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女含着笑意繼續說了下去,似乎南劍舞不是她的敵人,而是一個頑皮的少年。
“聖王和明王當時就對望一眼,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南劍舞之名,聖王道:‘你切回去,叫天門五劍來見我們,難道唐唐天門,要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出頭嗎?’
聖王還未說完,只見劍光一閃,南劍舞似乎動也未動,依然是站在原地,但卻聽聖王大呼小叫起來,我轉頭一看,差點沒笑出來。”說道這裡,血魔女也忍不住一陣笑意。
狼楓心道:“南師伯不知又幹了什麼事情。”
“原來聖王臉上的鬍子、眉毛竟然在一瞬間讓那小子颳去,聖王滿臉光禿禿的十分好笑,但聖王也嚇的不小,南劍舞一招之勢,簡直防不可防,我當時也是十分震驚,以聖王的修爲,怎麼可能被人一招之間,剃去眉毛,若那少年想下殺手,又怎麼能抵擋的住。”
“我明顯感受到了聖王和明王眼中的懼意,但不知爲何,我卻一點也不害怕,直到那少年慢慢拔出劍來,指着我們,道:‘既然你們來了,也省的我去找你,拔出你們的劍吧。’強大的劍氣瞬間壓來,逼得我三人不得退了幾步。”說道這裡,血魔女笑意更濃了。
狼楓心道:“南師伯不愧是一代天才,這等修爲,又怎麼是常人能達及的。”
血魔女接着道:“但我三人聯手,這世上恐怕沒人能擋的下的,這小子雖然猖狂,但明王和聖王到也沒有生出退意,直到我們鬥在一起時,聖王才發現,這小子的修爲是多麼的恐怖,化身爲劍,真是電閃雷鳴,狂風連連,我們連他的身形都看不到,更不用說出手了,一開始我們就處於防守捱打的地步,好不狼狽。”
“不一會兒,聖王明王防守失誤,相繼中劍,只有我苦苦支撐,呵呵,說也奇怪,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傷我。”血魔女竟然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這讓狼楓感到萬分的不解,按理來說南劍舞是天門之人,再怎麼說也是魔門的敵人,這娘到似乎對南劍舞十分的傾心,讓狼楓心中不是滋味。
狼楓見血魔女停止不言,似乎在回想當年的情景,沉侵在其中,便問道:“那後來又如何了?”
血魔女又是一笑,道:“後來,後來我和兩位師兄逃跑了。”
狼楓大驚,道:“跑了,天下聞名的聖王明王竟然跑了。”
“呵呵,不跑恐怕連命都沒有了,我們三人雖然逃走,卻帶去的千名弟子盡數喪命,無一生還,自此以後,我們便節節敗退,最後只的退守聖壇,連門也不敢出了。”血魔女說完,眼中不由又露出一陣傷感之意來。
狼楓心道,魔門敗退,全是因南師伯一人之功,想當年他執劍殺敵,是何等瀟灑快意,但不知後來又如何了呢。
在狼楓的詢問下,血魔女又道:“後來,後來兩位師兄都煩躁的很,視爲第一大奇辱,一個個暴躁不已,但面對南劍舞恐怖的修爲,卻是沒有任何對策,只能閉門不出。再後來,鬼之一族來投,帶頭的鬼軍師知道此事後,便獻上一計。”
狼楓聽了,心下不由擔心,暗道:“鬼之一族狡黠多變,不知道又使出了什麼計策,難道後來的南師伯失蹤,與這件事有關係。”急忙仔細聽了下去。
“當時鬼軍師說,這件事情必須由你外公親自出馬方可成功,當時聖王一聽就怒了,道:‘這南劍舞乃我們一輩之人,怎麼能勞煩鬼魅宗王親自出手,這般不是丟我們聖門之臉嗎?況且,如果宗王出手,天門天劍老兒難道會坐視不理,到時這兩人一起打來,我聖門豈有還手之力。’
鬼軍師當時便說:‘非是要宗王親自出手,只是獻上一計,保證叫那南劍舞乖乖就服。’聖王當時有所心動,道:‘你切說來聽聽。’鬼軍師道:‘我聽說南劍舞沉迷與鬥法之道,已成癲狂之勢,不知是否真假?’”
狼楓心道:“這鬼軍師果然狡詐,南師伯確實好武成性,這也是他的一大缺點啊。”
血魔女接着說:“聖王當時說:‘他好武又能如何,天下誰不好武。’鬼軍師呵呵一笑,道:‘但此人好武可不是常人能比,如果我們利用他這點,讓他走火入魔,聖王可說如何啊。’”
狼楓大驚,道:“好毒的計策!”
血魔女微微一笑,道:“是啊,當時聖王也震驚了,隱隱感到此計策的厲害,但還是有所不明,便問道:‘那又怎麼能讓他走火入魔呢?’
鬼軍師道:“十分簡單,只要將貴門無上心法‘魔心無慾真訣’送與他便可。
但是聖王大驚,暴跳而起,道:‘魔心無慾真訣’乃我聖門無上心法,怎可情易送人,你這人簡直胡說八道,我看你鬼之一族居心叵測,來意兇險之極。
當時明王急忙一勸,道:‘此計倒不失爲一個上冊。’聖王當時道:‘怎麼連你也這麼說,魔心無慾真訣乃我門至寶,怎麼可以送人?’明王道:‘魔心無慾雖然乃我門無上心法,但若無鬼息之功輔助,強行修煉的話,到最後恐怕是死路一條。’”
狼楓不由道:“這計策也太歹毒,難道當年南師伯得到那個秘籍之冊,就是魔心無慾真訣,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的鬼計。”
血魔女道:“聖王當時聽完,頗覺有理,又道:‘此事只派一個尋常弟子去便了,爲何要勞煩師父他老人家。’鬼軍師道:‘如果想讓南劍舞癡迷,必須得有一個人演練魔心無慾心決的之高境界,在轉而送給他心法,方可能讓南劍舞上當,此人除了宗王,別無他人。’
聖王與明王商量了片刻,覺得此計可行,最終商議絕決定後,便去了找了你外公。”
狼楓道:“如此說來,外公是答應了。”
血魔女道:“不錯,你外公當時也被南劍舞之事鬧得頭疼不已,若不是估計一派之主的身份,早向南劍舞出手了。”
狼楓心道:“這倒是什麼規矩,一派之主便不能動手了,突然想到天劍老人也經常爲難幾位師伯師父,想來也是希望他們在天門遭到不測時,能有所擔當。”
狼楓看着幻魔洞中的虛空,又暗想道:“原來當年南師伯救得南獨師兄回來時,遇到的那個老翁便是鬼魅宗王,得到的那個冊子,也是魔心無慾真訣,這一切原來都是魔門的計策,但這一切與爹又有什麼關係呢,爹當時又去了哪裡?”
這一切的疑問卻讓狼楓怎麼也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