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知有何吩咐。”
一向是個冷美人的夜鶯不知爲何低下了頭,徐崢疑惑的撓了撓頭,他沒聽錯吧,怎麼他不正常他的下屬也開始跟着不正常了,徐崢剛剛感覺他聽見夜鶯語氣中那含而微露的嬌羞了。
不過他是並沒有過多的往別的方向想,對夜鶯笑了笑,便說起了自己的事情,他對夜鶯說:“今天雲兮不在,你也是女孩子心比較細,我能麻煩你一件事情麼?”
夜鶯對於徐崢帶着徵詢的口氣詫異的擡起了頭,臉上誘人的粉紅色尚未褪去。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夜鶯還是點了點頭,來自於女子細膩的直覺,她猜並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情,至少她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她還是點點頭,恭敬地對徐崢說:“請主上吩咐。”
“我希望你能去一趟雲霧山山巔處,在那裡的溫泉旁搭個小竹屋,佈置的溫馨一些,夠三個人住的就成,生活用品都預備的全,以後我可能會在那裡定居了。”
徐崢微笑着將這句話說完,卻不知道此刻他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在別人看來有多麼的扎眼。
並沒有發現異樣的徐崢,生怕夜鶯不樂意,畢竟只是他私人的事情,不是宮裡面的事情,如果夜鶯不願意他並不能夠過多的加以強迫,所以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委婉一些,又對她說:“夜鶯,這件事算是我私人的請求,就請你多加幫忙了。”
面對着徐崢盈盈期盼的目光,夜鶯只覺得頭疼的無以復加,心神俱亂,慌張的點了點頭,就匆匆的告退了。
徐崢則在所有人離開屋子的那一剎那,癱倒在了他的座椅上,脣邊還掛着一直不曾褪去的溫柔笑容,一思及將來的生活,他就忍不住的彎起脣角,不知道逸之現在在做什麼,想着想着,身體就已經因爲過多的勞累,迫使着他提前的開始修息,進入夢鄉,夢中帶着一個暖人的身影。
夜鶯近乎逃跑一樣出了密室以後,整個人靠在離密室不遠處的門板上,崩潰了所有的僞裝,塔下肩開始小聲的抽噎,順着門板無力的滑落,坐到了地上,淚水透過的她的指縫流了出來,晶瑩剔透的啪嗒在地上。
她無力地看着緊閉的房門,她知道里面隔着的是一個讓她傾心的神勇男人,她亦知道這一次她不會再有機會了。
當知道徐崢死去了的時候,她願意帶着自己的愛沉寂一世,當知道徐崢被男人囚禁束縛當做玩物的時候,她願意用自己的心去慢慢的等待安撫他的復原,即便是這些都不能夠讓她如此徹底的絕望,她最不能夠接受的就是,他竟然愛上了別人,真心的愛上了另一個男人,還想着未來能夠跟他一起生活。
剛剛她竟然還以爲,還以爲徐崢是......沒想到他只不過是想要她親手的爲他們佈置愛巢,一想到這裡,她的手指就忍不住的在粗糙的地板上抓出了五道痕跡,撰緊了拳頭,沙碩隔得手掌生疼。
夜色如水,天已近明,這樣的一個夜晚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京城附近的一個小縣城裡,終於坐不住的白淺從屋內闖了出來,守在外面的匈奴人礙於自己王爺的命令,並不敢真的就不管不顧的傷害到白淺,被他一個不留情面的巴掌糊的臉青了一大片。
連着闖出了八層士兵的包圍,白淺一腳踹開了完顏木吒地下寢宮的門,屋內正在忙着的兩個人因爲他這飛來一腳,頓時就掛在了原處,錯愕的看向門口,伴隨着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完顏的性質頓時全無,對上了目光同樣錯愕的白淺,完顏木吒此刻的俊顏真是要鐵青的徹底了,眼見着白淺連退讓的意思都沒有,竟愣是站在那半天一動不動的,他無奈的一把撤下了牀邊的簾帳,擋住了裡面無限的風光。
只聽木牀子嘎子嘎的晃悠的幾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圍上了褲子,面前的披着外掛,**着大半個胸膛,脣邊掛着邪肆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白淺頓時的滿臉爆紅,嬌豔可愛卻又倔強的站在原地,昂首迎接着完顏木吒滿眼戲謔的笑意。
本來以這小半個月的相處,完顏預測白淺會因爲害羞而避開的,因爲這半個月以來一直都是如此,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白淺似乎是鐵了心的不肯走了,愣愣的站在那,不過雖然是被攪了性質,本來就不甚好的心情,卻因爲看見白淺臉上的那抹惱羞成怒而意外的好了起來。
難得的他沒發火,好心情的靠在了門邊上,將自己的臉湊近了白淺,刻意帶着誘惑的語氣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當初是你說要救徐崢我纔會跟你來這裡的,可是你這樣半個月每天將我關在門外是什麼意思?”
白淺努力地壓着自己的火氣,不想讓自己跟他吵起來,畢竟倒時候要救徐崢還得看他,可是說着說着就忍不住的火大,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半個月前完顏木吒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助他就出白淺,可是......就沒有下文了,將他好吃好喝的供在碧水閣裡面,每次他來想要找他問個明白時,都是趕上這隻種馬在做勞什子事情。
一天他忍了,可是一天接着一天,任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忍不住的後果就是上演了今天這一幕。
夜晚的冷風吹的人瑟瑟發抖,可是在涼的風它也壓不住人的怒火,比如現在的白淺,眼睛一瞪,那邊的完顏木吒完全對他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在那把玩着自己垂下來的捲髮,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他。
白淺小小的身板很有氣勢的一挺,伸出一隻爪子,狠狠地推了一下完顏木吒,沒推動,就又推了一下,還是沒推動,一擡頭對上的是完顏木吒笑的燦爛的臉,他一墊腳,一把揪住完顏的耳朵死死一擰,滿意的看見完顏迅速漲紅的臉,疼的呲牙咧嘴的可就是叫不出來。
倒不是不會叫,是一叫出來的話,白淺敢打包票,他明天絕對就是一個頭條笑話。
白淺得意的壓制住完顏木吒,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卻笑着笑着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他的心裡始終惦記着一個人,在等待着他去救他,徐崢也許還在受苦,這樣的念頭一直讓他真正的高興不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憂慮表現出來,一手擰着完顏的耳朵,一邊拽着他拉近自己。
眼前放大的俊臉上,哪裡還有一開始的得意了,擰了一會兒,白淺覺得似乎差不多火候了,才湊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冷笑着說:“左賢王大人,不知道你還準備躲麼?”
僵持了一下,完顏木吒不願意開口,不過卻敗在白淺逐漸加力的手勁上,最後他不得不臉色難看的說:“不......不躲了,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
白淺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勁,完顏木吒在他鬆開手的一剎那,蹦出了三丈遠,一雙手嚴嚴實實的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戒備的看着白淺,可憐的一邊揉着自己的耳朵。
想要裝傻的矇混過去,卻被白淺的眼睛瞪得覺得冷颼颼的,艱難的張了張嘴說:“你,你想要知道什麼,說吧。”
“爲什麼還不去營救徐崢,你上次不是說已經差不多能夠查到他的位置了麼?”
完顏木吒沉默了一下,心裡卻是在後悔,早知道這位這麼容易炸毛他就不給他拐回來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組織了一下語言,略帶敷衍的對白淺說:“卻時我在宮裡面的眼線已經查到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救他的時候?”
“還不是救他的時候?”
白淺壓抑不住的揚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完顏木吒,心裡面卻已經隱隱的有了底,果然他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想通了這一點他的面色不由得冷了下來,嘲弄的語氣反諷道:“原來救人還要分時候,倒是我太天真的,你不如現在就說說你的目的,也許我可以幫幫你,我只要你能夠救出來他。”
“別再用你當初的那套說詞騙我了,沒有目的,沒有目的救人還要分時間?”
“沒有目的,怎麼就能知道我是他的愛人,你是刻意的派人去查的吧。”
想來粗神經的小白這次真的怒了,再粗的神經他也不是傻子,一聯繫他之前的態度,再有他這半個月的表現,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問題,看着完顏的目光也漸漸地帶上了戒備。
完顏木吒一時間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能沉默的處在那。
“告訴我,我要知道。”
“你確定你要知道麼?”完顏面色凝重的瞟了一眼他,又瞟了瞟他的肚子,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白淺反應遲鈍的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沒什麼特別的,不由得皺起了眉毛,冷聲問:“你那是什麼表情?”
抱歉,抱歉,今天忙了一整天,忙翻天了,纔有時間更文,我都要困死了,我保證,這幾天有時間的時候,給大家加更番外,另外這幾天可能要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