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接過弓箭,對着王大力瞄準,射出一箭,箭飛快的往王大力的方向飛去,王大力自然是看到了,便側過身子想要躲過去,誰料出師不利,躲避出現了偏差,那箭還是在王大力的肩上留下了一絲血痕。
王大力摸着那血痕,氣的把箭撿了起來,十分氣憤的折斷了那根箭,而後又破口大罵道:“這什麼破爛玩意兒,你個小王八犢子還幹傷你爺爺,快給爺爺下來受死!”
看着王大力那副跳腳的樣子,溫言卻是打了個哈欠道:“你慢慢玩兒吧,我們可是要去休息了。”
而後溫言便交代周圍站崗的士兵道:“小心觀察着,若是有任何不對即可向我來報。”
他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了,自然是不會輕易被激怒,而此刻這個時間顯然不是一個適合的出兵時間,再說現在漠國軍隊士氣正高漲,此刻出去應戰的話想來不利於大蜀。
於是溫言直接忽視了叫囂的王大力,根本不搭他的茬。王大力在外面罵了整整半個時辰,卻沒再見到溫言露一下頭,不由得氣餒的往回退了退,這一退可不得了,這後面整齊站着的軍隊卻是士氣都散了,所有人看着領頭的將軍都有些氣餒了,便不再堅持剛纔
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不少人都在抱怨着“回去吧, 回去算了, 人家也不出來,咱們在這兒傻站着幹什麼。”
最後王大力卻是最先撐不住,扭頭就回去了,被敵軍將領射了一箭之後撂在了這兒,沒比這更難看的了,王大力臉色十分臭,看上去就像是誰都欠他八百萬兩銀子似的。
袁文袁武見王大力都頹唐的往回退了,知道今天的任務八成是失敗了,便讓所有人迅速的撤離了。而突然之間,鎮狼鎮卻是城門大開,從裡面涌出來一羣訓練有素的士兵們,追着漠國士兵砍殺,漠國士兵本來以爲今日鳴金收兵了,卻沒料到鎮狼鎮的軍士們等的就是他們懈怠的這一刻。而在這之前,大
蜀國的士兵吃飽了飯,卻是以逸待勞,十分輕鬆了。漠國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不少已經被殺了的,大蜀國的士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生命,等到袁文和袁武把弓箭手隊伍集結起來,大蜀國的軍隊卻是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極迅速的又退回了鎮
狼鎮。
王大力看着剛纔還空無一物的戰場上此刻堆積着穿着漠國軍隊統一服裝的人,躺在地上流着血,有的一動不動,有的卻是痛苦地呻吟着。
他氣憤而悲痛的大吼一聲:“溫言你個龜兒子!”
溫言卻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已,本身他就看穿了他們想要伏擊,這鎮狼鎮附近的地盤,就算是漠國的將士熟悉,可誰又能比他更熟悉呢?
鎮狼鎮附近哪裡適合伏擊,哪裡適合遊擊,哪裡適合遊困,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漠國想要打贏這一場仗,着實是難得很。可就算王大力再難過悲痛,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說什麼已經沒有用了,所以袁文和袁武也沒再去顧忌什麼埋伏暴露,便往這邊走了過來,但當他們走出去一段之後,卻是從他們原本站着的地方冒出
來一羣人,居高臨下的對着他們放箭。本身就是背對着那個方向的袁文袁武一時不查中了招,那箭懸懸的從袁文的頭頂上飛過去,驚出了他的一身冷汗,而後他就大喝一聲:“有埋伏!”很快剩下的人 便圍成了一個圈,但因爲他們之前是打算埋
伏,所以並沒有帶盾牌,而是帶了足夠數量的弓箭,這樣的圍成一個圈只不過是讓他們的目標更大了一些而已,相對來說,反倒是更好射了。
這就是他們之前拿盾牌訓練訓練出來的弊端,不論什麼情況下圍成一個圈,不一定都是安全的。
而後袁武又緊急的大叫着散開,一羣人且戰且退着,打算和王大力那一波人馬會和。
而王大力那邊也並不輕鬆,本來嚴守着的城門又再一次開啓,所有人都關注着那邊弓箭戰局的時候,這邊死神又揮舞起了鐮刀。
這時夕陽已經緩緩向下了,紅色的晚霞暈染了整個天空,看起來就像是燒起來了的雲彩,兩邊互相牽扯着注意力,大蜀國這次戰役打的算是極爲成功。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漠國可以說是失敗的很了。
最後由僅剩的一小隊人,護送着三位主將狼狽的逃回了紮營處,再看那戰場中,犧牲的人可真是不少,大蜀國雖然不能說是毫髮無傷,可比起來漠國的損失,真是少之又少。
等到回到紮營處,三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條小命總算沒有交代在鎮狼鎮外,三個人互相對看一眼,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但是顧清輝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看着回來的敗兵殘勇,他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力本身就一肚子氣,見顧清輝這樣的語氣說話,那氣就撒了出來:“什麼怎麼回事?顧清輝你這是什麼破爛指揮?還埋伏?人家埋伏我們還差不多!老子差點就交代在這三進三出的鎮狼鎮了!”
顧清輝黑着臉說道:“我的指揮有問題?王大力,你想想你在和誰說話!”
王大力不假思索的嘲諷道:“哼,我在和誰說話?我在和一個吃軟飯的差點把我們害死的人說話!帶出去這麼多兄弟,你可數數,回來了多少?”
他們這次只是小規模的試探活動,所以帶的人並不多,但是因爲大部隊就在不遠的地方,立馬請求回援也來得及,所以除了袁文和袁武的一千人,王大力也只帶了兩千人。
但因着漠國已經許久沒有和大蜀國開戰,所以三位將軍也摸不清底,便想趁着這次機會去摸摸鎮狼鎮的底,沒想到這一摸可是摸到了老虎屁股,差點就交代在了那裡。但要面子的王大力自然是不會承認是因爲自己的預估出錯纔會出這樣的事情,而 埋伏的建議又是袁文和袁武給的,所以這兄弟二人此刻一言不發,就怕觸了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