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指環自然不會回答。
呂逐懊喪的甩甩手,不太清楚這邪惡值增加會有什麼害處。
不會邪惡到一定程度就會變身大魔王吧。那樣的話……似乎也不賴。
他活動着身體,發覺除了頭還有些疼痛之外,其他部位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可瞅着剛纔那些醫生們的架勢,似乎早把他當成實驗室的小白鼠了。住院費什麼的先不說,可不能被這些傢伙瞎研究。
呂逐拿出手機,上面有好多條未接電話和短信,他懶得細看直接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是喧鬧,費了很大的勁呂逐才知道,母親請了假和二姨正往呂逐所在的黃川市趕。
交代了自己的狀況,讓母親不要心急,又和她說了些體己話,呂逐才掛斷電話。
他心裡很難受。呂逐的家庭條件很差,父親在工廠上班,十幾年前就得了塵肺還弄傷了腰部,讓他不得不一直在家休養。單位只出了些治療費然後一筆給了兩萬元賠償金,就和父親劃清了接線。這讓家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在了母親身上。
呂逐母親在一家瀕臨破產的私企當會計,工作繁忙的幾乎天天加班,可收入卻微薄的很。但倔強堅韌的母親還是在下班後給人做衣服、縫被罩幹些零活來補貼家用,儘量讓年幼的呂逐和丈夫生活的好點。
即使如此,呂逐的父母還是在幾年前貸款分期給呂逐買了套五十平米小套間。因爲他們兩口子清楚,以他們家的條件,在沒有套房子,是不會有什麼好姑娘願意嫁到他們呂家的。
對於房子的事,呂逐一直持反對態度,可拗不過父母。每每想起此事,呂逐就感覺既感激又心酸。
自己這一住院,每天住院費、醫藥費什麼的肯定不少,這對於他們這個急需錢用的小家庭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明天檢查檢查沒事兒的話就出院吧
。呂逐嘆口氣,做了決定。他心裡由衷的氣惱自己怎麼不早一天醒來,這樣就可以省下一天的費用了。
“篤篤。”
敲門聲傳來,呂逐有些詫異這個年代竟然還會有人敲門。他都習慣人們不請自來、大喇喇的推門而入了。
“請進。”
進門的卻是個小護士,她身量不高,一身醫院制式的粉色護士服,再配上她紅撲撲的臉頰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顯得乖巧可愛。
卡哇伊吶!
呂逐對於這種猶如漫畫中走出來的萌系少女很沒有抵抗力,不過……貌似是男人都沒有吧。
“沒打擾你休息吧。”小護士善解人意的把門關上,將外界喧鬧的聲響隔開來,有些好奇的踮着腳尖瞅着呂逐。
“沒,沒。”
看着這個洋娃娃般的女孩,而且還穿着護士制服,呂逐覺得大腦有些充血,都感覺有些暈乎了。
“那好,我們開始吧。”說着小護士走進病房內的盥洗室端出盆水,又往裡面兌了些熱水。
“好,開始……開始什麼?”
呂逐眨眨眼,着實不明白小護士在說什麼。
小護士伸手試了試水溫,滿意的笑了笑,雲淡風輕的道:“剃毛啊,你不是要做手術嗎?”說着擡頭拿她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呂逐看。
“啊?還要做手術?什麼手術啊?”呂逐此時滿腦袋問號。
不是說自己已經沒事兒了麼?怎麼還要做手術?
莫非!
呂逐腦中產生了個驚悚的想法:實際上,他中了槍已經沒救了,剛纔那些醫生、護士什麼的只是在演戲給他看,只爲了讓他在成功率極低的手術前放寬心?
不,不會的。呂逐搖搖頭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他們不會爲了呂逐這樣的普通老百姓下這些功夫的。
“你那兒不是有問題麼
……”
小護士臉色有些微紅的指着呂逐的兩腿之間,她雖然是學護理的,可讓她直接說男子的那個部位,還是有些羞於開口。
呂逐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小護士估計是把他和某個別的病人弄錯了。他坐起來,看着小護士可愛的嬌媚模樣,實在有些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
“把……褲子脫了吧。”
小護士把水盆端到牀邊,起身把病房的門反鎖好,側着頭看着一邊,臉上的紅暈愈加濃烈。
呂逐愣在那裡,想說她弄錯人了,可似乎又有什麼別的情愫在阻礙着自己。
“一會兒水該涼了。”小護士咬咬牙,下了決心。她忍住羞意,輕輕解開呂逐病號服褲子上繫着的腰帶。
“實際上我……”
呂逐清醒了些,他這樣不作爲又和那些變態狂們有什麼區別?
可小護士的動作卻很快,一晃神間就把呂逐的褲子連同裡面的底褲都給扒了下來。
這是呂逐自成年以來第一次在異性面前展現。
小護士今天是第一天來醫院實習,哪裡見過這等陣勢,一下子傻了眼。
她雖然低着頭,可還是偷眼瞧着,越是覺得不應該看越是轉移不開視線。就像小時候吃糖,明明知道吃了會壞牙,可還是抵擋不住那甜蜜的味道。
現在的場面曖昧極了,可呂逐卻並不享受。他不顧疼痛一把提上褲子,對小護士說:“你應該是搞錯了,我今天才醒而且……那兒也沒問題,也不需要做手術。總之,對不起。”
小護士愣了愣,才從異性身體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她趕忙掏出個小本子,翻開問道:“你不是叫呂輕侯嗎?”
見呂逐搖頭,她“哎呀”一聲,雙手捂住臉,說了聲“抱歉”便打開門飛也似的跑了。
只餘下水盆和攤了一地的剃毛工具……以及尚在興奮中的呂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