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我娶!(7000+精彩)
在齊王府中,獨孤蕭逸是絕對的王者。
雖然,他的臉上,一直溫溫潤潤,面帶笑容,但是在過去一年裡,就連先帝留下的龍騎四衛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因爲他們誰都看不透他。
是以,沈凝暄語氣不善的話語,和直接把藥摔到獨孤蕭逸面前的強勢,不由讓衆人倒抽了口涼氣。然,若是如此,便已足夠他們震驚了,那獨孤蕭逸接下來的反應,便真真是驚得衆人眼珠子都掉了地!
只見他輕垂眸華,沉眸看了眼面前的湯藥,緊接着便斂起了脣角,十分乖巧的,不聲不響的端起藥碗,屏息仰首,一鼓作氣的讓盛湯藥的碗見了底,這才一臉討好的將空碗擱在沈凝暄面前:";我喝了……有賞嗎?!";
見他如此,廳裡的人,再次驚得的瞠目結舌榻。
冷冷的,睇了獨孤蕭逸一眼,沈凝暄暗惱的輕哼一聲,竟是轉身問着秋若雨:";王爺的藥方是誰開的?";
秋若雨垂眸,輕輕回道:";乃是出自大長公主之手!";
聞言,沈凝暄心絃微鬆憋。
若藥方是獨孤珍兒所開,那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心中如是想着,她柳眉微蹙着,對秋若雨說道:";日後每日照着方子熬上兩次,一早一晚按時辰給王爺送來!";
";……";
秋若雨擡眸,看向邊上的獨孤蕭逸,見獨孤蕭逸笑看着沈凝暄,無所謂的撓了撓眉梢,她頓了頓,方纔應道:";若雨知道了!";
";還有你……";
視線微轉,對上獨孤蕭逸含笑的墨瞳,沈凝暄聲音微冷,淡淡道:";日後這藥,你若敢落下一劑,我便不理你了!";
獨孤蕭逸心頭一怔,卻很快笑的賊歡:";我現在惜命的很,你即便不威脅我,我也會老老實實的把藥喝了。";
他一直都是個愛笑的人。
但因爲要面對的人不同,臉上的笑容自然也是不同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真誠的,純粹的,沒有絲毫做作的。
";早幹嘛去了?!";被他明朗的笑容所感染,沈凝暄傾城的容顏上,逸出一抹絢爛的笑容,心底卻是苦澀而又心酸的微微一嘆!
昨日,初探獨孤蕭逸的脈象,他便知道,他身上餘毒未清。
依她而言,既是他能活下來,有獨孤珍兒在旁幫忙醫治調理,整整一年的時間早該把身子養好了。
但是,他沒有!
他身子不但沒有好,相對的還很差。
原本,她便大約在心中猜到了什麼,方纔秋若雨所言,便正好應證了她的猜測。
他的身子,不是不能醫。
而是他……從來都不想醫!
";喂!";
終是打斷沈凝暄和獨孤蕭逸含情脈脈的兩兩相望,月凌雲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輕聲催促着看向沈凝暄:";丫頭,可以走了嗎?!";
";不急!";
回話的,並非沈凝暄,而是獨孤蕭逸,只見他眼瞼輕擡着對沈凝暄溫柔一笑,而後微側過身,指了指偏廳裡擺了一桌的珍饈美味。
隨着他的動作,沈凝暄側目一看,瞬間眸光炙熱。
";知我者齊王殿下也!";
睇了眼身邊的臉色不鬱的月凌雲,她含笑斜睨獨孤蕭逸一眼,而後快步行至桌前,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見狀,獨孤蕭逸瀟灑起身,腳步雍容的行至桌前。
津津有味的吃了兩口,沈凝暄分心看了獨孤蕭逸一眼,見他只淡笑着站在一邊看着自己吃,她夾菜的動作停了一下,擡眸看向他:";你不一起吃嗎?";
";當然要吃!";
俊臉上的笑,猶如外面的天氣一般溫和,獨孤蕭逸輕點了點頭,隨即坐落下身,拿起筷子十分優雅的吃着。
見他如此,沈凝暄不禁輕笑了笑。
這男人,不論何時何地,都這般優雅,優雅到,即便她身爲女子,都要自慚形穢!
將兩人對桌而食的情景看在眼裡,月凌雲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不舒服。
這兩人從昨日到今晨,一直如膠似漆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眼下他在這齊王府中乾等了一夜,他們吃的倒是歡了,可他這位大將軍還餓着呢!
而且,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睇見月凌雲一副委屈中帶着不滿的神情,沈凝暄輕笑了笑,";哥哥也過來一起吃?";
她的話,是疑問句,卻讓月凌雲瞬間眉開眼笑,直接就坐到了她的身邊。
見狀,獨孤蕭逸輕聳了聳眉,眸色微深。
月凌雲眉心一擰,垂眸開動,眼不見心爲淨!
男人餓極了,你給他牛,他都能吃的下。
月凌雲現在儼然就是餓死鬼投胎,只是片刻,便如風捲殘雲一般,滿足的打了個嗝,他擡起頭來,看向好整以暇,正欣賞着他吃相的沈凝暄和獨孤蕭逸。
沈凝暄和獨孤蕭逸早已停下筷子,此刻正雙眸含笑的凝視着他,尤其是沈凝暄,竟然用差強人意的眼光看着她,還不忘落井下石的嘖嘖嘆道:";哥哥白長了一副好皮相,這吃飯的姿態還真是……讓人自嘆弗如!";
";切!";
月凌雲輕嗤一聲,冷嘲熱諷道:";我現在這副樣子,還不是被你們餓的?話說回來,以前在邊關的時候,我怎麼就沒見你嫌棄我吃相不雅呢?你這臭丫頭,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哥哥,怎麼看都覺得哥哥我不如王爺吧?";
聞言,沈凝暄華眸微眯,含笑看向獨孤蕭逸
結果,毫無疑問,她微眯的眸子,與獨孤蕭逸燦亮的眸子,不偏不倚的撞到了一起!
只這一瞬間,她心絃微顫了顫,旋即眸中光華一閃,轉頭對月凌雲哼道:";是又怎樣?!";
若沒個人比着,月凌雲的吃相,其實不算什麼,但人比人氣死人的,在獨孤蕭逸的襯托下,他的吃相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你……";
";好了!";
月凌雲想要跟沈凝暄說,她的吃相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就在他準備反脣相擊時,獨孤蕭逸已然悠悠開口,擋了他下面的話,置於桌上的手,微微蜷曲了下,直到握住沈凝暄柔軟的小手,獨孤蕭逸原本便輕輕勾起的脣角,再次上揚,語氣裡也有着毫不掩飾的寵溺意味:";吃飽了嗎?";
";當然飽了!";
沈凝暄微微點頭,感覺到他眸底的那份深情,她回握了下他的大手,隨即轉頭看向門口方向:";我先跟哥哥進宮!";
";好!";
獨孤蕭逸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眸中波光隱隱:";你先隨他過去,我換件衣裳,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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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宴席散後,獨孤宸便宿在了鳳儀宮。
是以,沈凝暄隨月凌雲進宮面聖時,自然去的是鳳儀宮。
這裡,曾是沈凝暄入宮之後,第一個居住的宮殿,也是她於宮中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
自她入宮,到她自請廢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住在這裡,直到後來遷入冷宮爲止。。
眼下,重回鳳儀宮。
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築和事物,沈凝暄的心底,不禁感慨莫名!
曾經,貴爲一國之後,她在這裡安然度日。
這裡,有她太多太多的記憶……但時光流轉,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大殿外,當差之人,是榮海。
此刻,他正恭身立於殿外。
微擡眸,見月凌雲正引着身後低眉斂目的女子,遠遠而來,他眉心微皺了下,卻仍是含笑迎了上去:";大將軍,您可算是來了,奴才給您見禮了!";
";免了吧!";
月凌雲脣角輕勾,淡笑着讓榮海起身,笑意盈盈的朝着大殿門口揚了下頷,道:";通稟吧!";
聞言,微微一愕,而後也笑吟吟的在他身前恭身回道:";大將軍有所不知,今兒一早新越攝政王便到了鳳儀宮,如今正在裡面等着呢,皇上特意下旨,讓奴才在這裡候着,只等大將軍過來,領着進去便是!";";
聞言,月凌雲神情微怔了下。
片刻之後,身形微轉,笑看着身後的沈凝暄,他聲音淡淡道:";想不到這新越攝政王爲見我妹妹一面,如此勞師動衆,有勞榮總管了!";
";哪裡哪裡!";
隨着月凌雲轉身的動作,榮海擡頭看向他身後之人,驚見沈凝暄那張絕美的容顏,他神情一窒,早已稍顯渾濁的老眼,瞬間驚豔到放光。
早前,他還在心中腹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使得素來心思冷靜的新越攝政王失了分寸,但是現在見到真人,饒是他身在後宮,看盡後宮佳麗三千人,卻仍覺眼前女子驚爲天人!
如此天姿國色,難怪了……
沈凝暄雖低垂着眸華,卻仍然能夠感覺到榮海打量的視線。
爲此,她緩緩擡眸,一雙剪水秋眸,盈盈閃閃,對榮海微微頷首:";凌兒見過榮總管!";
";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榮海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對沈凝暄微微頷首,這才伸出手臂,";大將軍,月小姐,請!";
";走吧!";
側目斜睨了沈凝暄一眼,見她一臉笑意的對榮海點了點頭,月凌雲輕嘆一聲,帶着她一路向裡。
他早就知道,她的這張臉,太美。
只是不知,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
鳳儀宮,大殿之中,馥郁馨香的桂花之氣,自爐鼎蜿蜒,隨煙飄散,落得滿室芳香。
甫一進殿,聞到這股撲鼻而來的香氣,沈凝暄精緻的脣角,不禁輕輕勾起。
曾幾何時,獨孤宸說過,他最討厭的便是這桂花之香,如今轉眼經年,早已物是人非,可偏偏這鳳儀殿中所瀰漫的,仍舊是種泌人心脾的香氣。
真真是讓人倍覺諷刺呢!
大殿上方,獨孤宸一襲明黃色的龍袍,丰神俊朗,神采奕奕,在他身側所依偎的女子,着一身盛裝在身,卻姿色平庸,與她過去易容的那張臉,幾乎一出無二。
若非她心知肚明,倒也不會覺得,那女子只是個替代品!
方纔,進殿之時,榮海早已唱報。
是以,此刻大殿裡的衆人,皆都已然將視線停落在她和月凌雲身上。
一路眼觀鼻鼻觀心的跟着月凌雲緩步上前,等着月凌雲先行了禮,她方將臻首埋至胸前,對上位上的獨孤宸跪拜如儀:";臣女月凌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歲!";
她的聲音,圓潤悅耳,與以往早已不同,但聽在北堂凌耳中,讓他忍不住全身緊繃,置於腿上的手,驀地握緊!
沒錯,這是他的依兒沒錯!
他一直都以爲,她出身錦繡鎮,卻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是燕定安候月明威的掌上明珠!
如今,仔細想想,以她的姿色和才智,的確該是出自名門纔對!
";月凌雲!";
淡淡而優雅的聲音,自獨孤宸薄削的脣瓣緩緩逸出,他微眯了星眸,好整以暇的掃了只能看到頭髻髮釵的沈凝暄一眼,這才悠悠然道:";這就是你妹妹?";
";回皇上!";
月凌雲拱手,應道:";這就是末將的嫡親妹妹凌兒!";
得到月凌雲的肯定答案,獨孤宸眸色微斂,微揚着下頷輕道:";擡起頭來!";
聞言,沈凝暄心絃微顫,卻是輕翹了脣角,盈盈擡眸,再次對上獨孤宸幽深漆暗星眸。
那是一雙波光瀲灩的眸,眸中竟如含了春水一般,盈盈蕩蕩,彷彿一隻頑皮的小手,輕輕撥動着獨孤宸的心絃。
從來,獨孤宸都是個冷靜自持的人。
他的定力,一直都很好,從不曾在任何人眼前失態過。
可是現在,怔怔的凝着眼前女子清澈澄亮的一汪秋水,他卻彷彿失神一般,就那麼怔怔的看着,久久無從反應。
不可諱言的,這雙眼睛很美,盈盈一閃間,便可攝人心魄!
不只是眼睛,她的容貌,更是美的驚人。
她膚若凝脂,脣雖不點,卻嬌豔若滴,那秋水般眼眸波光閃閃,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可是,爲何看着她,他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自心頭一晃而過,他想要抓住,卻已然晚了幾分。
察覺到獨孤宸低斂的瞳眸中有精光閃爍,沈凝暄眸色微閃,心下微沉,深深的吸口氣,她脣角微揚,朝着獨孤宸嫣然一笑,猶如百媚生花。
";皇上?!";
見獨孤宸怔怔的凝着沈凝暄出神,又睇見沈凝暄那傾城魅惑的一笑,依偎在側的婉若,心神一緊,黛眉輕擰着,嬌柔似水的輕喚一聲。
聞聲,獨孤宸驀地回神。
視線微轉,凝向婉若那張清秀平靜,卻讓他心疼的臉,他薄脣輕勾着,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轉頭面向臉色一直沉靜似水的北堂凌:";攝政王,這凌兒姑娘,可是你要找的人?!";
";是!";
深深的,凝視着殿上的沈凝暄,北堂凌的心境,在很短的時間裡,已然千迴百轉,變了又變!
昨夜,他費盡周折,卻始終不曾見到她。
如今見她無恙,他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原本,積聚了一整夜的怒火,也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緩緩的,自座位上起身,他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沈凝暄,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依兒……";
";王爺!";
靜靜的,凝睇着北堂凌神情複雜的雙眼,沈凝暄脣角的笑弧,微微上揚:";我叫凌兒,月凌兒!";
北堂凌面色微變了變,宛如妖孽般的絕美容顏上,蕩起一抹溫存的淺笑,";不管你叫什麼,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本王要找的人!";
聞言,沈凝暄黛眉微蹙。
然,不等她作出反應,北堂凌已然轉身面向獨孤宸,對他恭身請道:";本王此行,原是爲三國峰會,但如今本王卻有一不情之請,還請燕皇恩准!";
見他如此,獨孤宸微斂着眸,聲音微沉道:";攝政王直言便是!";
";請燕皇恩准……";
驀地,單膝跪地,北堂凌毅然擡眸,俊美的臉上,寫滿堅定之色:";定安候府大小姐月凌兒出嫁新越和親,如此本王保證,未來二十年,燕國和新越和平共處!";
北堂凌此舉一出,大殿內衆人震動!
需知,北堂凌此行,雖是爲了三國峰會而來,一路上吃盡了苦頭,但就事論事,新越在他的領導下,比之燕國和吳國,都要更加強盛幾分,是以,誰都不會想到,他會屈尊降貴,跪地求親。
且,還以未來二十年的和平共處爲條件……
如此誘人的條件,獨孤宸沒有想到,月凌雲自然想不到,就連沈凝暄也被驚的一怔,一臉詫異的看着北堂凌。
許久,待她反應過來之時,不由在心中暗罵,這男人不可救藥,瘋了!
就在衆人處於怔仲之時,換回一襲玄色錦衣的獨孤蕭逸,輕勾着薄脣,極盡慵懶的進入大殿。
見北堂凌單膝跪地,衆人一臉驚詫,他脣角的淺笑,忽而加深幾許,朝着獨孤宸輕輕拱手:";皇上!";
";王兄來的正好!";
俊美的臉上,瞬間便已然不見一絲異色,獨孤宸笑看着獨孤蕭逸,聲音微微有些沉:";方纔攝政王與朕求親,意欲迎娶月家女兒爲正妃,並以未來二十年和平共處爲條件……王兄覺得意下如何?!";
";攝政王大手筆啊!";
斜睨北堂凌一眼,獨孤蕭逸輕嘆一聲,他來時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局面,但即便如此,卻在面向獨孤宸時,笑容依舊,聲音清潤如風,";且先不說,本王覺得如何,先說說皇上心裡有什麼打算?";
見狀,婉若湊近獨孤宸耳側,輕言軟語道:";攝政王俊美無儔,凌兒姑娘貌若天仙,在臣妾看來,他們兩人真真是是天作地設的一對璧人!";
聞言,沈凝暄眸華微轉,凝向獨孤宸懷中的女子。
似是早已料到,她會看向自己,婉若與她對視片刻,頗有自信的揚眉一笑。
心中,思緒飛轉,沈凝暄不由冷嗤着自嘲一笑。
這女人,看她太美,一心想要讓她離這裡遠遠的啊!
";攝政王開出的條件,確實不錯!";聽了婉若的話,獨孤宸狹長的鳳眸輕擡,看着大殿下方的沈凝暄,伸手攬過婉若的香肩,眸光如電的輕聲問道:";此事朕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聞言,獨孤蕭逸眸色一深,脣角的弧度,染上一絲冷冽。
觸及他脣角微冷的淺笑,沈凝暄不等他出聲,已然上前一步,擋在他的身前,而後怡然無懼的擡眸向上,對上獨孤宸幽深如潭的雙眼:";皇上不覺得,此事該問問凌兒答不答應嗎?!";
";凌兒?!";
月凌雲見狀,眉心一皺,裝裝樣子的扯了扯沈凝暄的袖擺:";在皇上面前,你萬萬不可造次!";
";事關我的終身大事,我爲何不能說話?";
冷笑着,斜睇月凌雲一眼,沈凝暄眸色微冷的轉頭看向獨孤宸。
見她如此,眸色驀地一沉:";從古至今,但凡女子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朕替你賜婚,嫁的又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男子,你有何不願?";
";皇上所說的女子,全都是那些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吧?此事若是擱到她們身上,或許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我月凌兒是將門之後,不稀罕!";水漾的明眸中,光華流轉,沈凝暄輕蹙娥眉,淡淡說道:";皇上若要和親,大可派別人過去,我月凌兒早已有了心上之人,恕萬死不能從命!";
聽她如此言語,北堂凌的臉色,霎時間變得一片死灰!
雖然,這個結果,他早已料到。
但是真真聽她親口說出來,還真是讓人忍不住傷心!
大殿之上,獨孤宸沒心情去關心北堂凌的臉色,因爲此時此刻,被殿下的女子,如此頂撞,他的臉色比北堂凌好不到哪裡去!
臉色由沉變黑,最後黑的一塌糊塗。
他深幽的瞳眸中,似是隨時都能噴出火來。
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奇妙。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只短短片刻,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便被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氣到丟兵卸甲。
此刻,他又一次出離了憤怒!
";皇上!";
感覺到獨孤宸的緊繃,婉若臉色微變,輕撫着他僵硬的背脊。垂眸向下,見月凌兒杏眼含怒,仍舊與獨孤宸對視着,她輕叱一聲,對月凌雲說道:";月大將軍,你還管管自己的妹妹,當真想要讓她掉了腦袋嗎?";
聞言,月凌雲面色一肅!
他在這裡,獨孤蕭逸也在這裡,再加上一個北堂凌,獨孤宸即便想要沈凝暄的腦袋,恐怕都難!
但是,即便如此,他卻仍是俊眉緊擰着,對沈凝暄說道:";臭丫頭,哥哥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齊王,但是現在是在面聖,你怎能如此造次?當真不想要腦袋了嗎?";
";哥哥!";
滿臉不依的對月凌雲皺了皺黛眉,沈凝暄轉頭看了北堂凌一眼,見北堂凌的視線,始終都凝注在自己身上,她心下無奈苦嘆,噗通一聲跪落在地,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脆聲說道:";皇上,凌兒從小便喜歡齊王殿下,今生立誓非他不嫁,今日凌兒在此,懇請皇上爲凌兒賜婚齊王,如若不然,凌兒甘願自戕於此!";
深凝着下方,視死如歸的人間絕色,獨孤宸的腦海中,忽然間閃現沈凝暄手執髮簪,倔強的看着自己的模樣。
心緒,漸漸平復。
他恍然醒悟,自己竟然輕易的被眼前女子撩撥起了怒火。
眉宇緊皺着,他眸色幽幽道:";不是朕不允,只是齊王兄到現在都不曾娶妻,即便此刻朕與你賜婚,他也不會娶你……";
";我娶!";
聲音朗朗,清越如風,獨孤蕭逸脣畔的笑,慵懶不羈……
ps:該見的,這下都見了,各位親們,給個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