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更大的劍光爆炸後,狼楓與武桀驁再度顯出身形,狼楓越戰越快意,與冰月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不同,而是一種愈戰愈勇的快意,武桀驁手中的劍冒出黑氣,劍身變大了數倍,武桀驁提劍攻上,身形快速無比,狼楓劍上附着紅色,鋒芒處的紫色也讓彎竹變大數倍,劃過一道虛影后,迎上了武桀驁。
兩人一模一樣的招式,在場內龍鬥虎躍,水沐柔道:“這兩人不像在比武,倒像在練劍,頗有意思。”火雲烈道:“師妹,這兩人都很奇特,你發現了沒?”後面水弱萱突然道:“我看普通的緊。”水沐柔點了點頭,道:“一名弟子竟擁有黑色的劍光,另一位卻是兩種劍光,確實奇特,但也是奇特而已,卻無出衆的地方,真正的對決,看得還是修爲。”火雲烈點了點頭。
兩人在場內又成虛影,在場內各處顯身,最後兩人的身形在場中央出現,武桀驁的劍指着狼楓當胸,狼楓的劍也指着武桀驁當胸,兩人姿勢分毫不差,若在遞出半分,定會傷了對方,兩人同時收劍,武桀驁舒一口氣,道:“我輸了。”說完直向場外走去。
狼楓道:“桀驁。”突然腦中一熱,周圍一片火焰燒了起來,虛空處出現一雙燃燒着**的眼睛,狼楓心中驚叫道:“智顛!”一聲“阿彌陀佛”將狼楓周圍的火焰消去,狼楓知道肯定是歸善大師暗中相助,轉過身來,過肩智顛站在身後,全場一片驚呼,智顛竟然會上場對戰狼楓,傳說中的高手終於出手了。
智顛依舊微閉眼睛,手中握着巨大的念珠,悄然站在場內,似乎等待着狼楓出手。
狼楓道:“天門狼楓,請智顛師兄指教。”智顛微微睜開眼睛,看着狼楓,狼楓看到智顛的眼睛,心道:“就是這雙眼睛,這眼睛讓我狂亂。”智顛微微道:“佛門智顛。”語氣低沉之極,但句句震的狼楓心中熱血翻涌,場外一些弟子也不由抱住胸口,顯出難受之色。
左劍鬆吃了一驚,與其他四人對望一眼,向陸逸飛示意,陸逸飛一點頭,飛身場內,擋在狼楓身前,道:“楓師弟,你且退下,我與大師比試幾招。”狼楓見是陸逸飛,道:“是。”便退出場外,心道:“此戰當時陸師兄的。”陸逸飛一出場,全場沸騰起來,天門第一高手與佛門第一高手對決,衆弟子無不激動,眼睛不轉的看着場內。
陸逸飛向智顛抱拳道:“智顛大師,陸逸飛請教。”卻見智顛又閉上眼睛,對陸逸飛絲毫不理,陸逸飛頗爲尷尬,道:“大師小心,我出招了。”話音剛落,劍已經擊在智顛的左臂上,速度快的驚人,衆人壓根沒反應過來,不過劍卻被智顛伸出的兩手指夾住,陸逸飛心中一驚,用力撤劍,竟然是紋絲不動,未用真氣,頓覺體內翻江倒海,不能自已,陸逸飛立即撤手,身形出現在幾步開外,驚異的看着智顛。
場內頓時靜了下來,陸逸飛只出一招,竟然被對方奪去劍刃,左劍鬆等人面面相覷,火靈眼中的震驚無異言復,雖又被熊熊的火焰代替。
陸逸飛的劍被智顛夾在手中,慢慢的劍刃竟然消去,只留下一個劍柄掉在地上,智顛繼續用手數着念珠,陸逸飛失去劍,眼中的驚奇慢慢平復,看來智顛的修爲還在自己的估計之上。
陸逸飛突道:“天雷劍。”雙手一引指向天空,只見天空中一個驚雷,接着一道道驚雷響起,一道道驚雷擊在陸逸飛手指上,最後一個更大的驚雷過後,只見陸逸飛手中拿着一把雷光連連的大劍,與其說是劍,還是叫閃雷更合適。
左劍鬆道:“想不到龍兒一開場便用上天雷劍。”另一邊的火雲烈與水沐柔對望一眼,道:“果然是天門的奇才,想不到他竟然能使用天雷劍。”
陸逸飛手中的天雷劍發出道道電光,擊在四周的場地上,陸逸飛道:“大師,小心了。”陸逸飛直接拿起天雷劍,向智顛砍去,劍未到,幾道電光已經擊倒智顛的身上,將他身上的衣服擊穿幾個洞,智顛突然拍出一掌,一股巨大的熱浪向陸逸飛襲去,陸逸飛早已消失了身形,智顛身前電光突顯,一道道雷電將智顛包圍在裡,陸逸飛的身形出現在上空,手中天雷劍變得巨大,天雷劍上發出股股的雷光,擊向智顛,源源不斷,最後電光將智顛團團包圍,直看不到身形,慢慢的,陸逸飛手中的天雷劍變得弱小,最後一道電光發出時,陸逸飛手中的天雷劍終於消失。
陸逸飛落下身子,如此強力的攻擊,智顛肯定是受傷不輕,所有人的眼光還在看着場內那圖絲絲的雷光,雷光慢慢消去,智顛也顯出身來,依舊閉着眼睛,默默的數着念珠。陸逸飛大驚,自己全力祭出的天雷劍,怎麼對智顛無絲毫作用,這可如何是好,場外衆人卻看不出智顛是否受傷,智顛突然一字一句道:“以身試魔,能修真身,以心渡魔,佛光普照,我心守一,萬魔不入。”聲音如野獸的嘶叫,智顛說一字,衆人便覺難受一份,陸逸飛更是後退一步,十六字說完,陸逸飛直退出場外,突然坐倒在地,眼中竟留下一行鮮血,陸逸飛大叫一聲,仰天便倒,突然一個黑影閃出,抱起陸逸飛,便消失了蹤影。
智顛說完,場內衆人才漸漸平息自己心中的難受,孫鶴躍入場內,看了智顛一眼,道:“今天比武到此,明天在比過。”衆人沉寂半會,方纔有人慢慢離去。
狼楓落在一樹幹上,輕身坐了下來,尋思道:“智顛,修爲爲何如此恐怖,連陸師哥也走不上幾招,到底是爲何,最後他說得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旁邊樹枝微動,冰月坐到了狼楓的身旁,冰月一坐下便倒:“你獨自一人在這裡,尋思什麼?”狼楓道:“我再想智顛大師的修爲也太過高深了,我總感覺到,他體內的力量太龐大了。”冰月點了點頭,道:“是啊,陸師哥練功那麼刻苦,今日一敗,可苦了他了。”言語中有憐憫之意,狼楓靜靜的盯着冰月,冰月突然冷了下來,道:“你不會是生氣吧。”狼楓哈哈一笑道:“我爲何生氣。”冰月道:“我對陸師哥有關切之意,你不會不再理我了吧。”狼楓道:“陸師哥受了傷,你沒去看他,而是來找我,呵呵,這足以證明……”冰月冷冷道:“證明什麼?”狼楓急忙改口,道:“這證明智顛大師太過強大了。”冰月爲理會狼楓言語中的破綻,道:“師父說過,陸師哥若使出天雷劍,她也是不敢硬接的。”狼楓一驚,道:“這麼說來,智顛大師的修爲比五位師父還強。”冰月點了點頭,道:“不過師父說,不知爲何,智顛大師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有走火入魔智相。”狼楓道:“難道他走了南師伯的路子。”冰月道:“你說什麼?”狼楓道:“我們去看看陸師哥。”
一座房內,火雲烈道:“靈兒,若你遇到智顛,直接認輸便可。”火靈急道:“爹,這怎麼可以,我來參加三門會武,就是希望能與他一戰我怎麼可以放棄呢。”水沐柔站起身來,扶着火靈的身子,道:“靈兒,聽你爹的話。”火靈道:“娘,你怎麼也這麼說。”水弱萱上前來,也道:“是啊,師父,師姐修爲高深,資質非凡,定能打贏那智顛的。”
火雲烈呵呵一笑,道:“打贏?就算我親自出手,也拿他沒辦法。”火靈與水弱萱同時大驚,道:“連、連爹也打不過他。”火雲烈道:“不錯,我也打不過他。”火靈與水弱萱同時靜下身來,心道,火雲烈都如此說,定是不假,但智顛修爲竟然比火雲烈還高,簡直匪夷所思。
火雲烈道:“智顛看似神志不清,像有走火入魔之狀,但又修爲恐怖,確實讓人費解。”
水沐柔道:“師兄,你可想起一件事?”火雲烈眼中閃出一道亮光,道:“你是指那件事,不錯,定有很大關係,這就難怪了。”水弱萱突然問道:“師父,你們說得什麼事啊?”水沐柔道:“小孩人家的,怎麼這麼愛問,記住我們交代你們的話。”水弱萱突然又道:“你怎麼又不對大師兄交代呢?”水沐柔輕指彈了下水弱萱,道:“你大師兄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