是皮子癢癢了!”屠夫一般的醫生吼道。
還只是說“自己”就是一個單純的好人。
再來到科室,吉翔已經做好了準備。
終於,平安無事的模式被打破。
砰~
“你他媽每天越發越晚,是不是以爲我不知道。”
走廊裡,
醫生、護士、患者、患者家屬默然走來走去,行屍走肉一般,他們沒有圍觀,也沒有品頭論足,彷彿“自己”和屠夫一般的醫生根本不存在。
可是“自己”沒有反抗,或許從前反抗過,但沒卵用。
可吉翔沒有離開,他敏銳的發現事情要有變化——秋天已經離開,冬天到來。
吉翔很憤怒。
馬桶不知道哪個患者用過後沒衝,尿騷味撲鼻……尿騷味已經鑽進鼻子裡,甚至鑽進嘴裡。
“你是個爺們有什麼不高興的就當面說,要是再玩陰的,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屠夫醫生厲聲吼道。
每一天呢都枯燥乏味,每一天都極其難熬。
“我說到做到,你他媽一點人事都不幹。既然你想害死老子,那老子就給你點好看的。”
可“自己”眼前滿滿都是白色的鞏膜,密佈的血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這裡到底是人間還是地獄,吉翔已經分不清。
一瞬間,他想起趙哲,想起那個社牛+話癆的患者。
“自己”雖然一早鼓起勇氣和白衣女人對峙,可過了那個場景還是怕的要命。
屠夫一般的醫生薅着“自己”的頭髮來到衛生間。
耳邊迴響的依舊是那個聲音——我~好~餓~
宛如身處地獄。
雖然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足夠了,今天的早交班平安度過,老主任身邊沒有黑色霧氣出現,那個白衣女人也沒出現。
那名屠夫一般的醫生沒有讓吉翔失望,“自己”剛走進值班室,就被薅着頭髮從值班室拽出去。
咳嗽了很久,“自己”又勉強站起來開始洗臉、漱口。
其他醫生、護士都行屍走肉一般看着這一幕,沒人爲“自己”說一句好話,也沒人把屠夫醫生拉開,讓這場霸凌中止。
“自己”不想面對白衣女人,可“自己”又想把交接班的內容拍下來。
吉翔是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這麼執着的做一件事。
第二天一早,起牀後“自己”快步來到醫院。
太陽每天出來的都要晚一些,眼看着發在羣裡的照片時間從不到六點變成六點二十、六點二十一……
“做這麼點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難得他能一直笑,這心態也是沒誰了。
屠夫一般的醫生吼了很多句,越說越氣憤,薅着“自己”的頭髮再次來到衛生間。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
不過“自己”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等東邊的太陽慢慢升起,第一縷陽光灑下來,這才走進醫院,把交接班記錄拍下來。
吉翔想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真他媽的!
後背又捱了重重一腳,“自己”被踹的一口氣沒憋住,嗆了幾口馬桶裡的尿。
乾嘔了一會,“自己”見時間到了,只能胡亂的擦了把臉來到醫生辦公室。
定好鬧鐘,時間比六點半要早,但比今天要晚。
砰~
屠夫一般的醫生沒說一句,都抓着“自己”的頭向牆上撞。
回到家,“自己”特意去泡了個澡,用力刷牙,彷彿這樣的話一早的事情就沒發生過。
又過了幾天,“自己”等太陽出來去拍照,吉翔一直盯着時間。
但只要他心裡有疑惑,趙哲的臉龐就會出現在眼前,和那個白衣女人似的。
或許,這就是責任感、使命感?
陽光灑下,白衣女人沒有出現,“自己”安全的把交接班本上記錄的內容拍下來,發到羣裡。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裡,解開腰帶,痛痛快快的放了次水。
溫熱的水柱澆在臉頰上,吉翔感受到了屈辱。可“自己”卻麻木了一樣,連掙扎都沒掙扎,任憑那人對自己做什麼。
那人繫上腰帶,一腳蹬在“自己”的後腦上上,把臉塞進馬桶的水裡。
“狗日的,你他媽再耍老子,你猜會發生什麼?”他滿是戲謔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