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 416娶她爲妻(精彩必看)
獨孤珍兒的鞭子,來的又快又急,讓人措手不及!
眼看着黃金色的鞭子,朝着自己抽打而來,夏正通心頭一震,剛想要仰身子閃躲,卻因顧及到獨孤瑞的安危,臉色猛地一變,復又傾身向下,將獨孤瑞護在了懷裡。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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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在他傾身之際,獨孤珍兒手裡那條無情的長鞭,啪的一聲抽打在他的後背上。
夏末,衣衫仍舊單薄祧。
鞭過之後,他後背的衣裳被抽出了一道口子,鞭子擊打在皮肉之上,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眉頭瞬間痛苦皺起!
“珍兒!”
齊太后早知獨孤珍兒會拿着鞭子過來,如此纔將獨孤瑞交到了夏正通手裡,需知夏正通是武將,躲個鞭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抱着獨孤瑞那可就不一樣了……看着夏正通捱了鞭子,她心中是竊喜的,但表面上的功夫,卻不能不做!是以,在怒喊了獨孤珍兒一聲後,她作勢便要上前:“你這是作甚?你怎麼可以對夏相動手?咴”
“他是臣子,我是主子,怎麼就不能對他動手?”
緊皺着黛眉,擡頭看了齊太后一眼,獨孤珍兒哂然冷笑,復又回眸看向夏正通,說話之間,她手中長鞭再次落下:“我打的就是他!”
看着再次迎面而來的長鞭,夏正通臉色一變,剛想要躲,卻忽見長鞭改變了軌跡,朝着他懷裡的獨孤瑞抽襲而去。
乖乖,那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這一鞭子下去,只怕小命兒不保了!
千鈞一髮之際,夏正通心中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只得再次傾身……
啪的一聲!
獨孤珍兒手中長鞭,再次擊打在夏正通的後背上,痛的他忍不住哆嗦了下。
後背上,火辣辣的劇痛傳來,他臉色難看的轉身看向獨孤珍兒:“大長公主是主子沒錯,不過老臣也不是可以隨意讓你打罵的奴才!”
“是嗎?”
獨孤珍兒冷然一笑,舉起手中的鞭子,沉聲說道:“這條黃金鞭,乃是我皇兄當年御賜,言曰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大長公主!”
驀地,沉聲喝着獨孤珍兒,夏正通臉色沉鬱的轉身面向獨孤珍兒,對她沉聲說道:“老臣對大燕國忠心耿耿,怎能以佞臣論之?”
獨孤珍兒手裡的黃金長鞭,他並不陌生。
自然知道,是先皇所賜。
有此鞭在,就猶如先皇親臨,如此也不難解釋,方纔爲何她過來時,奴才們沒有稟報,而是用的唱報。
可是,即便是先皇親臨,要打他,也要給他一個理由。
“是啊!”
邊上,齊太后看了眼夏正通,忙也跟着附和道:“珍兒,夏相對燕國忠心耿耿,怎能算作佞臣?”
“忠心耿耿?”
獨孤珍兒緊握着長鞭,緩緩朝着夏正通逼近兩步,眸光霎時一凜,她猛然揚鞭,再次朝着夏正通抽擊而去。
見狀,夏正通瞳眸驟然一縮。
已經捱了兩鞭子的他,此時自然不肯坐以待斃。
獨孤珍兒是主子,還是個不講理的主子,他惹不起她,難道還躲不起她嗎?!
可是,饒是他身經百戰,獨孤珍兒手中的鞭子卻猶如有了生命一般,不管他躲到哪裡,她手裡的長鞭便跟到哪裡,加之他懷裡抱着獨孤瑞,一時行動受限,幾次躲閃下來,桌椅碰翻,茶盞落地,他身上又接連捱了幾鞭子……
夏家,乃是世襲的爵位。
他從小到大,便不可一世,何曾受過如此羞辱與欺凌?!
在生生捱了幾鞭之後,他心中火氣頓起,在梗着脖子又捱了獨孤珍兒一鞭之後,他伸手緊緊握住鞭尾,直接朝着她瞪眼說道:“大長公主,如今太后在此,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你今日這般羞辱老臣,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老臣一定不會罷休!”
“夏正通!”
微眯着杏眸,冷冷用力拽了下長鞭,見夏正通用力攥着鞭子不撒手,獨孤珍兒不禁凜冽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本宮爲何要打你嗎?那麼現在本宮就來問問你,如今你明明知道,皇上病入膏肓,皇嫂派人四處在尋找本宮的師傅,可你夏家的死士,爲何卻對她老人家一路追殺?”
聞獨孤珍兒此言,夏正通面色一怔,再看齊太后,已是滿臉寒霜的瞪大了眸子一臉不置信的看着他!
“太后?”
轉頭迎上齊太后冰冷的眼神,夏正通心絃驀地一緊。
“夏家的死士在追殺鬼婆……”
齊太后擡步,終是朝着夏正通走去,不過卻緊皺着眉頭,再無一絲慈愛之態:“這是真的嗎?”
“不——”
在這種時候,承認的一定是傻子!
是以,看着齊太后陰沉着臉色,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夏正通不禁緊抱着懷裡的獨孤瑞,心中思緒飛轉,他竭力想要解釋夏家死士出現在北源的原因:“太后,您誤會了,夏家的死士之所以會出現在北源,是老臣派他們去尋找鬼婆的,老臣也想她爲皇上爭得一絲生機啊!”
“你放屁!”
夏正通的話纔剛一落地,獨孤珍兒便忍不住朝他用力啐了一口唾沫:“夏正通,你以爲無憑無據,本宮會對你肆意動武?本宮得到消息,夏家的死士在北源接連追殺我師傅,好在我師傅有人護衛,方纔得以僥倖活命……什麼尋找,讓你糊弄三歲小孩呢?你根本是派他們去殺人滅口的!”
聽到獨孤珍兒的話,夏正通的臉色倏地便是一僵!
恨恨的斜睨了獨孤珍兒一眼,他眉心驀地一顰,僵着臉色轉頭看向齊太后:“太后……您聽老臣解釋……”
“表哥……”
緊蹙着黛眉,上前兩步,在夏正通身前停下站定,齊太后不停的搖着頭,滿是失望的看着夏正通:“珍兒早就說過,即便鬼婆回來,也不一定能解得了逸兒身上的毒,你爲何還要如此?哀家早就說過,逸兒去了之後,天下一定會是瑞兒的,難道連這區區幾日,你就這麼等不及嗎?”
“太后……”
夏正通脹紅着一張老臉,張口想要解釋,卻不期齊太后忽然揚手,緊接着便聽啪的一聲——齊太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老臉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夏正通微偏着頭,怔怔的站在那裡,直到獨孤瑞哇的一聲啼哭起來,他纔回過神來,然後凝眉看向齊太后:“太后,您誤會了……”
“哀家不想聽你解釋!”
眼底的失望之色甚濃,齊太后伸手從夏正通懷裡接過獨孤瑞,轉身便向內殿走去。
見狀,夏正通心下一沉,作勢便要追上:“太后……”
然,他纔剛剛上前一步,獨孤珍兒手裡的鞭子便又到了。
啪的一聲!
黃金色的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後,落在他的後背上,讓人忍不住輕顫了下身子。
劇痛傳來,他怒瞪着眸子,轉身向後,迎接他的卻還是那條讓人聞風喪膽的黃金長鞭。
“大長公主!”
躲閃不及,又捱了一鞭子,夏正通沉着嗓子喝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怎麼?”
迎着夏正通怒瞪的眸子,獨孤珍兒冷哂道:“你口口聲聲對我燕國忠心耿耿,卻暗地裡做出如此天地難容之事,本宮難道不該打你嗎?”
語落,長鞭如龍,在長壽宮的大殿裡來來回回。
一鞭!
兩鞭!
三鞭!
……
在一連捱了數鞭之後,夏正通心中怒火已燃至極點,臉上和身上,鞭痕比比皆是,他驀地一咬牙,伸手便再次握住了獨孤珍兒手裡的長鞭,然後猛地一用力,將她手中的長鞭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獨孤珍兒見狀,用力握了下自己發疼的手,面色冷峻的朝着夏正通怒喝道:“你敢搶本宮的鞭子,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是又如何?”
夏正通是個有野心的人,還是個野心很大的人,但是他卻把自己僞裝的好好的,一直想齊太后眼前,表現的忠心耿耿,惟命是從!
他本來的打算是,等到日後二皇子上位,他再挾天子以令諸侯!
但是現在,獨孤珍兒居然如此欺辱於他,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現在沈凝暄被軟禁,獨孤蕭逸危在旦夕,齊太后也在他的手掌心裡捏着,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心中秉持着這些想法,他陰狠一笑,眸中怒火升騰,直接擡手,將手裡的長鞭丟在了地上,他雙手揹負,朝着大殿外沉聲喊道:“來人,將大長公主拿下!”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隨着他一起入宮的幾名隨從應聲而入。
“誰敢?”
看着幾人向自己逼近,獨孤珍兒花顏冷峻的轉身看向夏正通:“夏正通,你敢對本宮不敬?”
“大長公主是先皇最寵愛的妹妹,老臣怎敢對你不敬?”
如是,輕言一聲,夏正通緩步行至獨孤珍兒身前,擡手便向她的手臂擒去!
獨孤珍兒會武不假,不過在夏正通面前卻還不是個角兒!
尚不等她作出反應,她的肩胛便已然被夏正通鎖住,扭到了身後。
“夏正通!”
擡起頭來,怒瞪着夏正通,獨孤珍兒的視線,如刀似刃,似是想要將他凌遲一般。
“大長公主放心,老臣不會對您不敬的……”目光陰鶩的,凝視着獨孤珍兒明豔動人的容貌,夏正通沉聲冷道:“大長公主不是把駙馬爺休了嗎?如此正好,等到老臣擁立二皇子登基,到時候便迎你過門爲妻,如此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聽到夏正通的狂妄之語,獨孤珍兒驀地便是一怔!
她來時可沒想到,這夏正通居然會有如此齷齪的心思!
娶她爲妻?!
“呸!”
直接朝着夏正通臉色用力又啐了一口,她怒罵聲道:“你個老東西,癡心妄想!”
“是不是癡心妄想,不久大長公主便會知道了!”獰笑着,伸手輕撫獨孤珍兒的俏臉,感覺到她身形的顫動,夏正通不禁冷冽揚首,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還愣着作甚?把大長公主暫時關在長壽宮中,沒有本相的吩咐,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住手!”
夏正通的命令,纔剛剛落地,尚不等他的屬下應聲,齊太后便已然沉着臉色從內殿裡出來,沉眸看着獨孤珍兒被衆人押着,她面色清冷道:“你們都不想活了嗎?竟敢對大長公主不敬!”
面對齊太后的訓斥,衆人紛紛擡頭,看向夏正通。
見狀,齊太后臉色一沉,轉身看向身後沉着臉色的夏正通:“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太后娘娘親眼看到的這個意思!”
冷冷的,哂笑一聲,夏正通緊皺着眉宇,擡手輕拭了下自己身上的鞭痕,然後對齊太后說道:“大長公主對老臣不依不饒,老臣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齊太后蹙眉,沉聲:“她是大長公主!”
“那又如何?”
夏正通嗤笑一聲,挑眉看着獨孤珍兒:“不久的將來,她會是老臣的夫人!”
聞言,齊太后的臉色倏地一變:“夏正通!”
“太后!”
夏正通轉頭,面向齊太后,再沒了往日的恭順之意:“日後,您只需照顧好二皇子便好,其他的事情,便不用再操心了!”
“夏正通……”
深凝着夏正通陰沉的臉色,齊太后面色陰鬱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斜睨着齊太后,夏正通嗤聲笑道:“你們女人還真是麻煩,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要問這句話,太后……你敢說,你真的不知老臣方纔所言,是什麼意思?”
“你……”
交握在身前的手,驀地緊握,緊到指甲都陷進了掌心之中,齊太后輕顫着身子,哆嗦着嗓音說道:“你想要造反?”
“是也是被你們逼的!”
瞳眸之光,宛若虎狼一般,夏正通面色陰冷的逼視着齊太后,不再自稱爲臣,而是用了我字:“我本來打算,扶持二皇子上位,然後給你一席立足之地的,可是你呢?”
聞言,齊太后不禁黛眉緊蹙,等着夏正通說下去!
“枉我在你面前畢恭畢敬,可是你呢?”夏正通冷聲一聲,自嘲笑道:“用得着我的時候,你表哥表哥叫的歡,用不着我的時候,你便狠狠給我一巴掌……自你眼裡,只拿我當你的墊腳石,拿我當一條忠心的狗!”
“夏正通……”
被夏正通的話,氣的渾身輕顫着擡手指着他,卻半晌兒一個字都說不出:“你……你……”
“太后你也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讓你在宮中受人尊重,安享晚年的!”語落,不等齊太后開口,夏正通轉身行至殿中主位正襟危坐,然後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將太后和大長公主一起軟禁在長壽宮中,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們出長壽宮一步,還有……立即命人,秘密出城調兵,皇上今夜,只怕就要歸天了!”
“夏正通!”
“夏正通,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乍聞夏正通說,皇上今夜要歸天,獨孤珍兒和齊太后幾乎是異口同聲!
怒指着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夏正通,齊太后緊皺着眉頭,嘶聲喊道:“皇上在天璽宮中,如今一息尚存,你如此大逆不道,難道果真想要弒君不成?”
聞言,夏正通冷笑着,微斂了眉目:“太后也說了,皇上如今只是一息尚存,即使如此,那麼他即便今夜歸天,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不是嗎?”
“你……你……你……”
一連說了三個你字,齊太后直指着夏正通,心中急火攻心,整個人雙眼一閉,直接昏倒在地。
“皇嫂!”
但見齊太后昏倒,獨孤珍兒痛心一呼。
再看夏正通,只見他眉目低沉,滿臉不見一絲緊張之色。
此刻,在他眼裡,齊太后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不久之後,等他的軍隊到了,他便可以親自前往天璽宮,送獨孤蕭逸上路,然後擁立他的小外孫上位!
原本,他不想用如此強硬的手段。
這一切,倘若按照計劃,本該再等些時日的。
可是……
想起自己身上的鞭傷,他便忍不住疼了起來,黝黑的臉上,漸漸浮上陰戾之色!
————獨家發佈————
夜色,正深。
沈凝暄一襲素白,靜立窗前,迎着滿室華輝,盡顯身量纖纖。
哄睡了獨孤煜之後,她在窗前,已然站了許久。
此刻,她手裡的茶盞,早已涼透。
可她的目光,卻始終都凝注着長壽宮方向。
不久,秋若雨面色凝重的從殿外進來。
擡眸看向站在窗前的沈凝暄,她沉了沉臉色,快步上前:“皇后娘娘,出事了!”
聞聲,沈凝暄輕蹙着黛眉,轉身向後,面向秋若雨:“長壽宮有消息了嗎?”
“是!”
秋若雨緊擰着黛眉,清麗的俏臉,透着幾分白意:“大長公主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做了,可是並沒有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反倒激起了夏正通的反意!”
聽到秋若雨的話,沈凝暄輕蹙的黛眉,微微舒展開來:“夏正通要謀反?”
“是!”
眼看着沈凝暄眉心漸漸舒展,秋若雨的眉心,卻是越皺越緊:“如今太后娘娘和大長公主,全都被他軟禁了,不止如此,他還說以後要迎娶大長公主爲妻!”
“嗯?!”
因秋若雨最後那句話,沈凝暄的黛眉,不禁微微一挑,不過很快,她便清冽笑道:“他配得上我師姐嗎?”
“當然配不上!”
到了這種時候,沈凝暄不但不急,反倒笑着,秋若雨不禁開口問道:“皇后娘娘,夏正通要造反了,您怎麼還能笑的出啊?”
聞言,沈凝暄伸手撫眉!
重新轉身,面向窗外,她迎着夜風,聲音嫋嫋:“夏正通色膽包天,想要高攀我師姐這事兒,本宮還真是沒想到,不過……本宮若說,他會造反這件事情,本宮一早就料到了,你信嗎?”
聽聞沈凝暄所言,秋若雨不禁一陣怔愣!
“娘娘……”
凝着沈凝暄澹靜的側臉,秋若雨半晌兒之後,方纔怔怔出聲:“您早就知道,他會被大長公主打的反了性?”
“夏正通,他滿身都是反骨,如今大勢所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怎麼受得了被一個女人鞭打?”哂笑着轉過身來,沈凝暄脣角的笑弧,冷的讓人發怵:“若雨啊!大戰將起,燕國的天眼看就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