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許晴原本就紅通通的臉更火了,雙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唐葉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只是笑着沒再說話,而許晴下來漏空的衣服總是被調皮的微風吹起來,春光不時的乍現。
“我先去醫院了,你們慢慢收拾吧!等全部弄好了再找我。”唐葉苦笑的對兩個搬運工說道。
辛三擺擺手道“老大走好。””“
雪也乘機鞠躬哭喪道:“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唐葉總覺得這兩句話聽着有些滲的慌,無奈讓許晴驅車帶自己去了醫院,以免傷口真的感染了,那可不是小事了。
不老實的唐葉僅僅在醫院躺了兩天便坐不住了,渾身像有痱子咬他一樣,成天在VIP病房的牀上滾來滾去。
“你再鬧我就不餵你吃東西了。”許晴嘟囔着小嘴撒嬌道。
這兩天一直都是許晴在照顧唐葉,除了洗澡、換衣、上廁所,其他任務全部讓許晴包了,尤其是洗小內褲,唐葉恨不得一天換十條讓許晴去洗。
可是許晴一個幫派的大小姐,又是女神名教,怎麼會幹這種覺得難以啓齒的事情,所以她每次都會將唐葉穿過的內褲扔掉,然後買一條一摸一樣的給唐葉。
這幾天辛三和雪被唐葉安排爲自由活動去了,辛三去繼續照顧他的妹妹,而雪不知道去哪花天酒地了。
“我都已經好了,陪我去玩玩,曬曬太陽吧!”雖然唐葉的一隻腳被包成木乃伊一樣,可是依舊無法阻擋他左勾腿、右勾腿打鬧一番。
許晴也很驚訝唐葉恢復居然這麼快,一般人起碼要在病牀上躺半個月才能走動呢。
“那好吧!你晚上陪我去逛街、吃飯、看電影,就當賠償我的,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被那肥頭大耳的豬抓去,老孃還沒找你算賬呢!”許晴一想到她被抓的恥辱經歷,恨不得把唐葉撕了,要不是唐葉在外面闖禍連累了她,她怎麼可能會有事。
可是一想唐葉爲了他甘願深入虎穴,而且還被打中了一槍,頓時覺得幸福滿滿,恨不得現在就跳到唐葉的牀上和他翻雲覆雨,只不過這裡是醫院,要時刻注意自己的教師形象。
唐葉高興的都快從牀上跳起來了,已經在牀上躺了兩天的他感覺憋屈死了,渾身的力氣就像知道一則八卦新聞沒處去說,難受死了,他又接着道:“那你去幫我準備一套衣服吧!不然讓我晚上穿病服陪你逛街啊!”
許晴調皮的朝唐葉吐了吐舌頭就立馬跑了出去。
暮夜降臨,商場早已被絢麗的霓虹燈和耀眼的大型吊燈點綴着,人來人往的12層商場,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許晴和唐葉買了一身簡單的休閒裝,淡藍色的襯衫加深藍色的牛仔褲,不大的腳穿着匡威的帆布鞋,瞬間感覺唐葉年輕了好幾歲。
而許晴自己穿一身白色的抹胸連衣裙,手裡拎着一款國際品牌的粉紅色名包,她畫了一個簡單的淡妝,修長的柳眉、明亮的美眸、那似啓微啓的朱脣,在商場的男人無數偷偷的嚥下口水,那撲鼻的淡淡香水更是像一條無形的繩子,捆着唐葉的手腳不能動彈。
“許小姐,今天出門要不要這麼性感啊!你看看周圍。”唐葉嘴角蠕動的瞥向四周。
許晴稍微環視了一下,發現周圍的男的都色迷迷的對他望着,就連掃地的老大爺都一直盯着她那飽滿而豐富的肉球看去,她頓時臉變的通紅。
許晴急忙拽着唐葉說道:“我們還是去一些人少的地方去吃飯吧!”
於是唐葉只好苦笑的帶着許晴走出了商場,驅車來到了江邊的外灘,在這裡他知道有很多老手藝人做的特色小吃,
其實許晴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和唐葉吃什麼好吃的,只是她覺得和唐葉在一起膩着,就會有莫名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今晚許晴在唐葉的慫恿下,吃了以前從來不敢吃的臭豆腐,他們倆還共同分享同一個冰淇淋、糖葫蘆,不過基本上全部被唐葉這個大飯桶消滅的一乾二淨。
飽餐一頓之後,許晴挽着唐葉的手臂,甜蜜的走在優美壯闊的外灘散步。
外灘的一邊滿是鵝卵石鋪滿的地面,有着幾個老人正光着腳在上面來回走動,似乎可以熟絡經脈,而浩浩蕩蕩的江水的流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急,而是以一種散步的心態悠閒、平緩的往下奔,稍不注意,還以爲是光滑如鏡的一塊廣場呢。至於江水對面,高樓大廈此起彼伏,整個昏暗寧靜的夜晚,被這些高樓大廈的絢爛照燈弄的燈火通明。
唐葉本該好好的和許晴在這個靜謐、昏暗的外灘一邊談情說愛,沒想到一個縮頭縮尾的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小男孩頂多是一二歲的樣子,身上穿着破舊的衣服,一頭亂糙糙的長髮蓋住了那稚嫩幼小的面龐,他帶着一些謹慎神色四處打量着周圍。
那個小男孩蹲在一片竹樹下面,而唐葉離他不過二三十米的樣子,正當唐葉想走到那個男孩的身邊,詢問一下他家在哪裡時,突然這個小男孩的雙眸曝出一絲殺氣,緊接着站起了身子。
原本他是看到了一個單身女青年從他身邊路過,那個女孩不過二十來歲,濃妝重抹,穿着一身妖豔攝魂的裹胸蕾絲邊的上衣,下身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mini裙,裙襬隨着屁股的扭動,一陣陣微風也不時的將裙襬吹起,露出黑色神秘的小內褲。
“這麼大的小孩就已經被蒼老師啓蒙了?”唐葉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小男孩。
哪知這個小男孩不是衝着這個姑娘的屁股去的,而是畏首畏尾的跟在這個姑娘的身後,伺機去摸她的包。
只見這個小男孩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跟在這個姑娘身後,趁這個姑娘不注意,他一隻手輕輕的拎着她包的一邊,以免這個包在晃動的時候引起女孩的注意,另一隻手嫺熟的去拉開包拉鍊,如果這個女孩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他就立刻老練的回頭,當作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身邊也有很多年輕人注意到這個男孩的行竊行爲,甚至一個正在深情激吻的一對男女,看到這個小男孩正在行竊的時候,不僅沒有制止,反而溜之大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觀念已經深深的烙印在這一對無知的年輕人身上。
就當這個小男孩快要成功將包裡面的手機和錢包掏出來的時候,唐葉居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隻溫暖而又粗糙的大手死死的摁住這個小男孩的肩膀,另一隻手迅速拉緊那個女孩手提包的拉鍊。
“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吃老孃豆腐啊,老孃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注意到有人在後面拽她的樣子,裡面轉身破口大罵起來。
唐葉尷尬的抓了抓頭道:“不好意思啊!我弟弟太貪玩,瘋跑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你了,所以我就急忙衝了過來,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包。”
這個妖嬈的女子一開始沒注意到唐葉魁梧、偉岸的身材,那英俊富有男人味的面龐,所以才破口大罵。
但定睛觀察了一番,那蛇妖一樣的腰肢不停的忸怩着,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的看着唐葉道:“原來是大帥哥你弟弟的錯啊!奴家倍感難過,居然無意中傷大帥哥的那弱小而又憔悴的小心心,不如今晚我請帥哥喝點東西,你看怎麼樣?”
唐葉當場就差點要嘔吐出來,看着她那滿臉雀斑被厚重的打底粉遮住的鬼面,不由覺得心裡發慌,這種女人讓他親,他也無處下嘴啊!怪不得她打扮的這麼妖豔嫵媚,原來是幹那一行的,
唐葉也沒搭理那個女孩了,只是略微報以歉意就拎着執拗的男孩朝遠處走去。
唐葉將這個小男孩帶到許晴的身邊,然後半蹲着身子,平靜的問道:“你家住哪裡,爲什麼要偷別人東西?”
這個小男孩一直低着頭,雙眸也被一頭髮遮住的死死的,待他將自己的頭擡起來,惡狠狠的瞪着唐葉,許晴和唐葉頓時覺得心裡一驚。
那是一雙兇狠帶着屠夫戾氣的眼神,唐葉已經在這個小男孩的眼中看不到一丁點的單純和童真的影子,這是一雙彷彿看過一次次生靈塗炭洗滌過的眼睛,在他柔弱的內心裡,只有地獄,沒有天堂。
“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該死。”小男孩那僵硬的身體直挺挺的站着,而他那厲色的眼神和猙獰的面龐讓唐葉這種見過無數恐怖、血腥場面的人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你給我放開他,識相的就給老子滾遠點。”唐葉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低吼。
唐葉莫名巧妙的扭頭去看,只見一個皮膚黝黑,一頭微卷的雜毛,那高挺的鼻樑加上那獨有的瞳孔,一眼就能辨別出是新疆人。
那個新疆佬離唐葉不過三米的距離,他的手還一直插在褲兜裡,被頂的硬邦邦的褲帶清晰可見是一把匕首。
新疆佬見唐葉僅僅是望着他並沒有說話,便徑直的朝小男孩走去,然後準備抓住他往外走。
誰知唐葉那把如鐵夾子的大手緊緊的抓過新疆佬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唐葉順勢起身反手,將新疆佬手腕扭到了背後,唐葉用力將肘部壓向新疆佬的後背,巨大的壓力讓新疆佬無奈的單腿跪地。
“這個小男孩是什麼身份?”唐葉變得有些兇厲,一雙深邃的明眸閃爍着憤怒的深情。
新疆佬唾了一口吐沫,無所畏懼的道:“你小子少管閒事,小心刀子上了身。”
新疆佬那一口蹩腳的普通話更是讓唐葉一肚子怒火,於是唐葉將手勁加大,‘咔嚓’一聲,就把新疆佬的手臂給卸了。
“啊……你她媽的狗雜種。”新疆佬痛苦的哀叫起來,一道厲色的眼神閃過,新疆佬就用另一隻手將褲兜的匕首掏出來,捅向唐葉,負隅頑抗的他被唐葉再一次卸掉另一條胳膊。
“放開他,你們都給我放開他。”小男孩用小小的拳頭拼命的捶打着唐葉,卻如同一陣舒爽的按摩,但舒服的是他的肉體,傷的是他的心,唐葉無法相信這個小男孩已經完全被這個新疆佬洗腦了,成爲了斂財的工具。
“警察辦案,請大家讓一讓。”許晴見周圍圍觀的大爺大媽越來越多,立刻假裝爲警察,以疏散人羣。
好在大爺大媽晚上鍛鍊時沒帶手機,而周圍的一些青年更不願意管這些閒事,加上聽到許晴說自己是警察,更沒有一個人報警了。
“雪,立即開一輛車到外灘,只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老大,我正在……”
唐葉打通電話火急火燎的把話說完,還沒等雪在另一端說完,唐葉就給掛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唐葉要雪過來,雪也不得不來啊!雖然他正在做生死攸關的‘大事’呢
沒過三分鐘,雪迅速開了一輛商務車過來,只不過他的外表有點不雅光,僅僅穿條內褲就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