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呂逐摸着左手的指環,心中很是慶幸。要不是這個指環隨機贈送給了他十點的口才,他根本不可能這樣好的把事情解決。
雖然,他知曉院方的目的,可不懂表達的方式技巧,是不可能抓住對方話裡的破綻從而引起羣衆激憤,來達到離開醫院的目的的。
呂逐低頭看了看那樣式平凡的指環,心中滿是竊喜和興奮。
一回頭,卻見昨天那個冰山美女何醫生追了出來。
她步幅很大,穿着高跟鞋,腳步也邁得堅實有力。追上呂逐她沒有什麼客道話,只是叮囑了呂逐很多身體恢復方面的注意事項,以及需要忌口的食物。並給他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呂逐身體出現異常可以給她打電話。
呂逐知道,這位何大美女之所以如此,純粹是出於職業操守和做人良心。並不像某些醫院和醫生那樣,所有事情都朝錢和利益看齊。她僅僅是做了她該做的,可在現在這種大環境下卻顯得殊爲難得。
可呂逐他媽卻並不這麼看,她覺得這個高挑的女醫生之所以這麼熱情,完全是因爲看上了自家的孩子。
全世界的親生母親估計都一個樣,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寶,即使孩子手指粗如棒槌也覺得將來一定能成個鋼琴家。
呂逐不好給母親潑冷水,只能對母親語氣怪異的詢問打着哈哈。
中午陪着母親他們在街邊的小飯店吃了飯,下午呂逐便把他們送了回去。
不是呂逐不想他們多留些時候,而是母親的單位每請假一天就要倒扣工資。剛剛纔繳了那麼多錢,現在能省就省吧。
出了火車站,呂逐心中悵然,本想來醫院捐精掙些錢,可誰知遇上這樣的事又倒貼進去好幾萬。
真是背到家了!不過,呂逐擡起左手,因禍得福的獲得
了這個指環,竟然能憑空提高人的能力,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花錢也買不到的極品好東西啊。
看來,世間萬般事,焉知福與禍啊。
火車站離呂逐所在的黃川學院不算遠,步行估計得三十分鐘。本着省錢的原則,呂逐沒有打車,他一邊想着這幾天的事,一邊走着回到了學校。
黃川學院是所三本院校,也是黃川這三線城市唯一的一所本科院校。有不少黃川市以及周邊鄉鎮的學生在這裡上學。
黃川學院校園面積不小,經過去年的擴大整修佔地面積已達2500畝,在整個崖南省都排的上號。
所以,在偌大的校園裡隨處可見騎自行車的學生,更有甚者還有騎電瓶車、開摩托的。當然,也有些不知財不露富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開着車在校園裡橫行霸道。
走了有十幾分鍾,呂逐來到位於校園東部的男生寢室老樓。他今年大二,才住了一年的寢室新樓便被下一屆的學弟們給霸佔了。
學校這種坑人的招生方法很令大家所不齒,要知道有不少學生就是衝着寢室新樓良好優越的條件才報考這裡的。可誰知這種條件只讓大一的新生享受而已。
上大學是個一錘子買賣,升到大二搬進寢室老樓之後大家知道上了當可卻沒有辦法,總不能退學重上吧。
就是這種想法作祟,才使廣大學生們吃了暗虧,讓學校佔了大便宜。
一進入寢室樓,裡面熟悉的難聞味道就撲鼻而來。呂逐也去過不少學校的男生寢室,味道似乎都相同,都是這種常年陰溼加上各種異味的混合。
不過這些呂逐早習以爲常了。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既過了飯點又不是課間休息,樓道里基本沒什麼人。
呂逐順着階梯上到五樓,他所在的寢室509就在這一層。掏
出鑰匙打開門,四人寢室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門口掛着的一雙襪子正散發着濃重的臭味。
呂逐四下看了看,只有室友高金貴在四仰八叉的睡覺,似乎不在乎枕得發黑的枕頭和油乎乎的單子。
憋着氣把窗戶打開,寢室裡的味道才稍微淡了些。
室外溫和的陽光也隨之撒播進來,投射在高金貴的臉上。他眨眨眼,突如其來的光芒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呂子,來了。”
高金貴眯着眼和呂逐打了個招呼,掙扎了幾下還是翻身睡去了。
對於“覺皇”級別的高金貴,呂逐早已習以爲常。這傢伙最喜歡乾的就是大白天矇頭睡覺,風雨無阻。
據高金貴自己說,他的睡眠最高紀錄是59個小時,起來之後除了感覺有些餓之外也沒什麼。
呂逐本來想問問他這兩天的情況,可看形勢這傢伙不睡到吃晚飯是不會醒了。
黃川學院雖說是所本科院校,可管理極鬆,課程安排也特別少。就拿呂逐所在的班級爲例,他這一學期總共只需要修六門課,其中還有兩門是選修。一週時間,滿打滿算也就總共不到十節課。
這樣的課程安排和管理模式,弄得班上同學的出勤率極低,有不少學生甚至是直到臨近考試纔去聽幾節課臨時抱佛腳。
所以,高金貴對於呂逐這兩天的消失也不以爲意。無非是從校內轉移到外面去玩,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砰!”
寢室的門突然被狠狠地踹開,呂逐嚇了一跳,高金貴更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高聲大叫:“怎麼!地震了?”
進來的卻是寢室年紀最小的安浩同,他一下子撲倒在高金貴牀上,上氣不接下氣。
“趕……趕緊抄傢伙……老大被人堵了。”
(本章完)