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月被自家父王嫌棄,扔進了侍衛手裡,氣的不行。小傢伙撲騰着小手小腿,哼哼唧唧的鬧着。習慣性的,撅着嘴巴,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那傷心欲絕的小模樣,便是比死了爹還難過。
伸着小手朝尹穆清求救:“孃親,啊嗚嗚……爹爹欺負人,爹爹欺負九月……嗚嗚……”
父子兩個鬥法什麼的,尹穆清只覺得腦仁兒疼。當初,在那個破廟,小傢伙剛知道蕭璟斕是他的爹的時候,不是挺喜歡蕭璟斕的麼?一聲一口爹爹,脆生生的叫的她的心都酥軟了,還不說蕭璟斕這個爹!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似乎一大一小已經開始相看兩厭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好?而蕭璟斕也是,這麼丁點大的小屁孩,他也能與之計較,幼不幼稚?若是孩子一大,青春期叛逆期,恐怕,蕭璟斕還得有氣受。
仔細想一想,也怪不得蕭璟斕忍受不了九月這小皮孩子,蕭璟斕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幾乎沒人敢與他作對,久而久之,他自然養成了那種專橫不容置疑,不容反對的性子,他的一句話,便是王令,反抗者,便是死路一條。再者,身在皇家,一出生,便被規矩身份束縛着,就如同傾恆一般,規規矩矩,哪裡敢對長輩不敬?
九月幾乎是一個例外,毫無規矩,調皮搗蛋,幾乎無法無天,遇到蕭璟斕,便是獅子遇上了老虎,誰會讓着誰?
看着某個小傢伙抓着侍衛的衣領,哭的淚眼汪汪,蒼白的小臉便是衣服楚楚可憐的模樣,尹穆清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尷尬。
這個愛哭鬼,真的是從她肚子裡面爬出來的麼?
瞧那侍衛痛苦的表情,耳朵快被震聾了好麼?
蕭璟斕見九月哭的悽悽慘慘,心裡的怒意便又被小傢伙的眼淚給淡了下去。
猶豫了片刻,便上前抱着小九月飛身上了房頂,然後躍了過去。
蕭璟斕將某個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傢伙放在地上,帶着幾分無奈,卻異常嚴肅的開口:“聽着,不許哭!”
九月全身一哆嗦,便是立即站的端端正正,睜着水汪汪,霧濛濛的大眼睛看着蕭璟斕,長而彎曲的睫毛上面掛着一滴晶瑩的淚水,端的是一個可愛乖萌。
蕭璟斕都在懷疑,剛剛,撿起石頭砸他屁股的小猴崽子,是不是眼前這個小姑娘!
呃,哪裡來的小姑娘?明明是一個披着乖萌外表,實則一肚子壞心眼的壞小子。
蕭璟斕深吸一口氣,蹲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開口道:“聽好了,以後,即便是看着父王欺負孃親,你也不許搗亂,知道麼?”
“憑什麼?”九月一聽,自然是不爽了,啥?看見他欺負孃親,九爺還不能插手?那九月豈不是成了一個不孝子?還有,聽父王的意思,以後,他還要欺負孃親?九月當即便怒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蕭璟斕,嚷嚷道:“不可能,孃親是九爺的,不許任何人欺負,你若是再想着欺負孃親,九爺給你好看!”
說着,給蕭璟斕亮出了他自認爲非常大,實則根本入不得蕭璟斕眼的小嫩拳頭。
九月的威脅,蕭璟斕如何會放在眼裡?不過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屁孩子,難道還真的能讓他次次破壞他的好事?若是再這麼下去,他豈不是得真的廢了?
是以,好好溝通一下,纔是真理。
蕭璟斕的大手緊緊的包裹住小九月的小拳頭,一個指頭一根手指給他捋順了,小孩子的手兒白嫩可愛,又無半分力氣,自然是隨便蕭璟斕怎麼折騰。蕭璟斕把玩這小傢伙的手,氣的小傢伙臉紅脖子,九爺沙包一般大的拳頭,他怎麼就能輕而易舉的掰開呢?九爺的面子往哪裡擱?
蕭璟斕卻不以爲意,便是一字一頓道:“你如何一定覺得父王是在欺負孃親?你又如何不相信,你所謂的欺負,在你孃親看來,不是一種愛?你可知,就是因爲你的自以爲是,你孃親得不到父王的愛,讓她很失望?”
有些話,蕭璟斕雖然說的一本正經,但是,他還是不敢在尹穆清面前說的,是以,蕭璟斕刻意帶着九月避開尹穆清,而且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某個王爺,還故意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生怕尹穆清聽了去。
九月掙扎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聽着蕭璟斕胡說八道,小模樣帶着幾分呆萌,又疑惑道:“父王瞎說,孃親怎麼會喜歡別人欺負她?父王,你知不知道,隨便脫女人的衣服,是登徒子,是無恥之徒?身爲正經男人,父王應該,非禮勿動!”
小傢伙這麼說,蕭璟斕嘴角一抽,但是,心裡徒然有些希望,能知道非禮勿動,那還不算太壞,只聽蕭璟斕開口道:“父王非禮可以不動,但是,你又能做到非禮勿看非禮勿聽麼?你可知,你能不聽不看,不打攪,九月的妹妹都能叫哥哥了?”
蕭璟斕這話一出,他當即看見小九月眼睛一亮,黑亮的眼珠子熠熠生輝,帶着幾分好奇和興奮,還有幾分濃烈的期待,只聽小九月仰頭道:“妹妹?在哪裡?”
“若是你以後不再父王面前胡作非爲,一驚一乍的,父王保證,三年,便可以個九月造兩個妹妹,可以不?”蕭璟斕想的很美呀,老早便想着,九月不是女兒不要緊,還有的是機會,來日方長,難道,還愁沒有可愛乖巧的女兒麼?
“妹妹?”九月有些不懷疑的看着蕭璟斕,一想到可以叫哥哥的妹妹,漂亮又乖巧,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只不過,小傢伙又困惑了:“要妹妹,和你欺負孃親有什麼關係麼?”
蕭璟斕掃了一眼九月,帶着幾分睥睨之姿,又有些不忍直視,五歲了,這點人之常情都不懂,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麼教孩子的,蕭璟斕有些無奈,卻還是認真解釋:“那不是欺負,那是愛!”
不欺負他孃親,妹妹還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麼?
蕭璟斕連哄帶騙,真的將九月給唬住了,小傢伙有些呆愣又有些遲疑,可最終選擇相信一下自己的爹。
若是,父王欺負欺負孃親,就能有個妹妹,那麼,他還是可以將孃親讓出去,給他欺負欺負的。“那……”小九月轉身,想走,又不敢,再三叮囑道:“那你悠着點欺負哦,不能將孃親欺負疼了,也不能將孃親欺負壞了哦?”
蕭璟斕眉心一跳,九月的話,直接讓他想歪了。
想着“欺負”那個女人,他喉頭便是一動,伸手便推了小傢伙一把:“回房!”
小傢伙這才咬着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蕭璟斕目送小傢伙離開,這才起身,理了理自己皺褶的黑色錦袍,帶着幾分得意之態,捋了捋耳邊的一縷長髮,轉身朝尹穆清的方向走去,屁顛屁顛的,帶着幾分迫不急大之意。
當爹的和兒子有話要說,尹穆清自然識趣的沒有聽,若是她知道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究竟達成了一個什麼協議,尹穆清恐怕想一腳踹飛眼前這個衣冠楚楚,人面獸心的男人。
“不哭了?”九月和蕭璟斕一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越鬧他,小傢伙越發不會給你安生。是以,對付九月,便只能哄。
蕭璟斕聽此,眉毛一挑,驕傲的像只孔雀,攬了尹穆清的肩,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剛斷奶的娃,也敢和本王作對?不自量力!”
尹穆清嘴角一抽,和自己的兒子也能這麼認真的較勁,璟王殿下,您老人家不累麼?尹穆清翻了一個白眼,開口道:“走吧!”
“阿清!”蕭璟斕突然叫住尹穆清。
“什麼?”尹穆清轉身看了一眼蕭璟斕,疑惑道:“怎麼了?”
“我們不繼續麼?”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委屈。
尹穆清眉心跳了跳,臉募的便紅了,掃了一眼蕭璟斕,轉身便走了。
還能好好說話麼?被精蟲上腦了麼?
蕭璟斕連忙跟上,心裡全然都是失望,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便被那個小傢伙給破壞了,真是豈有此理。
蕭璟斕還想說些什麼,管家福伯便提着一食盒走了過來,笑呵呵的道:“王爺,王妃!”
“這是什麼?”蕭璟斕一眼便看出福伯手裡的東西,璟王府的東西,都是特製,所以,蕭璟斕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府中的東西。
福伯立馬躬身回答:“回稟王爺,這是尹將軍送過來的東西,說王妃做個累着了,這是他特地讓府醫開的方子,熬了一宿才熬好的藥膳,天還爲亮,尹將軍就親自送了過來。”
蕭璟斕聽此,脣角微勾,那邪魅的笑意帶着幾分諷刺之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現下,都在開始着急了麼?不過剛開始,都有了危機意識,以前,早幹嘛去了?
尹將軍,越過如此!
蕭璟斕看向尹穆清,果真,見她眸色微沉,問道:“尹將軍親自送來的?”
福伯點了點頭,答道:“對呀,是尹將軍親自從來的。”
“他……人呢?”尹穆清手指動了動,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二十年,尹承衍纔是她的爹,便是到了現在,尹穆清心裡更加在意尹承衍對她的態度。
她不喜欺騙,不喜隱瞞。
她等着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何,明知她的身份,卻要瞞着。
因爲君鳳宜的出現,尹穆清便有些恐慌起來,她害怕孃親的死另有隱情,害怕那個真相,並非她想要的結果。
福伯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尹穆清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尹將軍放下東西,便走了!”
尹穆清愣了一下,有幾分失望,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然後,拉了蕭璟斕的手,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道:“走吧!”
蕭璟斕有些心疼,卻沒有多說什麼,回握了尹穆清的手,對福伯道:“君家小公子醒了,便將這藥膳拿去,伺候他用了。”
自己的心意被情敵的兒子用了,尹將軍應該會很開心吧!
蕭璟斕一個都不幫,但是誰讓他女人不開心,他就不想讓對方好過。
“是!”
尹穆清並非不知蕭璟斕的小心眼,她扯了扯脣角,沒說話。
她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
尹穆清帶蕭璟斕去了天上人間,還是以清音公子的身份。
一身男裝,白衣冠玉,墨發飄飄,絕美的容貌英姿勃發,別有一番風情。
清音公子今夜會現身天上人間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而,璟王殿下出現在天上人間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去。
不久前,就在這天上人間,大家還在議論,究竟是清音公子美,還是天下第一美人洛漱妤美,可是,洛家很快便敗了,連丞相洛鳴川也被革職,洛漱妤更是不知道被璟王貶哪裡去了,據說,前不久,有人在一乞丐窩,看見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據說長的很像洛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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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晚上的稿子,電腦突然攤了,就找回這麼點,先更一點,中午再給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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