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回去以後,就讓諸葛喬自己回去休息,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臥房。www//
他隨即躺倒在了牀榻上面,如同很久以前,他在這個府邸裡面養成的習慣一樣,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頭頂的天花板,頭腦裡面卻在思考着一連串的事情。
其實,自從開始打仗以來,他每日都很忙碌,早已經沒有時間這樣去做了。但是很奇怪地,他回來之後,忽然就不自覺地恢復了小時候的這種習慣了。
劉禪再度仔細思考了潘濬的那個做法的可行**。但是很快地,他就有了決斷。
自己既然已經同意了潘濬向成都方面上書,就是已經完全授權給他處理了,自己現在再事後**預,實在是很不智的舉動。何況,這個辦法其實還算是自己想出來的,應該還是有可行**的。
所以,這件事雖然不夠完美,也就可以到此爲止了。
劉禪思考的第二件事情,還是將來應該如何對災民們的生活進行救濟。到時候,無論是從哪裡的救濟糧食到達——從江州方面抑或是從成都方面來,總歸是要發放到災民們的手裡的。
問題是,這些東西要如何發放到人們的手裡面,纔算是公平合理的呢?畢竟人是不一樣的,更是有懶惰與勤勞之別的。
社會的公平**,至少在這個以**力爲主的時代,應該**現爲勤勞的人,可以享有更多的糧食、尊嚴和財富;而懶惰的人,雖然同樣有活下去的權利,也需要救濟他們,但是隻能夠讓他們繼續處於窮苦之中。這是沒有商榷的餘地的。
達爾文的進化論,其實是不適用於人類社會的,至少是人類社會的價值觀上面是不適用的。畢竟,人類最爲偉大的地方,就在於人類擁有同情心,能夠憐憫弱者。
但是另一方面,社會是不可能、也不應該實行絕對的公平的。因爲人一出生就會因爲基因的差異,限制了個人天賦的差異。加上出生背景和受教育程度的差別,更是造成了個人後天成就的巨大差異。
人的天賦與背景,確實無法選擇,如劉禪自己。他因爲自己的出身,使得一開始就成爲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小小奮鬥一下,忽然就可以掌握了一支數萬人之衆的龐大荊州軍,將來,甚至是要做九五之尊的。這是他的命運,他根本無法自己選擇。
而有的人,則自從一出生,就註定只能夠擔任軍中的小卒,或者田地裡面的農夫……
天賦天註定,背景不能夠改變,但是人們所受到的教育是可以改變的。然後,只要社會再給予人們合適、合理的發展通道,完全可以改變國家權力被世家大族壟斷的狀況。
劉禪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偏離了。
但是剛纔的那一番思考,其實也不是沒有用。因爲這給了他很大的一個啓發,導致後來荊州的戰爭完全結束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在軍隊之中普及文化教育,?**扛鍪孔潿寄芄歡潦槭蹲幀?br/
畢竟,一支有文化、有自己思想的軍隊,是不太可能變****民與國家的敵人的。
劉禪再度回到了正題上面,如何向災民分配口糧的問題。他的腦海裡面,忽然浮現出四個字“以工代賑”。
劉禪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現在江陵城的城防多有破損之處,這些需要人手去修補;城內城外因爲洪水過境,留下很多淤泥和雜物,這些需要人力去清理;洪水沖毀了不少道路和水利工程,這些也需要重新建造;甚至現在時間已經是夏季,將來的農田灌溉的用水量會激增,也需要修建更多的引水工程,以後同樣可以用得着……
劉禪想到這些事情,忍不住心裡自己就樂了起來,這些可都是需要僱傭大量人手的事情。
到時候,只要大家肯出工,就可以得到救濟的口糧,而且還是多勞多得,個人的尊嚴也得到了很好的維護,這不是非常好嗎?簡直是比潘濬收買名聲的那套方法要好得多了!
劉禪想到這裡之後,忍不住爲自己的聰明而得意異常。後來想到興奮處,他甚至都躺在牀榻上面大聲地笑了起來。
那些在門外守衛的白耳禁衛聽到劉禪的笑聲,以爲世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便連忙敲開了劉禪的房門,把劉禪小小的嚇了一跳。
但是,那些白耳禁衛進去之後,卻見到世子根本是平安無事地躺在牀榻上面,只得向劉禪告罪一聲,立刻就都退了出去。
劉禪這時候顯然是因爲過分興奮,而精神亢奮得睡不着了。他起身在自己的臥房裡面來來回回走了十幾圈之後,終於是變得冷靜下來了。
然後,他自己拿出筆墨紙硯,將自己的想法都寫了下來。經過仔仔細細又看了幾遍之後,方纔發現,自己的這個安排應該是有缺陷的,忽略了災民中的老弱**孺。
這些人在**力勞動方面,顯然是做不太來的。其實,他們即使參加了以工代賑,只怕也賺不到足夠的口糧的吧。何況,他是無法接受自己使用童工的。
劉禪從座位上站起來,又開始在屋內踱步了。
半晌之後,劉禪忽然拿出了一副作戰地圖,手指頭不斷在江陵城周邊移動起來。
忽然,他驚呼了一聲,道:“有了,也是到時候盛情邀請那些從江陵城逃出去的高門大戶們回來了!有了他們和他們家裡的那麼多僕人,江陵城想要不興旺都不可能了!”
於是,劉禪坐回座位,又寫了起來。
寫完之後,劉禪立刻叫進來一個白耳禁衛,道:“你立刻派人將此信送往襄**城,**給馬良先生,讓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江陵城主持日常政務。”
潘濬雖然也是政務方面的人才,但是他的剛強的**格,註定他在處理政務上面,無法跟圓融灑脫的馬良比肩。何況,現在襄**城的政務已經穩定,讓關興**給別人處理也是可以放心的。
然後,劉禪忽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自己今天實在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在潘濬家裡只是****遲了些飯而已。
不想,這時候又有人敲開了他的房門,進來的人卻是夏侯雲。他的手裡端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碗筷,散發着食物的香氣。
劉禪大樂,這個夏侯雲真是太會**侍人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肚子餓了?”
夏侯雲微微一笑道:“剛纔屬下碰到了諸葛公子,聽說世子在潘濬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時間也完了,我就猜想世子肯定肚子會餓的。”
劉禪笑了起來,然後就邀請夏侯雲跟他一起吃夜宵,一邊說着話。這宵夜果然是味道不錯,劉禪忍不住由稱讚了夏侯雲幾句。其實,人要是心情好,吃什麼都香。
夏侯雲見到世子難得這樣誇獎自己,他平時裡其實更喜歡跟諸葛喬一起取笑自己的,現在心裡真是很高興,笑起來臉上都有些紅撲撲的。看把他給高興的。們家裡的那麼多僕人,江陵城想要不興旺都不可能了!”
於是,劉禪坐回座位,又寫了起來。
寫完之後,劉禪立刻叫進來一個白耳禁衛,道:“你立刻派人將此信送往襄**城,**給馬良先生,讓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江陵城主持日常政務。”
潘濬雖然也是政務方面的人才,但是他的剛強的**格,註定他在處理政務上面,無法跟圓融灑脫的馬良比肩。何況,現在襄**城的政務已經穩定,讓關興**給別人處理也是可以放心的。
然後,劉禪忽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自己今天實在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在潘濬家裡只是****遲了些飯而已。
不想,這時候又有人敲開了他的房門,進來的人卻是夏侯雲。他的手裡端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碗筷,散發着食物的香氣。
劉禪大樂,這個夏侯雲真是太會**侍人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肚子餓了?”
夏侯雲微微一笑道:“剛纔屬下碰到了諸葛公子,聽說世子在潘濬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時間也完了,我就猜想世子肯定肚子會餓的。”
劉禪笑了起來,然後就邀請夏侯雲跟他一起吃夜宵,一邊說着話。這宵夜果然是味道不錯,劉禪忍不住由稱讚了夏侯雲幾句。其實,人要是心情好,吃什麼都香。
夏侯雲見到世子難得這樣誇獎自己,他平時裡其實更喜歡跟諸葛喬一起取笑自己的,現在心裡真是很高興,笑起來臉上都有些紅撲撲的。看把他給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